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青年伸手去抓狼姐的頭發,沒想到狼姐的反應比他還快,一手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指,向後一撇,隻聽見“哢噠”一聲,一根手指被生生撇得骨折。
“哎喲!”
耳釘青年遭此劇痛,抱著手就倒在了地上。遠處,耳釘青年的幾個朋友一切密切關注著這邊的狀況,看見耳釘青年倒下,幾個男人酒杯一摔,嘴上罵罵咧咧的就衝過來。
看見這個場麵,木易斯一臉蒙逼,趕緊拿起一把高腰椅擋在胸前。
狼姐抓起吧台上的酒杯就向屋頂上砸,隻聽見啪啪啪啪數聲響動,酒杯的玻璃渣子,屋頂上的霓虹燈碎片掉了下來,落到舞動的人群身上。
“殺人了!殺人了!大家快跑!”
狼姐大聲尖叫,拉著木易斯向外便跑,早已被砸懵的舞池中的人群看見有人帶頭尖叫著逃跑,當下心也慌了,你推我攘,紛紛向大門跑去。
耳釘青年的幾個朋友很快就淹沒在奔跑的人群當中。
木易斯扔了椅子,跟著狼姐飛快的跑上車,車子迅速啟動,唰一下就飆了出去。
冷風吹過來,一道彎酒吧已經被甩在了身後,木易斯摸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跳還是很快,一直沒有平複下來。
狼姐轉過頭,看見木易斯這個樣子,咯咯咯笑個不停。
“狼姐,你笑什麽,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酒吧夜店那種地方,人員結構複雜,有很多亡命之徒。剛才要是被他們逮到,恐怕沒什麽好果子吃。”
木易斯一直都覺得狼姐很大膽,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大膽,想什麽做什麽,完全不考慮後果。
狼姐笑得花枝亂顫,說道:“可愛的小弟弟,這不是沒被逮到麽?”說道這裏,狼姐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盯著木易斯,問道:“你這麽在意我,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狼姐俯身過來,雪白的大胸暴露在木易斯眼前,讓他的目光觸電一樣無處安放,木易斯趕緊看向窗外:“狼姐,不要開這種玩笑。”
“狼姐,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木易斯小聲的問道。
狼姐好像沒有聽見木易斯的問題,把車子開上了望城坡,隨後停了下來。從這裏看下去,木易斯生活的那座城市一覽無餘。
風很大,吹得狼姐的長發飄舞,狼姐不說話的時候,木易斯覺得她像仙女。但是木易斯知道,狼姐的心裏住著一個魔鬼。
“木易斯,你看,這個城市真漂亮。”
狼姐指著山下的高樓大廈說道。
“嗯。”
木易斯站在狼姐身後,應了一聲,看著狼姐苗條的背影,把手放進兜裏,心裏猶豫著,該不該把那個東西拿出來。
狼姐突然轉過身,一下子吻住木易斯的嘴。
“唔……”
木易斯驚呆了,腦袋一片空白,隻覺得一陣芬香撲鼻,狼姐生平第一次離自己這麽近。她的呼吸從鼻端劃過,癢癢的,麻麻的,而嘴上的兩片紅唇,軟軟的,酥酥的。
狼姐很快就退開了,看著木易斯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扶著車門笑得直不起腰。
“叮叮叮……”
這時候,狼姐放在車裏的手機響了。
木易斯驚醒過來,驚疑不定地看著狼姐,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狼姐拿出手機,看到號碼之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喂。”
“它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說……”
“對,就是它。我們黑暗族群的春天已經到了,世界在變,沉睡了幾個世紀的我們,該覺醒了。”
“好,我知道了。”
狼姐掛斷了電話,看著遠方的天空,身體竟然有些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她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緩緩冷靜下來。
“怎麽了,狼姐?”
木易斯發現了狼姐的異樣。
“你剛剛是不是問我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狼姐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嗯。”
木易斯點了點頭,期待地看著狼姐。
狼姐深吸一口氣,看向遠方的天空,說道:“我喜歡的男人,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天不怕地不怕,無畏一切強權,強大到隻能讓人仰視。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未來,就是希望。”
木易斯的期待慢慢變為失望,他知道狼姐說的那個男人肯定不是自己,但是他不甘心,問道:“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以前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呢?現在我信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它出現了,撼天動地,所向披靡。我願意追隨它,不論生死。”
狼姐眼神堅定的說道。
木易斯和狼姐相處這麽久,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他看著狼姐的側顏,甚至都有點嫉妒那個狼姐口中的“它”了。不開玩笑,不惡搞,不哈哈大笑的狼姐,此刻她仰望遠天的臉,真的很美。山風吹動著狼姐的秀發,感覺她就要騰空飛去。木易斯也跟著狼姐的視線向那個方向看過去,除了寂寞的白雲,他什麽都看不見。
狼姐回過頭,回到車上,看著呆站著的木易斯,說道:“木易斯,我要走了。”
木易斯預感到了什麽,語氣失落的問道:“你這一走,是不是就不會再回來了?”
“不會再回來了,這麽多年,我太寂寞了,這次不管是生是死,都該有個了結了。”狼姐揮了揮手,發動了車子。
“等等,狼姐,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木易斯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勇氣,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他把小盒子拿到車前,打開,拿出一條金色的項鏈,項鏈頂端有一個心型的吊墜。木易斯把項鏈遞到車窗邊,說道:“狼姐,我沒有什麽錢,買不起什麽貴重的禮物。這個項鏈,是我親自去金銀飾品店打造的。”
狼姐沒有接過項鏈,看了一眼,笑道:“小弟弟,你倒是有心了。這個東西,留給你真正心愛的人吧。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能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狼姐說完,擺了擺手,車子唰一下飆了出去。
木易斯的嘴巴動了動,想說的話最後都沒有說出來。
狼姐走了。
要失去的終歸是失去了。
木易斯目送狼姐遠去,右手握住項鏈,左手打開那個心型的吊墜,他自己親手書寫的一行小字出現在眼前:
致我最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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