第三百九十六章:新的開始
可是,事情兒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兒,席墨也不想再多說其他的了。
“墨兒……”
席父皺了一下眉頭兒,隻是叫了席墨一聲兒,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其他的話兒來。
席墨見狀,便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而後,麵無表情的對著席父丟了下來了一句“既然無事兒,我便走了。”以後兒,便離開了席父的書房。
“少爺,出了什麽事兒了?”
等在門外的不明真相的大嶝,見席墨這樣的一副表情兒,以為是因為席墨自己去岑府提親,所以,席父在知道了以後兒,便大發雷霆了。
因為,大嶝是知道的,席父並不願意讓席墨娶了岑瀠。
“無事兒,”席墨看見大嶝,微微的笑了笑,“大嶝,回院子整理行裝,我們去客棧住。”
“啊?”大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聽到了席墨說讓自己去收拾東西。
這是,要搬出去的意思兒嗎!
大嶝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了。
“去收拾吧,我們搬出去,具體的事兒,待會兒我再告訴你。”
這席墨走了,其他的東西兒都可以不帶,可是,這大嶝是肯定要帶走的了。
既然如此,那麽這件事兒,肯定是要全部告訴大嶝了。
大嶝聽到席墨這麽說了,便也就不多問了,應了以後兒,便回到了院子裏頭兒將必要的衣裳什麽的帶上了。
收拾好了以後兒,席墨帶著大嶝離開了席府。
站在席府的大門口兒,席墨看著那塊兒牌匾兒,再看了看自己身邊兒的大嶝,嘴角帶笑兒,心中想著。
不管怎麽樣,在席府的這十六年之中,自己還有大嶝,不是嗎?
*
後來,都城裏頭兒就傳出來了溫宰相府邸裏頭兒,多了以為少爺。
這少爺還不是別人,而是當年文試的榜眼,席墨。
席墨回到了溫府,開了祠堂,上了宗簿,便改了名字,叫做“溫書墨。”
再而後,便有了溫府宰相夫人劉姿沁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床上養著了。
當然了,明眼兒人兒一看,便知道這其中有故事兒了。不過,這是溫府的私事兒,也就沒有人兒會去正大光明的說嘴兒了。
溫府一片祥和安靜。
而,有些被牽扯其中的人家兒,例如劉姿沁的母族,卻是不平靜了。
這劉姿沁的母親劉老夫人知道了劉姿沁被禁足在自己院子裏頭兒的這件事兒以後兒,就一口氣兒沒有上來,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這年紀大的人兒,總歸是身體不大好了的。被這件事兒這麽一刺激兒,這幾天兒,劉老夫人便一直躺在床上兒,起不來身子了。
這日裏兒,劉老太爺過來看望了劉老夫人。
“老爺啊,這溫家也太欺人太甚了!怎麽能夠將姿沁禁足呢?她可是溫府的當家主母,將她關了起來,如何是好。
他們溫府亂做了一團我管不著,可是,我的姿沁,我可憐的姿沁,他們溫家的人兒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呢!”
物以稀為貴,劉老夫人就生了劉姿沁這麽一個女兒,所以,自然是當做了寶貝兒似的疼愛的了。
“夫人,你不要再鬧騰了,那件事兒,完全就是姿沁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怪不得旁的人兒!”
劉老太爺一開始兒也是很生氣的,畢竟,為將劉姿沁關了起來,丟的可是他們劉家的臉麵兒了。
但是,在得知了這件事兒的真相了以後兒,劉老太爺也就作罷了。
相反的,他對溫府能夠這樣子處理,表示很滿意兒了。畢竟,這件事兒沒有禍及到溫書堇和溫書廑兩個人兒便是極好的了。
至於劉姿沁,劉老太爺雖然說也很心疼,但是,也不好去多說什麽。
一來,這是劉姿沁自己做下的孽兒,如今這事兒也就是劉姿沁應該承受的了。
二來,溫府隻是對外兒宣稱,劉姿沁是生病兒了,並沒有將最後的這一塊兒遮羞布給扯下來,就已經是全了他劉府的臉麵兒了。
所以,說真的,就劉府的立場兒來看,對溫府這樣子的做法兒,真的是沒有什麽好挑剔兒的了。
“老爺,姿沁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麽舍得她受這樣子的苦!?”劉老夫人很不明白兒,這劉老太爺向來最是寵愛劉姿沁了,這次兒,怎麽會對劉姿沁她不管不顧的呢?
“她自己作死,我能怎麽辦?我難不成還能一直護著她不成?”
劉老太爺心裏頭兒也很鬱悶,自家女兒原本是很聰明的呢,可是,怎麽會做下這樣子的糊塗事兒呢!
“老爺,你就是不管姿沁的死活兒,也得管著堇兒和廑兒啊。
若是姿沁有個什麽不好的,就是堇兒和廑兒的前途也會受到影響的啊。
還有清兒,她日後在婆家兒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因為最是疼愛劉姿沁,所以連帶著這孫子輩兒裏頭兒,劉老夫人最疼愛的也是溫書堇,溫書廑,還有溫清漪這兩個外孫女兒了。
因為也就溫書堇和溫書廑兩個人兒有出息兒,所以,劉老太爺對溫書堇和溫書廑兩個人兒也是十分的疼愛的。
因而,劉老夫人才會拿著溫書堇和溫書廑兩個人兒的前程兒來說服劉老太爺去幫扶劉姿沁了。
“如今堇兒和廑兒沒有什麽事兒,可是,你要是再作,堇兒和廑兒的前途就要毀在你手裏頭兒了!”
劉老太爺氣極,雖然他知道劉老夫人一直以來兒就是不聰慧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劉老夫人如今是越發的不成器兒了。
“老爺……”劉老夫人沒有想到,劉老太爺會說這樣子的話兒。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劉老太爺是真心一點兒不想再同劉老夫人多說其他的什麽話兒了,然後便說了一句讓劉老夫人好好休息兒的話兒,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若是將這件事兒的真相告訴了劉老夫人,也許,劉老夫人也是有可能會理解的。
但是,劉老太爺並沒有將那件事兒告訴劉老夫人,隻是同兩個兒子說了,因而,不知道真相兒的劉老夫人便這般歇斯底裏,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畢竟,愛女心切了,有些不可理喻和不冷靜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