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佑這會兒活動了兩下身體,晃晃悠悠的又爬了起來,可他鼻子仍然在流血呢,他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久孟智,剛想過去把他也攙扶了起來時,老虎上前就是一腳正踹,這一腳力量很大,南佑的身體還沒等站穩呢,就被踹出去兩米多遠又趴地上了。
老虎吐了口煙罵道,“***的,還敢罵我,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拉過來。”
李剛的小弟剛上上前,時兵急忙站到南佑跟前說,“虎哥,你何必為難一個小輩呢?他是說錯話了,可人你也打了,你還想怎樣?”
老虎伸個脖子問道,“你說什麽?我剛才沒聽清楚,你他媽再說一遍。”
時兵一臉平靜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嗎?不要逼人太甚了。”
老虎嘴裏叼根煙,搖頭晃腦的走到時兵麵前,猛的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這大嘴巴抽的時兵差一點摔倒,臉上瞬間就全是血檁子,二毛他們幾個剛要再次衝過來,時兵急忙伸手一欄,把他們幾個攔在了自己的身後,現在不是逞能較真的時候,哥幾個全都是赤手空拳的,很容易被人家的開山刀活活砍死的。
其實就算他們回去拿家夥了,也拚不過這些人,就憑他們的開山刀,就是一個最大的麻煩,再加上這幫人一看就是打手級別的,尤其是老虎,更是不一般,他們可不是李剛那種小混子,這打起架來保準不會留手的,光靠玩命是不行的,搞不好真容易把自己給搭理。
時兵側頭對二毛他們說,“你們往後退,退遠點。”
二毛剛想接話,時兵大喊一句,“趕緊地,退遠點。”
王子豪急忙過來,拉起二毛和周亮就往後退出幾米遠,時兵回過頭來,繼續問老虎,“你到底想怎樣?”
老虎也不廢話,上去又是‘啪啪’連著兩個大嘴巴,這兩大嘴巴比第一下抽的還有勁兒,最後一下直接給時兵抽到在地了,老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我老虎辦事兒,從來不用人告訴,你最好少他媽多嘴,我先處理他,然後再跟你們挨個算賬。”
他轉頭對李剛說,“給我狠狠的教育教育他倆。”
李剛點點頭,帶著幾個人,對著南佑跟久孟智上去就是一頓猛揍啊,平均兩三個人圍著一個打,各種扁踹,各種飛踢,打的他倆抱頭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一下了,不是不敢動,而是動不了,老虎那簡單的兩下,就打的他倆趴不起來了,現在哪裏還有力氣跟人對抗啊。
兩個人像蝦米一樣卷縮在地上,任由李剛等人一通亂踢啊,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臉上嘴裏也全是血,再打下去的話,就會休克了。
時兵實在忍受不了了,他大罵一句,“我他媽跟你拚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擊重拳就打在了老虎的臉上,別看時兵經過散打訓練了,可他這一拳打在老虎身上,還是沒起到太大的作用,隻是把老虎打的輕輕的一甩頭,如果換成大軍的話,興許能給老虎打個跟頭,時兵的力量,還是欠缺不少啊。
這一拳打下去後,他剛想再打第二拳的時候,老虎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直接給時兵打了個跟頭,他瞬間爬起來,準備再戰的時候,就感覺脖子處一涼,他不敢動了,因為老虎的四個小弟,手拿開山刀,全部都頂在了他的脖子處,隻要他再敢亂動,這幫混子指定能剁了他。
二毛和周亮也豁出去了,他倆衝到時兵的附近,正要動手時,時兵又大喊一聲,“你們呆著別動,誰也別過來,小豪,把他倆拉住。”
二毛有些不理解的吼道,“操,兵子,不能再忍了,咱們跟他們拚了。”
老虎的一個小弟,手拿開山刀指著二毛說,“你他媽過來試試啊,過來啊,我把你胳膊腿全剁掉,你信不信?”
王子豪跑過來,拉住二毛他倆說,“毛哥,你聽兵哥的話,別衝動,要不然真容易出大事兒的。”王子豪強拉著他倆,暫時算是讓二毛和周亮停了下來。
時兵掃了一眼周圍拿刀的四個人,他瞪著怒火的眼睛,衝著老虎吼道,“老虎,你算什麽男人啊,以大欺小,有種俺倆一對一的單練啊?你仗著人多手拿家夥的,不怕被道上的人笑話嗎?”
