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皇後讓宮女送來的湯藥,讓薛翠萍補補身子。薛翠萍有些好奇,怎麽皇後好端端的想起來給自己送補藥。就心裏多了一個心眼,已經讓丫鬟去查著,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此刻丫鬟趕緊的進來,見到王氏在,趕緊給王氏請安。丫鬟臉色蒼白,王氏訓斥著:“怎麽那麽不知道輕重。
現在什麽時辰了,還不伺候著二小姐歇息。”薛翠萍拉著王氏,“娘,您先坐下來,聽著她說。”丫鬟不敢隱瞞著王氏和薛翠萍,湯藥中多加了千金子。會讓孕婦滑胎。王氏愣住了:“萍兒,湯藥哪裏來的,告訴母親。不要瞞著我。”王氏不知道府上還有仆婦陽奉陰違。
“行了,你下去吧!”薛翠萍讓丫鬟下去,這些話被丫鬟聽到了,不好。“萍兒,你告訴母親,到底誰要害著你。”王氏的著急,薛翠萍清楚。“娘,恐怕,您也不相信,這碗湯藥是姐姐讓宮人送給我的。要不是我多長了一個心眼,也許我現在肚裏的孩子就沒有了。”薛翠萍淒慘的笑著。
王氏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著薛翠萍,在心裏恨著皇後。怎麽能著做,也許皇後知道薛翠萍有了身孕,那是為了信國公府的名聲著想。可是也不能這樣做,“你放心好了,萍兒,母親明日進宮去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王氏異常堅定的望著薛翠萍,薛翠萍輕笑著:“娘,不用你。
其實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姐姐的心思。其他的真的不用了。不要去找姐姐!”薛翠萍再三叮囑王氏,王氏最後答應薛翠萍。薛翠萍在心裏默念著,還有一個月。何鬆竹回到平陽侯府,就被李氏身邊的嬤嬤請到李氏的屋裏。李氏抬起頭打量著何鬆竹,不敢相信蕭氏跟自己說的話。
慢慢閉上眼睛,何鬆竹什麽都不知道,“見過祖母,見過母親。”蕭氏坐在李氏的身邊,一臉的平靜。何鬆竹頓時感覺到屋裏的氣憤不對勁,李氏直接的說道:“你下午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質問的口氣讓何鬆竹不是太喜歡。何鬆竹平靜如水的說道:“祖母,有什麽不對的嗎?”
“你回答我的話就行了,不要說一些有的沒有的。”李氏有些生氣的把桌邊順手的被子給摔了,何鬆竹不由的多看著蕭氏幾眼。肯定跟蕭氏有關係。“啟稟祖母。妾身回娘家去了。”“回娘家去了。世子妃,你還真的以為平陽侯府現在是你當家作主,你想回娘家。就回娘家。”
蕭氏不放過打擊何鬆竹的好機會,火上澆油。何鬆竹淺笑著:“怎麽,母親這是在羨慕我可以隨時回娘家去。”蕭氏惱火的說道:“世子妃,我怎麽會羨慕你可以回娘家,我也可以回娘家。”“那就是了,母親也可以隨時回娘家,怎麽母親反而來責怪著妾身。”何鬆竹勾唇諷刺的笑著蕭氏。
蕭氏忍住心裏的不滿,就知道何鬆竹這個丫頭沒有那麽好對付。鄉下來的就是沒有氣質,段智睿真的不知道哪隻眼睛瞎了,才會看上麵前的何鬆竹。反正蕭氏完全看不上何鬆竹,要是蕭氏也有兒子。肯定不會讓兒子娶麵前的何鬆竹做兒媳婦,這樣的兒媳婦那就是天生來克著蕭氏。
“行了,你回答我的話,回娘家見了誰?”“當然是娘家的人了,祖母,您到底想問什麽,您就直接的說。”何鬆竹不習慣聽李氏話裏有話的語氣,“回去見了娘家人,首先不說,你回去娘家。起碼要跟著我或者你母親說一聲。你就直接的跑回娘家去,動不動就回娘家。
是不是你的眼裏沒有平陽侯府?”李氏的帽子扣得有些大了,“祖母,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這一次妾身知錯了,還請祖母責罰。”“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好了。日後要回娘家,也不是不可以。起碼要跟著說一聲,或者提前打招呼。不要咋咋呼呼就回去了,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平陽侯府管教不好媳婦。”
李氏已經牽連著平陽侯府的名聲了,何鬆竹連連點點頭。蕭氏在心裏冷笑著,現在何鬆竹不是一樣的要聽著麵前李氏的話,看來李氏這個老太婆還有些用處。接著李氏就質問著何鬆竹:“那你見到外男是怎麽回事?”外男,難道指的是王明軒,不過李氏怎麽會知道,難道蕭氏派人監視自己?
