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是端午,宮裏頭為了這個節慶都忙了起來。
寧素下午無事,吃過午飯之後,便打算去瞧瞧霂無觴在做什麽。
這時候,卻看到阿醜從外麵回來。現在的阿醜比起原來漂亮了五分都不止,全在於寧素教會了她如何上妝,並督促她每天都要做麵膜護膚、出門之前必定上妝。
上了妝的她,顯得更加白皙、眉目俏麗,綻放出屬於少女的光彩,再加上阿醜本身出身名門大家,稍加注意便能做到舉止優雅合宜,看上去,倒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事情辦好了嗎?”寧素問。
“消息已經傳出龗去了。”阿醜回答。
寧素微微一笑:“也好,讓那老太婆知龗道上心。”原來,碧荷被關押的事情太後多次打聽,寧素也沒有故意隱瞞,如今她讓阿醜特地將碧荷已經認罪寫供狀的事情傳到了太後耳朵裏。但是她又並不讓太後知龗道碧荷到底供出了多少,虛虛實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該怎麽做?”阿醜問。
“等著吧,以靜製動。”寧素站了起來,對阿醜說:“走吧,聽說老九也進宮了,咱們一起去禦書房瞧瞧去。”
阿醜慫了,往後退了一步:“我還是不去的好,我不稀罕見他。”
寧素笑了:“哦?真的嗎?聽說老九最近和一個官家小姐來往甚密,我正要去問問他,什麽時候能喝他喜酒呢。”
說罷,寧素就往外走。
阿醜一聽急了,心裏罵著,丫丫個小樣的,竟然敢跟老娘紅杏出牆?她急忙跟出來,大聲嚷:“欸,小主,等等我,我也要去!”
乾坤宮的禦書房中,靜悄悄的,隻聽到毛筆沙沙的聲音。
禦座前的書案上累的高高的折子,霂無觴正埋頭批閱。
九王爺霂子泠在廳裏的椅子上等著,手裏拿著一本書,時不時打一個嗬欠。
“咳咳!”寧素到的時候,兩人才驀然察覺,同時抬起了頭。
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映入眼簾,今日她穿了一襲雪白長裙,隻袖子上細細的繡著幾朵銀色蓮花,頭上配著玉色的花簪,她立在那裏,猶如一朵清麗的白玉蘭,在夏日裏尤其讓人覺得清爽舒服。
霂無觴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喜色。
“皇上要是忙,寧素先走啦。”寧素看他忙,作勢要走,卻被霂無觴幾步走下來,攔住了她,拉著她的手道:“走什麽?寧兒你來的正是時候,朕正忙的頭昏腦脹呢,寧兒就是朕的清心丸!”
坐在一邊的霂子泠聽到這肉麻的話頓時一陣抖。
霂子泠心想,皇兄啊皇兄,我來見你都等了半個時辰了,這寧素一來你就丟下工作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你重色輕弟要不要做的這麽明顯?而且說話還這麽肉麻,真是受不了。
在寧素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宮女,霂子泠望過去,那是……阿醜?
等等,是阿醜嗎?他有些懷疑,怎麽幾日不見,阿醜又變得漂亮一些?她的肌膚已經顯出瑩潤的色澤,精致的妝容下,竟顯出幾分屬於閨秀的端莊和嫵媚。他使勁揉揉眼睛,他沒看錯吧?阿醜也能有美人的潛質?
不過,阿醜當他空氣一般,直接省略掉,不由得讓他氣悶。
寧素將手裏的食盒擱在桌上,打開來看是清涼潤肺的湯品。
“皇上喝口湯,潤潤嗓子。”寧素打開蓋子,拿出了調羹。
霂無觴目不轉睛看著她的臉,嘻笑道:“不如卿卿來喂朕吧?”
霂子泠這下真受不了了,他趕緊說:“臣弟先出外轉轉,一會兒再進來吧。”他出龗去了,霂無觴隻顧著和寧素說話,連應都沒應他一聲,害的他孤單的走出了宮殿,回頭,後麵卻跟著個阿醜。
阿醜一雙眼睛瞪著他,看的他好不舒服。
阿醜恨他和官家小姐交往,腳底下正好踩著一個小石子,頓時心生一計。
“咚!”
“嗷!誰打我?”霂子泠腦後一痛,回頭,後麵隻有一個阿醜,隻見她眼睛望著別處,隔他也好遠,應該不是她吧。
他覺得好生奇怪,後麵好像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似的。
似乎感覺到有什麽動靜,他猛的一回頭,卻看見阿醜正在撥弄腳底下的小石頭,不由得怒從心起,幾步跨過來。
“嗬!被本王抓到了是不是?你好可惡,為龗什麽要用石頭砸本王!”
“嗬,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你了?!”阿醜不甘示弱。
好啊,一個小小宮女竟然敢頂撞王爺?!霂子泠這下可惱了,一把抓住了阿醜的手腕:“你別以為本王是傻子,這條路上,就你一個人,你方才又在用腳撥弄石頭,不是你是誰?!”
阿醜譏諷:“或許是有人做事不端正,天上的鳥兒也看不過,抓石頭砸你也說不定!”