老虎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單練?你配嗎?我跟你單練?你他媽的算個什麽狗東西啊?幾個臭學生,也敢在我麵前叫板,老子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他媽的還穿開襠褲呢。”
李剛這會兒過來,在老虎的耳邊說,“虎哥,這倆孫子好像暈過去了。”
老虎點點頭說,“先扔著不管他倆,我問你,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麽處理,是要錢啊,還是打他們一頓就完事兒啊?”
李剛把老虎拉到一旁說,“虎哥,咱能不能來個兩全其美啊?又報仇了,這醫藥費的錢還得能要來,您說呢?”
老虎拍拍他的腦袋說,“操,你小子比我還**,真虧你能想得出來,不過這麽做有點不合情理?他們也挨打了,要是再要錢,我怕傳出去,會讓人留下笑柄,說我老虎欺負幾個窮學生,那我麵子往哪放啊?”
老虎做事不是不考慮,他隻是不考慮別人,雖然他答應幫李剛解決這事兒,但他不能辦的太難看了,要是光想報仇,那老虎的意思就是很打一頓就完事兒,讓他們住幾個月醫院,長點記性就完了,要是要錢的話,那最好現在就要,趁著沒打完呢,就當‘利息’了。
要是又要報仇,又想要錢的話,這麽辦事兒容易被道上的瞧不起,他老虎可不是小混子,這名頭混到這了,要是因為李剛這點小事兒給他帶來負麵的影響,那他老虎豈不是虧大了,他可不幹這二逼活。
李剛當然知道老虎心裏怎麽想的,他一咬牙說,“那..那就要點醫藥費,您看成嗎?”
老虎隨口說,“那你打算要多少啊?”
李剛吃呀咧嘴的說,“嘿嘿,這個事兒虎哥您決定就行了,我都聽您的了。”
老虎點點頭,轉身又走回了時兵他們這邊,時兵依然被他幾個小弟拿到架著呢,從他跟李剛過去談話,時兵就知道肯定準沒什麽好事兒,這兩個孫子屬於狼狽為奸的,要能幹出好事兒就怪了,還大混子呢,原來就是個會欺負學生的臭傻逼。
對於這種人,時兵狠的牙癢癢,他真想打個電話給他父親,讓他父親派人給他們都抓起來,可他還不能這麽做,要是這麽做了,就顯得他們服軟了。
在那個時代,無論是學生,還是社會上的混子,打架幾乎就沒有報警的,誰也不會去找警察來幫忙,打不過的就服軟,能打過的就拚,那個時代就是這樣,要麵子,絕對的死要麵子。
他冷眼看著老虎問道,“你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了,到底想幹嗎?總該給我們個話,你不累,你這幫兄弟端著刀也累啊。”
老虎邪笑著說,“你廢話還真多啊,你就不怕我挑了你的手腳筋嗎?”
時兵頭上流著汗,但依然堅持著說,“怕啊,但我怕有用嗎,我隻是不明白,你好歹也是有名的大混子了,為什麽非要跟咱們幾個學生過不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話,這李剛跟你什麽關係啊?你這麽聽他的話。”
老虎聽這話很別扭,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時兵的脖領子,惡狠狠的說,“你他媽要再敢逼次一句,我馬上打斷你的腿。”
“哎呦,我說老虎啊,你這脾氣咋這麽大呢?跟一群學生還這麽計較啊。”大華子說著話,帶著大甩和另外兩個人從麵包車那邊繞了進來。
大甩打車到拳館後,直奔大華子的辦公室,大華子當時正在打遊戲呢,大甩也不廢話,進屋後直接就把事情跟他說了,大華子一聽是老虎來了,知道事情有點辣手了,當下也沒廢話,隨便打電話叫來兩個人,就帶著大甩急忙趕了過來。
原本王教練想跟他一起來的,他是怕大華子受傷,有他在,誰也傷不到大華子,但拳館不能沒有教練啊,所以大華子並沒有讓他跟來,他心裏多少也有點底兒,這老虎雖然是南一區的大混子,屬於跟他平級的,但多少還得賣他點麵子,江湖就是這樣,能給麵子的,盡量都給點,所以大華子才隻帶了兩個人來的。
大華子跟老虎同屬南城區的大混子,彼此之間自然也都認識,隻是沒有什麽太深的交情,相互見麵了也就是點頭的過,這些年來,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大華子有自己的營生,他老虎也有個人的買賣,誰也招惹不找到誰,所以兩個人這麽多年了也沒什麽矛盾,雖然雙方暗地裏都較勁兒,但始終也沒打起來,隻是大華子沒有想到,這次卻要因為別人的事情而牽扯到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