除了這樣,何鬆竹還真的想不到,就是自己跟著何鬆萍離開大廳時候遇到了蕭氏和段智茹母女。那個時候蕭氏就派人跟蹤自己,還真的不要臉了。何鬆竹也知道老人家的想法,跟著自己未必一樣。在腦海中想著怎麽跟著李氏解釋,讓李氏明白自己跟王明軒之間的關係,牽扯到薛翠萍、
當著蕭氏的麵,何鬆竹有些保留,不想被蕭氏知道。“怎麽,世子妃,你在想怎麽騙著母親,是不是?不要說你沒有見到外男,可是有不少的人都看到你。你們還談笑風生,難道何家就是這樣教著你的嗎?”蕭氏話裏的意思好像在說何鬆竹紅杏出牆了,不由讓何鬆竹有些惱火。
無緣無故就冤枉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回去娘家。見了王明軒這個外男,那就說明自己紅杏出牆,跟王明軒勾勾搭搭嗎?蕭氏看到何鬆竹生氣了,趕緊的說道:“母親,您看著,世子妃被妾身猜中了,惱羞成怒了。母親,您要救著妾身,妾身說的都是實話,您可不知道那些告訴妾身的人,怎麽說的。
那個話還真的難聽,妾身都不敢告訴母親,生怕玷汙了母親的耳朵。”蕭氏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李氏更加的生氣。李氏當初知道段智睿在外放的時候娶了媳婦,心裏很不高興。不過最後李氏還是妥協了。因為李氏心疼著段智睿,還有五歲的明嫻,李氏想好好的接受著何鬆竹。
娶了何鬆竹進門之後,平陽侯府就吵鬧不斷。尤其蕭氏跟著何鬆竹不對盤,李氏也想平衡兩人之間的關係,想護著段智睿的媳婦何鬆竹。不過蕭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於何鬆竹,李氏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紅杏出牆。跟著其他的男子在娘家私會,要被段智睿知道了,肯定非常的傷心。
所以蕭氏一告訴李氏之後。李氏就吩咐身邊的嬤嬤去門口等著。隻要何鬆竹一回來。就立馬請到自己的屋裏來。李氏倒想好好的問著何鬆竹,為什麽要那麽做?“祖母,妾身什麽樣的人,相信祖母應該有所了解。”“我老婆子還真的不了解世子妃。沒有看清楚。你其他什麽話都不要說。
你告訴我。你真的回娘家見了外男,你母親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就是了。”李氏逼著何鬆竹。何鬆竹不想騙著李氏。點點頭:“祖母,我確實見過王公子,可是也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蕭氏等不及的說道:“世子妃,你和他談笑風生,你還想著大白天怎麽樣?”
