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鬆竹不知道剛剛武進和自己的對話是否被何守春和周氏聽去了,武進很快就離開了。何守春也不好說一些什麽,周氏笑著拉著何鬆竹的手到了屋裏。“三丫,娘真的沒看出來,武公子原來很喜歡你。你不妨多考慮考慮武公子。”周氏也喜歡武進做自己的相公,不是吧!
“娘,您也覺得我應該接受武公子嗎?”何鬆竹不敢置信的看著何鬆竹,周氏輕輕的撫摸著何鬆竹的發絲,“三丫,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就這樣放棄等到自己的幸福。武公子的秉性,我和你爹都放心,現在武公子既然主動的開口,你就好好的考慮,你有什麽顧忌,你可以說出來。
要你真的答應明嫻的話,那你就不帶著明嫻出嫁。把明嫻留在我和你爹的身邊,你放心好了,我們現在還能動彈,明嫻也很聽話。我們願意幫你帶著明嫻,三丫,你自己好好的考慮,好嗎?”周氏滿心期待的看著何鬆竹,何鬆竹真的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好了,那麽迫不及待。
周氏見到何鬆竹似乎真的在想著,輕輕的拍著何鬆竹的小手:“三丫,娘是過來人,之前一直覺得奇怪。武公子對我們家的事情那麽上心,現在知道了。武公子的心裏一直喜歡你,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好了,三丫,娘也不多說什麽,你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娘走了。”
等到周氏走了,就隻有何鬆竹一個思考著。就這樣一直做到了中午,明嫻都回來了。看著何鬆竹似乎心情不好,明嫻趕緊湊到何鬆竹的身邊,“娘,你怎麽了?”原來明嫻回來了,何鬆竹趕緊的抱著明嫻:“明嫻,娘沒事,好了,休息一會兒。娘就去帶你吃午飯。”
明嫻好奇的盯著何鬆竹看著,不過何鬆竹現在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笑容。明嫻就不在想了,趕緊的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崔氏對何鬆梅和何鬆萍不怎麽嚴格,不過對明嫻非常的嚴厲。何鬆竹自然覺得好。不管怎麽說,對孩子嚴是為了明嫻將來好,明嫻很聰明,確實需要管教嚴厲一些。
何鬆菊還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中午飯菜是何鬆萍端過去。何守春也不好意思去看看何鬆菊。還要顧忌著周氏。隻能指使何鬆萍去,因為何守春也知道,何鬆梅和何鬆竹不怎麽喜歡何鬆菊。隻有何鬆萍沒心沒肺聽自己的話,何守春哄著何鬆萍去,何守春和周氏不由的多看了幾眼何鬆竹。
何鬆竹被何守春和周氏盯著非常的不舒服,都是武進。幹什麽直接的跑過來跟自己說喜歡自己,還要娶自己的事情。哎!一頓飯吃的何鬆竹索然無味,回到府上的武進,心裏非常的忐忑。不知道何鬆竹到底答不答應自己,就看到武夫人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
散出淡淡光芒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
一略清雅、足著櫻藍色繡絲宮闈鞋、全然不失大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複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淡紅色曳地水袖對襟紗衣,水綠色雙碟細雨寒絲水裙。外罩淺粉色雙帶流蘇淡袍,,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手中輕捏著一方自繡的粉蝶戲花的手帕。嫵然一段風姿,談笑間,唯少世間禮態。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進兒。你回來了,趕緊來,到娘的身邊來。”武夫人非常熱情的招待武進,看樣子,武夫人今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武進大步走到武夫人的麵前,恭敬的請安:“娘。”
武夫人笑著:“進兒,不用多禮,趕緊到娘的麵前來。你看看這個是娘拜托鎮上最好的王媒婆給你挑選鎮上知書達理的幾位姑娘。你拿著看著,看中了哪一家的姑娘,娘跟你爹商量著,派人去提親。怎麽樣?”說著不由分說的把帖子遞到武進的麵前,武進才剛剛的跟何鬆竹說。
要娶何鬆竹,喜歡何鬆竹,武夫人就給自己找媒婆相看鎮上的姑娘。武進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進兒,你怎麽了,不喜歡這些姑娘不要緊。你跟娘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娘讓媒婆好給你去挑選。”武夫人殷切的注視著武進,武進不由的低下頭,“娘,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武進的話剛剛說完,武夫人氣憤的拍著桌子:“武進,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你可以決定的,你爹也已經開口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聽話,否則的話,我就去告訴你爹。你現在到底腦子在想什麽,娶妻這樣的大事,你也不想做了嗎?等到娶妻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去書院讀書。”
武進的前途,武夫人已經想好了,不能習武,那就從文。之前武夫人太心疼武進,不舍得武進辛苦,可現在不行了。武縣令和武夫人談過之後,武夫人豁然開朗。現在要趕緊的為武進張羅婚事,“娘,你不管怎麽說,我都不會現在娶妻。”武進直接拒絕武夫人的好意,武夫人的臉色不好看。
“你現在到底想怎麽樣,你也不小了,也該娶妻了。我告訴你,等到娶妻以後,你就去書院讀書,你爹也答應了。怎麽,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要你爹跟你來說,是不是?”武夫人很生氣,武進慢慢的坐下來。“娘,娶妻是一輩子的大事情,我不想那麽草率,娘,你就聽我一次,好嗎?”
