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萱不一樣,她就喜歡玩這些高雅的東西,喝個咖啡了,聽個交響樂了,看場話劇了,別看她表麵上瘋瘋癲癲,一副潑辣女的樣子,但內心卻跟表麵有著極大的反差,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誰見過脾氣大的潑辣女去聽交響樂啊?一般愛聽這東西的人,都是比較文靜的,就算不文靜,一般人也裝的挺文靜。
時兵是從沒進過咖啡廳,這屬於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了,兩個人走進咖啡廳後,時兵注意觀察了一下,這裏麵的裝潢還是不錯的,要比一般的酒店高出不少,清一色全是歐美風格的裝飾,小圓桌子,小圓凳,台看著也挺漂亮的,給人一種歐美的鄉村風格,仿佛置身於國外,效果做的還是挺到位的,就憑這一點,他就知道這裏的消費不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褲兜,還好今天帶的錢不少,要不然不夠結賬的時候,那他可丟大人了。
兩個人找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文萱隨便點了杯咖啡,時兵也學著她點了杯咖啡,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裏麵還能有什麽。
文萱看著他偷著樂,時兵不明白的說,“你在笑什麽啊?咋了?哪地方不對嗎?”
文萱笑著說,“你幹嗎跟我點一樣的咖啡?你是不是沒來過這裏啊?”
時兵一副我來過八百回的樣子說,“扯蛋,這破地方我早就來過了,隻是俺倆喝的口味一樣罷了。”
文萱眯著眼睛說,“哦?是嗎?那好,看來咱倆口味還真就相同。”不過她心裏想,等一會咖啡上來了,我看你怎麽喝得下去。
說話功夫,服務生把兩杯咖啡端了上來,文萱也沒加糖,直接輕輕的喝了一口說,“恩~~味道還是這麽好啊。”
時兵也學著她,輕輕的喝了一口,可剛喝到嘴裏的時候,他臉色一變,實在是沒忍住,‘噗’的一口就吐地上了,嘴裏大罵一句,“我操,這他媽什麽狗屁東西,這麽苦呢?媽的苦死我了。”
文萱哈哈大笑著說,“哈哈哈,你不是說你跟我口味一樣的嗎?怎麽喝一口就吐了呢?”
旁邊的服務生也是一臉的鄙視,一看時兵就是沒來過這,還裝著會喝咖啡,這種原滋原味的咖啡是非常苦的,如果不加糖的話,第一次喝的人是很難下咽的。
時兵清了清嗓子說,“好好好,我承認,我沒來過這好,媽的,真難喝,我都納悶你怎麽能喝的習慣呢?”
文萱又喝了一口說,“喝的久了,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被,我喜歡咖啡的這種原味,就好像生活一樣,苦澀中帶著甜蜜。”
文萱難得的說了一次很骨感的話,又像是在感歎人生一樣,這樣的文萱,是時兵第一次看到的,平時的她,總是一副潑辣無理的摸樣,真沒想到她還有這麽感性的一麵。
時兵笑著說,“難得聽你這麽說話啊,怎麽?對生活有感悟了?”
文萱撇嘴說,“沒有啊,就是隨口說的嗎,你還是加點糖,這樣能好喝一點。”
時兵搖頭說,“什麽東西加了調料,就失去原有的味道了,既然它本身就是苦澀的,我應該去試著嚐嚐。”話說完,他直接喝了一大口,皺著眉頭下咽了。
兩個人表麵上,好像是在說咖啡的事情,其實不然,他們是在說生活,更是再說人生,說的就是他們之間的人生,隻不過是用咖啡打個比喻罷了。
文萱這時候說,“你瘦了啊,最近事情很多嗎?”
時兵隨口說,“還好,可能是總熬夜照成的,沒事兒的。”
文萱問道,“怎麽樣?上次我讓你理清的事情,你理清了嗎?”
文萱是再問他對夏欣然的感覺,因為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除非這個女人不愛這個男人,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這一點是絕對可以肯定的。
時兵表情很嚴肅,他歎了口氣說,“我...我還是沒理清,抱歉,這段時間我腦袋很亂,真的很亂,有時候甚至連現實跟夢境都分不清了。”
文萱搖頭說,“你沒必要跟我道歉,我已經想到了結果,什麽事情都是需要時間的,興許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淡忘了這種感覺呢?”
其實在文萱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即使她知道時兵會這麽說,她還是感覺心裏堵得上,那麽她跟時兵的關係,究竟算什麽呢?是算陌路人?還是算朋友呢?
要是算陌路人,那不可能了,因為他們彼此都認識對方,並且還坐在一起喝咖啡,可如果僅僅說是朋友的話,也不符合,他們兩人卻又彼此有著暖味,有著愛意,這種若近若離的情感,是個人,他就會感到頭痛,感到無奈。
時兵平靜的說,“說真的文萱,我..我真的不知道啥時候才會理清這層關係,今天我見你,就是想告訴你,在我心裏,我...我也喜歡你。”
時兵說完話,悄悄的瞄了一眼文萱,可他發現文萱並不怎麽驚訝,相反是非常的平靜,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文萱輕笑了一下說,“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我一點也不奇怪,我更知道,你也喜歡她對嗎?”
時兵歎口氣,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算是默認了,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如果他能把夏欣然放下,他就可以跟文萱很開心,很幸福的交往了,兩個人的心,也就會連在一起了,可現在,麵對這層三角關係,讓他恨不得想遠離這種生活,這是一種煎熬,更是一種無奈。
其實時兵還是年輕,如果他成熟一些的話,他就會很容易理清這層關係的,畢竟現在的他,還沒有正式交往過一個女孩,這張感情的白紙上,目前才tian了幾筆色彩。
文萱笑笑說,“算了,這種事兒不要強求了,一切都讓他隨時間去,以後會怎樣,誰也不知道,啊對了,我想問你個事兒。”
文萱不想再跟他討論這件事兒了,因為她知道,即使現在說破嘴皮子,時兵也弄不清,現在的時兵,已經完全掉進了情感的漩渦,他已經做不出平衡了,所以一切隻能等待時間了,時間越長,他對事情也就看的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