蕭氏欲言又止的盯著李氏,不敢多說,會引起李氏的反感。何鬆竹真的想要掐死麵前的蕭氏,就知道胡言亂語。沒其他的本事,在這裏挑撥離間,“世子妃,我也知道,你當著我們的麵,不會承認。”蕭氏譏笑著何鬆竹,李氏平淡的說道:“行了,你少說兩句,你是平陽侯府世子妃。
未來平陽侯府的女主人,那就要有女主人的樣子。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清楚後果,要是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讓智睿休了你。”何鬆竹沒有想到李氏現在那麽無情,就為了一件小事情。還是被蕭氏挑起來的事情,就這樣誣蔑著自己。何鬆竹心裏也氣不過,“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解釋,跪下來。”
何鬆竹知道段智睿的心裏,李氏有很要緊的地位。尤其李氏中毒的那些日子,段智睿千裏迢迢去找解藥,那就說明李氏很重要。何鬆竹還是等著李氏想清楚了,再來跟著李氏解釋,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李氏就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何鬆竹直接跪在李氏的麵前,李氏撇了蕭氏一眼:“你還想要留著嗎?”
“母親,妾身自然不留著了,妾身告辭了。母親,您也別太生氣了,世子妃現在還年輕,經不住誘惑。母親可要好好的教著世子妃,日後被人逮住了,那可就不好了。我們平陽侯府的名聲都毀了。”蕭氏臨走時候,趾高氣揚的瞪著何鬆竹。何鬆竹也不是好欺負的:“那就請母親趕緊回去準備著嫁妝。”
明日就要到時間了,要是蕭氏交不齊嫁妝單子上麵的嫁妝。何鬆竹肯定不會輕易就放過蕭氏,蕭氏實在太可惡了。何鬆竹不想再跟著蕭氏那個狠毒的女人待在一起了,蕭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很晚何鬆竹才離開李氏的院子,段智睿已經哄著明嫻入睡了,微笑著:“你怎麽才回來?”
段智睿已經等著何鬆竹好久了,何鬆竹沒有吱聲。心情不太好,段智睿輕輕摟著何鬆竹:“娘子,你怎麽了,誰惹我們家娘子生氣了。告訴為夫,為夫去好好的教訓他!”段智睿說的好聽,可是何鬆竹才不相信。段智睿也不能對付著蕭氏,蕭氏那可是段智睿的繼母,不想讓人戳著段智睿的脊梁骨罵著段智睿。
實話說,何鬆竹舍不得,還是算了。何鬆竹搖搖頭:“我沒事,好了,早些安置吧!”何鬆竹立馬爬上床,其他什麽話都不說了。段智睿明顯覺得肯定有問題,“娘子,你有事情瞞著我。”“沒有,相公,真的沒有,早些休息,明日她不是要交給我們母親的陪嫁嗎?”
成功的轉移段智睿的視線,段智睿摟著何鬆竹去床上入睡。皇後聽著宮人說聖上今晚沒有去任何妃子的寢宮,還在禦書房批改奏折。皇後就舒心多了,“行了,你去吧!”不過沒有過多久,皇後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你說什麽?”皇後不敢置信的盯著身邊的宮女。
“娘娘贖罪,都是奴婢沒有用。還請娘娘贖罪。”宮女也剛剛得知,薛翠萍肚裏的孩子好好的,並沒有滑胎。“一群廢物,沒有用的廢物。來人,拿刀來。”宮女哪裏敢不聽皇後的話,趕緊的把一把刀來。“你們都先下去。”皇後就拿著刀走到沒有辦好事情的宮女身邊,宮女連連求饒。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娘娘,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肯定能辦成。娘娘。娘娘。”“你還想再一次機會,我告訴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就隻有一次!”皇後不知道薛翠萍隻不知道,有沒有暴露什麽。想到這些。皇後就不由的想要懲罰著身邊的宮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用刀劃著宮女的小臉蛋,還有一雙手,白白淨淨出現了紅色的鮮血。不知道為什麽。皇後覺得自己很高興。哈哈的笑著,宮女淒慘的喊著疼,皇後越是聽著宮女求饒,就越是高興。