難道武進跟自己說話那麽的輕柔,武夫人歎著氣:“進兒,你要知道不是娘不答應你。之前娘一直覺得你爹是青龍鎮的縣令,你以後可以衣食無憂。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進兒,你爹昨日跟我說。他的官位不太穩,現在你要趕緊的成親,你爹不好跟你說。也隻有由我來說。”
武進聽到武夫人的話,立馬著急的問道:“怎麽了,娘,爹的官位怎麽了?”武夫人搖搖頭:“你爹就稍微的提一句,我要再問的話。你爹臉色就不太好。怎麽也不告訴我,我就不想問了。行了,你現在也知道了吧!趕緊聽你爹的話,娘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好不好?”
武夫人隻能求著麵前的武進,希望武進答應自己。“娘,您讓我好好的想想。”“行,你可以慢慢的想,不過你現在大了,娘馬上安排翠玉到你的身邊服侍你。你應該明白娘的意思。”武夫人把自己身邊的一等丫鬟派去伺候武進。那很明顯想要讓武進把翠玉收到自己的房裏,做通房。
武進有些遲疑,不過看到武夫人期待的眼神。“娘,我知道了。”現在還不能提著何鬆竹的事情,想著等到何鬆竹答應以後。自己再提何鬆竹,想必武夫人被自己纏著,也不會說什麽。武進已經有了打算,在心裏想著何鬆竹答應自己。何鬆竹這幾日的心情也不怎麽好。
武進的話突然刺激到何鬆竹,何鬆竹不想坡緩給武進之間的友情。周氏也不斷的暗示何鬆竹,現在還拍著何鬆梅來勸著何鬆竹。“三妹。我真的覺得武公子人不錯,你就考慮考慮武公子,怎麽樣?”“大姐,娘讓你來的是不是?”不用猜就知道了。要不然的話,何鬆梅怎麽知道。
何守春肯定不會告訴何鬆梅,何鬆梅微笑著:“就知道你聰明,猜到了。三妹,不過我覺得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就聽三姐的話,武公子脾氣和秉性非常好。你是不是在意明嫻。爹娘也說了,明嫻可以留在家裏。讓爹娘照顧明嫻,三妹,你到底有什麽顧忌,難道跟我也不能說嗎?”
何鬆梅擔憂的盯著何鬆竹,何鬆竹微微一笑:“大姐,你都還沒有成親,我怎麽會成親。再說了,大姐,我現在不想想這些。我隻想陪著明嫻,之前是我對不起明嫻,現在我不能再對不起明嫻,大姐,你知道嗎?況且,大姐,你真的覺得武夫人好相處嗎?大姐,我也有自己的難處。”
把心裏的話告訴了何鬆梅,何鬆梅輕輕的拉著何鬆竹的手,“三妹,苦了你了。那你不打算考慮武公子了嗎?”“大姐,怎麽,你喜歡武公子?”知道何鬆梅在等著李木回來,何鬆竹才敢開著何鬆梅的玩笑。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吱聲。“你呀!就知道欺負我,好了,娘那邊我去替你說。
武公子的事情就先這樣,等等再說。”有何鬆梅幫自己,相信周氏也不會那麽著急。“你呀!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明嫻也快回來了。”何鬆梅說著立馬起身走了,才打開門就看到明嫻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何鬆梅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何鬆竹,難不成明嫻聽到什麽了?
