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想不到他是這樣一個人

正富貴舉著蠟燭，向熟睡的時間走過去。

陸開問道：“守林人，你要幹什麽？”

正富貴轉過頭，看了陸開一眼，笑了一聲，說道：“我這個人生平最恨心懷二心罔顧禮義廉恥之人，這對奸夫**道德敗壞，我若不對他們進行懲罰，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如何對得起這朗朗青天昭昭日月？”說著，正富貴已經走到時間旁邊。他蹲下去，舉著蠟燭湊近時間的臉。在閃爍的燭火照應下，時間的麵孔顯得白皙而精致。正富貴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捏了捏時間的臉。

時間沒有感覺，睡得很死。

陸開大聲叫道：“時間，快醒醒！有人要對你圖謀不軌！”

喊聲在屋子裏回蕩，沉睡的人依然在沉睡。

正富貴把頭湊近時間的頸部，用力一嗅，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對陸開說道：“機器人，你隻管喊，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用的。”

陸開問道：“他們怎麽會睡得這麽死？你把他們怎麽了？”

正富貴向陸開走過去，拍了拍陸開的骷髏頭，說道：“你這個機器人，沒什麽作用就罷了，話還這麽多。既然這樣，我先帶你下去看看我的密室。”正富貴握住陸開身上的繩子，把陸開提起來，走出柴房。

屋外，滿天星鬥，夜風清涼如水，正富貴另一隻手上的蠟燭經風一吹，火苗偏偏倒倒縮成一團，眼看就要熄滅了，正富貴趕緊用身體把風擋住。

陸開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正富貴不答，走到一間房間門前，把門推開，裏麵出現床和衣櫃等物，看來是一間臥室。正富貴把陸開扔到一邊，蠟燭固定在一個櫃子上麵，走到床邊，用力把床拉開。

看見正富貴的動作，再結合他先前說過的密室，陸開大概猜測到床下的那塊地有問題了。果然，床被拉到一邊之後，地上出現一塊桌麵大小的木板。正富貴把木板掀開，一條暗道出現在眼前。

“原來真有密室？”陸開看著正富貴，隻覺得這個男人他越來越看不透了，問道：“你該不會是其它國家派到中原國的特務吧？”

正富貴不說話，拿起蠟燭提起陸開，向暗道走下去。借著蠟燭微弱的光亮，陸開看到下麵的密室不是很大，也就兩間房間大小，密室的正中間很顯眼的擺了一張大床。正富貴把陸開扔到地上，在密室的一個角落點燃了一盞油燈，轉身向外麵走去。

陸開趁著這間隙打量這間密室，看見正中間那張大床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櫃子，除此之外，裏麵什麽都沒有了。四麵牆壁上，貼著很多女明星的畫報，還有數不清的照片。陸開定睛向那些照片細看，當他看清照片上那些內容之後，如果他有眼睛的話，此刻他的瞳孔肯定是放大的。

那些照片上的主角，都是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有一個特點：年輕，漂亮。無一例外，所有女人都被綁著手腳，或昏睡，或清醒，或驚恐，或憤恨，或赤身裸體，或服裝怪異。

“那個守林人，不會是個變態殺人狂吧？這次真是走眼了，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一個人。”陸開收回目光，靜靜的看著密室的入口。

不一會，正富貴抱著時間走了進來，把時間扔到那張大床之後，再次向外麵走去。

陸開對時間喊道：“喂，醒醒，你要是再不醒來，恐怕要遭到那個變態的毒手了！”

沒有反應，時間這個時候估計正做著什麽美夢，要把這輩子錯過的覺全部補回來。

陸開搖搖頭，暗道守林人的這個藥真是厲害。

正富貴最後把劍無雙抱了進來，扔到陸開旁邊。劍無雙就像一頭死豬一樣，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躺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陸開問正富貴：“你這是什麽藥？藥效未免也太猛了，簡直是行走江湖的必備神藥。”

正富貴走到櫃子旁邊，打開櫃子，拿出繩索把劍無雙捆個紮實，說道：“我這藥啊，在迷藥曆史上都鼎鼎有名，叫做十香軟筋散。但凡中毒之人，可昏睡三天三夜不醒，如同植物人。”

“十香軟筋散？”陸開默念一遍，說道：“厲害！”

正富貴回到櫃子邊上，又從裏麵拿出四根繩索，到床邊四個角落捆好繩索的一頭，另一頭分別捆在時間的兩隻手和兩隻腳上，這樣，時間的身體就被捆成了一個“大”字形。

陸開看著忙活的正富貴，問道：“牆上的這些照片，是不是都是你照的？”

正富貴捆好時間之後，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台相機，擺弄了一會，走到牆邊看著牆上的照片，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些照片，說道：“這些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藝術品。”

正富貴不僅黑瘦，年齡也有四五十歲了，麵相是一個敦厚老實的山民模樣，他的手指和一般的山民也沒有什麽區別，粗糙，生滿老繭，此刻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場麵說不出的違和和詭異。

陸開又問道：“這些女人――後來怎麽了？”

正富貴拿起相機，走到床的底部，找好角度，按下快門，閃光燈一閃，“哢擦”一聲，一張照片就從相機底部彈了出來。正富貴抽出照片，在手上甩了甩，湊到眼前看了一會，說道：“後來？因為不聽話，都死了。”

“都死了？”陸開像複讀機一樣重複了一遍。

正富貴拿出膠水，在牆上了找了個空位，把時間的照片貼上去，說道：“她們總是想著逃跑，想著背叛。我說過了，心懷二心的人，通通都要受到懲罰。我把她們全部都埋在了後山的蘋果樹下麵，一棵樹下麵一個人。你不知道，來年蘋果樹結出的蘋果，又大又紅，像染滿了鮮血一樣鮮豔。我拿到集市上去賣，客人爭相購買，吃過的人都說好。還要老板跑來問我栽蘋果樹的秘方。我把他帶到蘋果樹下麵，讓他自己挖了個坑，然後把他埋了。隻有切身體會過，才能品味到其中的滋味。我這樣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他，他一定會感激我。”

――

二十二萬字了，從來沒有寫過這麽多字的文，差八萬就上架了。這個時候，我不禁想起《喜劇之王》電影裏麵的開場，周星馳麵朝洶湧澎湃的大海放聲大喊：努力，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