最後這名宮女就這樣忍受不了疼痛,咬舌自盡了。皇後寢宮的宮人,誰也不敢說,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皇後娘娘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不敢得罪皇後娘娘。皇後坐在銅鏡前,著清色宮衣,寬大領口,廣袖飄飄。頭綰簡雅倭墮髻,青絲垂肩,玉簪斜插。玉帶繞臂,暗香縈際,麵若夾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蕩漾,嫋娜纖腰不禁風,略施粉黛貌傾城,分花拂柳來,沉魚落雁,舞帶盈盈去。
閉月羞花,其相貌也,麵如滿月,目若青蓮,星眸皓齒,杏臉鶯舍,怎一個美字了得,你且看她,雙瞳剪水迎人灩,風流萬種談笑間,你再看她,霧鬢風鬟,冰肌玉骨,花開媚臉,星轉雙眸,隻疑洞府神仙落入凡塵,正是玉臂輕揮花落盡,金履未至蝶先飛,此間哪有好女子,不比西施賽昭君。
皇後不知道為什麽聖上不寵愛著自己,自己哪裏比不上容妃和德妃那些小妖精。一個一個就知道迷惑著聖上,還有自己的小腹也不爭氣。皇後用手撫摸著小腹,聖上能讓容妃有身孕,還有德妃那個老蚌生珠,為什麽自己就不行?皇後越發的氣憤,把梳妝台上的東西都摔倒在地上。
在禦書房的聖上,最後還是憂心德妃,去了德妃的寢宮。德妃已經準備入睡,聽到宮人說聖上來了,趕緊的準備起身。聖上遲遲不見德妃出來,就直接進入偏殿。德妃已經在穿鞋了,見到聖上進來,有些羞澀。“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宮女們紛紛的離開,聖上走到德妃的身邊。
親昵的問著:“怎麽樣,今日覺得身子怎麽樣?”“多謝聖上關心,妾身今日一切都好,勞煩聖上惦記著。”德妃俯身給聖上謝恩,“德妃,你給朕生孩子,朕關心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麽跟著朕如此客氣,趕緊坐在朕的身邊。”說著親切的拉著德妃坐下來,德妃也順著聖上的意思。
聖上一直覺得自己跟著德妃相處,比其他的妃子相處容易多了。德妃大多時候都順著聖上,但是也有時候德妃會堅持。但是起碼德妃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趕著聖上離開,這個是聖上最高興。“聖上,您今日處理國事累了,妾身來給你按摩。”聖上配合著德妃,躺在床上。
德妃輕柔的給聖上按摩肩膀,聖上渾身舒服多了。聖上輕輕的說道:“德妃,你覺得朕應該給怡兒找什麽樣的駙馬?”這樣的事情居然問著德妃,德妃心裏一驚。難道聖上要考驗自己,還是做什麽?總而言之,德妃要小心謹慎,“聖上,四公主是太後娘娘的心肝寶貝。
妾身相信,不用聖上擔心,太後娘娘會給四公主把關,找一個好駙馬。”不得不說德妃說的確實對,用不了聖上操心。太後就會準備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朕也不用擔心了。時辰不早了,就寢吧!”說著聖上就轉過身抱著德妃,德妃把披在外麵的衣裳解開了,聖上什麽都沒有做。
就是緊緊的抱著德妃,德妃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聖上的懷裏。李貴妃自然得知這個消息,現在聖上越來越寵愛著德妃。李貴妃心有不甘,看來真的需要想主意讓李貴妃娶了周氏,日後也好為二皇子都幾分籌碼。李貴妃閉上在沉思著,到底該怎麽樣勸說聖上答應,又不被聖上懷疑?
天蒙蒙亮,就聽到小廝敲鑼的聲音,何鬆竹趕緊的清醒了,推著身邊的段智睿。“相公,外麵怎麽回事?”段智睿也在迷迷糊糊之間,“娘子,你在床上等著,我去看看怎麽回事?”段智睿披著一件外衣,打開門去看看一探究竟。何鬆竹等著好久,都沒見到段智睿回來。
到底怎麽回事?段智睿去很久,怎麽還不回來?何鬆竹趕緊的起身床上衣裳,打開門,正好見到冬梅急急忙忙的趕來:“夫人,老夫人去世了。”一下子讓何鬆竹傻眼了,這是什麽意思?李氏去世了,不可能,昨晚李氏的精神還不錯,怎麽現在就去世了,何鬆竹怎麽也不肯相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