“什麽做事不端正?你說清楚!”霂子泠漲的俊臉通紅,抓著阿醜手腕的手多用了幾分力氣,捏的她有點疼。
“你放開我!端不端正,那是你的事,總之,在我的眼裏,你就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你!”霂子泠聽她這話覺得刺耳極了,“你憑什麽這樣說我?你小小婢女……”
“小婢女如何?”阿醜揚起了下巴,“總比你這個膚淺無聊、始亂終棄的登徒子好得多!……”
霂子泠當真是氣極了,他一向斯文的很,哪有人這樣罵過他,對他說這麽難聽的話。而且還是一個宮女,一個曾經他視為紅顏知己的丫頭,這在他,真是奇恥大辱。
“你不準說了!”霂子泠嗬斥。
“我還要說!就是要說……”阿醜想起那個官家小姐,氣上了頭,她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哪裏會聽他的,恨不得痛痛快快的罵他一頓才好。
霂子泠急了,卻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阿醜胡亂掙紮。
隻覺得那肉乎乎的嘴巴蹭在手心裏,好似在親吻他的手心一般,癢癢的、酥酥的,那酥癢竟從手掌心一直傳到他的心底。
他一時間愣住了,恍惚了。
阿醜趁著這個機會甩開他的手,一腳踹到了他腿間。
“嗷——”他哀嚎一聲,彎腰捂住了自己關鍵部位,“你……你這個……”
阿醜看他痛成這樣,大叫不好,知龗道自己闖禍了,轉身撒腿就跑,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阿醜……你這個……壞丫頭!”霂子泠咬牙切齒,可是手心裏的觸感卻似烙進了他心裏一般。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心,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紅印,那是她唇上的香膏吧?
不知怎的,霂子泠心裏竟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怪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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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霂無觴一雙眼睛膠著在寧素的身上。夏日衣衫涼爽,薄薄的料子越發凸顯出她傲人的身材。不同於從前在鄉村,如今在宮中,錦衣玉食,寧素顯然胖了一點,更加珠圓玉潤,自然也更為豐man。那裏,就如兩座玉峰一般,傲然挺立。
“別看了,快喝湯。”寧素嗔道。
“那你喂我喝。”霂無觴放下了調羹。
“你這當皇帝的,怎麽沒臉沒皮的?”寧素伸出一根蔥段似的玉指在他臉上輕輕擦了一下。
霂無觴握住她的手指,道:“朕早已對你赤誠相見,還要那些虛的做什麽?”
寧素笑了:“也不怕人聽見?”
霂無觴將她一旋身,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柔滑而有彈性的pp觸著他的大腿,頓時,他覺得某個部位發緊了。
“寧素……”他聲音低沉,手卻不知不覺的從她腰部往上,竟攀到她月匈口去了。
“別……”寧素紅了臉,握住了他的手指,“會有人進來的。”
“放心,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說罷,他的手繼續往衣服裏鑽,鑽到她胸前去按手圼。
寧素低低的喘著氣,低下頭,伸手撫過他烏黑的濃眉,那麽的修長,斜插入鬢,手指滑下他高挺的鼻梁,一直落到他牲感的薄唇上。
霂無觴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口舌相接,他深深的吸吮著她的芳唇,聞著屬於她的芬芳。女子身子輕顫,時不時發出的嬰寧更讓他難以再忍受,抱著她到了書房一側的軟塌上,將她壓在了上麵。
寧素慌亂的攔著他的手,嬌羞道:“無觴,這是白天啊。”
“管他白天黑夜……”霂無觴再不說什麽,使勁的扯掉她身上的裙衫,夏日裙衫輕薄,沒想到“喀嚓”一聲,竟然生生的扯破了。
寧素嗚呼哀哉,待會讓她怎麽回去?
她的身體仿佛一副美好龗的畫兒一般生動的展現在他的麵前,霂無觴迫不及待的褪了衣服,露出結實的月匈肌跟腹肌,因為經常習武,那裏,遒勁而有彈性,自體內毒素清除以後,越發的有型了。
寧素從未仔細看過他的身體,今日看到禁不住多看了幾眼,霂無觴得意的俯下身子,調xiao道:“如何,對你的夫君身體可還滿意?”
寧素臉頰滾燙,卻忍不住伸手到他的胸口緩緩的撫去,舒服的讓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小東西,就會撥弄我。”他惡作劇的握著她的手指往嘴裏輕輕咬了一下。
女子柔媚的看著他,舒展柔軟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輕輕一拉,兩人便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霂無觴某處都發痛了,再也忍不住抵進了她的裏麵,橫衝直撞起來,引得寧素嬌chuan籲籲,咬著唇才能讓自己不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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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霂子泠已經踱回來了,到了禦書房門口,卻看見小豆子守在那裏,臉上顯出詭異的神情。
霂子泠想進去,小豆子往他跟前一站:“沒有皇上的吩咐,誰也別想進去。”
他一愣,不滿道:“是皇兄讓我來的呀!”
小豆子又是詭異一笑,對他眨了眨眼睛:“此一時彼一時,小主在裏頭呢。”
霂子泠仔細的聽了聽,屋裏似乎出現了某種不和諧的聲音,是女子的喘息還是男子的低吼?亦或者是兩者夾雜在一起。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某種不和諧的畫麵,頓時覺得臉燙的慌,咽了咽幹幹的口水。
“知龗道了,本王明兒再來!”
小豆子手一擺,彎腰殷勤道:“王爺明兒請早!”
這一晚,霂子泠翻來覆去的沒睡好,他覺著,似乎他該有個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