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日國的飛機上,吳老靜坐在單獨安排的艙內,在他的身邊,幾個工作人員一同陪行,這些人都是吳老的心腹,知道吳老此行的目的。
“老爺子,你先歇會吧,還有兩個多小時才能抵達機場呢。”坐在吳老身邊的眼鏡男建議道。
“沒事的,在家裏已經休息夠了,我看會兒報紙。”甩了甩手中的報紙,吳老的視線就沒從頁麵上離開過。
聽到吳老這般言語,眼鏡男沒有再勸說什麽,無論大事小事,吳老決定的事情,你可以給出建議,但是聽不聽就是吳老的事了。
吳老這邊不提,我們先續上一節講到的李寧,他與第十三王者的精彩一戰。
卻說李寧與美國的那位大神球手酣戰四局,比賽來到了第五局。
李寧手心捧著小小的乒乓球,輕輕那麽一拋,腰身轉動,大臂用力,牽引前臂,手腕使力,一板球打出去。
“底線附近,靠球台左邊十五厘米處!”
若是有人在李寧身邊,便會聽到李寧的這般喃喃自語,熟悉李寧打法的人們一定會馬上驚呼起來。
神之旨意,是李寧的神之旨意。
自從李寧開封左手之後,他的打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與以前的風格大相徑庭。
以前李寧的打法,更多的是注重技巧的使用,將求技巧的華麗麗的應用,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可左手李寧的打法,雖然說依舊是技術型球手,但他如今的打法儼然朝著犀利的方向走去,風格不再如之前的華麗,轉向了暴力球的風格。
可現在,李寧使出了自己之前最具代表性的一招,神之旨意,指哪打哪,就是這麽酷。
在李寧來球抵達的一瞬,對手還沒有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
當兩人的對攻來到第三板的時候,對手終於意識到李寧的陰謀。
瑪德,自己竟然陷入了李寧的節奏中,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這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共和國名將,當今世界乒壇第十王者,但問題是,在開戰之前,他有研究過李寧的打法,和現在展現出來的有些不符啊。
李寧微微笑著,憑借著對於來球落點的精確掌控,他已經控製了比賽的節奏,對手一味的跟著自己節奏走,必然會失利。
不出意料之外,在對攻第五板的時候,對手被李寧一個虛招破發,失掉了至關重要的一分。
第五局,李寧的局點到來。
“嗬嗬,真是沒想到,共和國除了顧煬陳靖之外,這個球手也這麽厲害,看樣子對他有些忽視了。”對手如是道。
實際上,不隻是這位美國大神有這樣的想法,世界各地很多的球手都有這樣的想法。
如今的共和國乒壇的代表性人物,非顧煬和陳靖莫屬。
而李寧、徐晨之流,則是被兩人的光輝給掩蓋了,以至於雖然他們同樣很厲害,但卻被人們下意識的忽視了。
就好像,你永遠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而不知道世界第二高峰是喬戈裏峰。
用美國這位大神球手舉列子更是恰到好處,人們永遠知道吉爾的大名,而他的名頭,則不是那麽如雷貫耳了,即便他在世界第十三主神的位置上一直沒下來過。
第五局的比賽,李寧以絕對的優勢獲得了勝利,至此,李寧成功實現了反超,雙方的比賽來到了第六局。
第六局的比賽,可謂六局比賽裏最精彩的一局,李寧想要進一步拉大優勢,最終獲得比賽的勝利,而對手則是想要將比分扳平,讓雙方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線上。
乒乒乓乓,雙方你來我往,你爭我奪,交戰何止用激烈來形容。
論起實力來,李寧要強上對手許多,但對手勝在經驗豐富,拖著李寧來打,讓李寧有力使不出來。
如此三番五次之後,李寧終於憑借嫻熟的技術將兩人間的比分拉大了。
8:5,李寧叫了暫停,對手簡直是個老油條,油滑的不要不要的。
坐在長凳上,喝幾口衝劑,李寧無奈的一笑,自己怎麽會遇到這種情況呢?明明實力比對手強,還是贏的這麽艱難。
如果顧煬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做?
想到顧煬,李寧又是忍不住一笑,那個家夥,估計會把對手給耗死吧。
你丫敢跟我玩油滑,小爺耗不死你。
心情瞬間好起來,李寧站起身來,來吧,最後幾顆球,我怎麽會輸給你……
日國機場,黑田土藏靜靜的坐在特意安排出來的房間內,他已經閉眼許久了。
“社長,那位老爺子的航班到了。”眼鏡男敲門進入,小聲開口道。
“哦!”黑田土藏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嘴唇輕輕的動了動。
眼鏡男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喉嚨蠕動幾下,開口道:“社長,去……去,接?”
黑田土藏的眼睛陡然睜開,兩道寒芒從眼中射出,把眼睛男嚇了一大跳。
隻聽土藏微微開口:“那個老東西,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擺出這幅架子來,他在找死!”
說到最後兩個字,黑田土藏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吳老扒皮抽骨。
“走!”黑田土藏起身,一副吃人的樣子。
眼鏡男長舒了一口氣,暗暗腹誹道,這兩個老東西大神打架,把我這個小蝦米夾在中間累個半死。
走出房間,來到候機廳,黑田土藏收起臉上的猙獰表情,堆起了一臉的笑容。
“老家夥,你來了!”黑田土藏快步向前走去,嘴裏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吳老在看到黑田土藏的一刹,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你個老東西還活著呢,我還以為組織的頭腦已經換人了!”
“哈哈哈,老家夥,我怎麽可能比你早去一步呢,我還要給你墳上上香呢!”黑田土藏反唇相譏道。
“走吧,我沒工夫和你耗下去,要談事就談事!”吳老不耐煩的擺擺手。
“哼,給臉不要臉,還是和當初一樣!”黑田土藏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看著兩個老頭子走進房間內,眼鏡男站在原地大汗淋漓,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兩個老頭麵對麵詳談了,自己終於不用夾在中間兩麵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