不應該呀!現在明嫻還小,怎麽懂得這些事情。“明嫻,你怎麽了,趕緊的進來。是誰欺負你了,趕緊告訴大姨,大姨去打她。”說著還要牽著明嫻的小手,明嫻一下子衝到何鬆竹的麵前,“你是不是要嫁人了?”明嫻還真的知道了,何鬆竹想跟明嫻解釋,不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這個時候腦子短路,嘴巴有些笨了。“你要嫁人的話,你就趕緊的嫁人,我也不想留著你。不過,我恨你一輩子。”說著明嫻就跑出去了,何鬆梅立馬喊著:“明嫻,明嫻,你要去哪裏。”“三妹,明嫻不會亂跑,去其他的地方吧!”何鬆竹聽到何鬆梅的話,趕緊的起來。明嫻這個丫頭看著不聲不響。
其實鬼主意多的是,何鬆竹趕緊的跟何鬆梅去前麵找明嫻。拉著小二趕緊的問小二,小二告訴何鬆竹和何鬆梅,明嫻跑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麽了,何鬆竹也知道氣不能撒在小二的身上,畢竟小二也不知道。何鬆竹立馬囑咐何鬆梅:“大姐,我出去找明嫻,你在麵館等著我。”
還沒有說完何鬆竹就立馬出去,何鬆梅的心裏很著急。不一會兒何守春和周氏、何鬆萍也來了,“到底怎麽回事,大丫,明嫻怎麽不見了?”“爹娘。我也不知道,恐怕我跟三妹說話的時候,明嫻聽到了。”何守春和周氏知道了,何守春也知道讓何鬆梅勸著何鬆竹。現在被明嫻聽到了。
那該怎麽辦,明嫻跟何鬆竹的感情非常的好,現在肯定接受不了。周氏有些著急的拉著何守春的衣袖,“孩子他爹,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何守春輕輕的說道:“現在也沒有辦法。等著三丫回來再說。”何鬆竹在街上非常著急的喊著明嫻,不過明嫻這個丫頭也不知道跑去哪裏。
何鬆竹一直喊著,都沒有見到明嫻。這個丫頭也太過分了,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的跟自己說一聲。現在好了,明嫻丟了,何鬆竹都不想活了。其實明嫻就躲在人多的地方,一直看著何鬆竹。何鬆竹心急如焚,現在明嫻沒有了。自己怎麽活下去,現在明嫻離開了,何鬆竹才知道明嫻已經融進自己的血緣中了。
何鬆竹不管別人怎麽看自己。癱坐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明嫻,明嫻,明嫻你在哪裏?”多麽希望明嫻立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何鬆竹肯定不會接受武進,嫁給武進。不少的人圍觀著看何鬆竹,何鬆竹穿了件湖綠色秋衣,襯得肌膚似雪,腰間一條珍珠腰帶,隨意環著。
卻顯得細腰如柳。隻淡淡勾了下眉,頭發也隻是輕輕挽起,插上一圈珍珠釵,臉頰兩旁各留下一縷。自然卷的頭發發梢微翹,自然活潑,突出了容音嬌俏的臉型,整套裝扮隨意卻不失莊重。現在癱坐在大街上,自然引得不少的圍觀人看著。突然間,一個身影出現在何鬆竹的麵前。
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隻見他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一頭秀麗的黑發高高束起,整個一渾然天成的仙子,細心雕琢芙蓉出水,俊美絕倫。
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扇著手裏的八寶玲瓏扇,“姑娘,你怎麽光天化日之下坐在這裏?”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才剛剛的到青龍鎮,就如此的有趣,不錯,不錯,不錯。
何鬆竹如今的心情不好,正因為明嫻失蹤著急。哪裏有力氣理會麵前搭話的男子,何鬆竹慢慢的坐起來,直接走了。圍觀的百姓見到何鬆竹站起來要走,紛紛都散了。就是後麵的男子一把拉著何鬆竹的手臂,“你給我站住,我還沒有讓你走,你給我回來。”
說的理直氣壯,何鬆竹不屑的甩開男子的手:“公子,男女授受不親,況且小女子和公子素未蒙麵,還請公子鬆開。”一下子也甩不開男子的手,何鬆竹非常的惱火。找明嫻過程中受氣都撒在男子的身上,“姑娘,何必火氣那麽大,我可沒有惹到你,姑娘,冤有頭債有主。”
言下之意就是何鬆竹不能對自己使臉色,“既然公子這樣說了,那就請公子鬆手,我好去找人。”知道何鬆竹的人就知道,現在何鬆竹已經生氣。不過何鬆竹也不傻,看著麵前男子身上的衣裳。還有佩戴的玉佩,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何鬆竹隻能忍著,在這個古代,等級森嚴的社會。
對權貴,隻能卑躬屈膝嗎?當然了,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可悲,可歎,如今的何鬆竹也沒有權勢,惹不起這些人,難道自己還躲不起這些人嗎?何鬆竹轉身就要走,好不容易掙脫男子的懷裏。“姑娘,你別走了,你走了我多沒有意識。”接著男子一直跟著何鬆竹。
一路上跟著何鬆竹搭話,何鬆竹悶悶不出聲。男子低著頭思考著,怎麽一點兒也不好玩了。當初在街上看到何鬆竹光天化日坐下來,覺得很有趣。不過如今何鬆竹都不理睬自己,“姑娘,你要再不理睬我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嗬嗬,生氣跟自己有關係嗎?何鬆竹才不會被這個可笑的話給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