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薄生和墨爵又一次來到了海天莊園。海天莊園自從那天實施過抓捕行動之後就已經被政府警方給控製住了,海天莊園經過調查,算是王天華的一個秘密據點,所以海天莊園裏還留著一些王天華的資料和文件。
藺薄生和墨爵之所以是再來到海天莊園,也是想要能夠在海天莊園再找到一些有利的證據,在之後的審訊中更加有把握。在那次行動中抓到的是王天華的心腹之一阿彪,所以想要撬開他的嘴巴可要比登天還難。兩個人直接進到了海天莊園中間的那棟小別墅裏,上了二樓,進了書房,書房裏看起來非常正常,除了一些書籍,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異常。墨爵和藺薄生走了進去,然後仔細地搜查了起來。
墨爵沿著牆壁,不時地敲著牆壁,走到一處的時候突然停下來:“這裏有夾層。”
藺薄生走了過來,然後移了移周圍能夠移動的東西,當移動了桌子上擺著的一個煙灰缸的時候,稍微有一點異動。然後那麵牆壁上突然打開了,兩個人定睛一看,裏麵是一個保險箱。
墨爵端詳了一下那個密碼箱,然後對藺薄生說:“這個還是帶回去進行解密。”
“嗯。”藺薄生點了點頭,放在密碼箱裏的肯定是王天華看重的文件。
墨爵打了個電話,讓手下過來先把這個帶回總部去。
而後兩個人又在書房裏搜查了起來。不過並沒有什麽收獲。然後兩個人走出了書房,到了另外的房間又開始尋找有沒有別的重要的東西。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除了那個保險箱。
“我覺得王天華未必沒有善後。這些房間太幹淨了,不可能什麽東西都沒有了。”回去的路上,藺薄生和墨爵說道他今天的發現。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那這樣子的話,那個保險箱應該是故布疑陣?還是來不及帶走?”
“這個也許隻有等看到那些資料之後才能夠判斷了。”
兩個人回到了總部,然後準備第一次審訊阿彪。
阿彪自從被抓回來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雖然一日三餐還是正常的進食,但是沒有和任何人交流過。看來是一塊硬骨頭。
墨爵去查看密碼箱的情況,所以藺薄生一個人前往去審訊室。當他進入審訊室的時候,阿彪已經被帶到審訊室內了。但是藺薄生進來之後,阿彪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是閉著眼睛,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就當這個空間裏隻有他一個人。藺薄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阿彪這個人,根據他們的資料顯示,阿彪已經跟了王天華十幾年了,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一個老部下。而且阿彪曾經救過王天華的命,王天華對於阿彪也非常的器重,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由他去辦的。阿彪一家就住在王天華的別墅不遠的地方,可以說王天華也捏著阿彪的命脈。讓阿彪背叛王天華,說出王天華的事情,這個事情的難度不得不說非常高。藺薄生想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不可能做出背叛的事情。畢竟就算最後自己死了,妻子兒子也能夠得到很好的待遇。
藺薄生把視線從資料上移開,然後轉到阿彪的身上。阿彪剃著一個光頭,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從眉骨一直到下巴,看起來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傷口了。他的皮膚黝黑,手掌粗大,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節上有很重的繭的痕跡,一看就是握了很多年的槍留下的痕跡。他此時閉著眼睛,顯然並不想和進來的人對話,甚至連看對方的欲望都沒有。
就這樣,房間裏什麽聲音都沒有,安靜了很久。最後阿彪聽到了門開了的聲音,然後有人就進來把他押回了監獄。
什麽都沒有問?阿彪的心裏倒是吃不透這個而來審訊的人,他以為那個人會上來就是咄咄逼人地讓他供出背後的主謀。
藺薄生結束了審訊,然後向鑒證室走去,然後在路上遇到了王SIR。王SIR看到藺薄生,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著他辦公室來。
進了辦公室,王SIR對藺薄生說:“薄生啊,本來就想著找你過來,沒想到就遇到你了。”
“我們剛從海天莊園那裏回來,我剛才接觸了一下王天華的手下阿彪,但是還沒有什麽突破。”藺薄生簡單地匯報了一下自己這裏的情況。
王SIR點了點頭,示意藺薄生坐下來說話。
“x組織可以說是我們一直想要根除的一個組織,現在我們能夠下這麽大決心要把它一鍋端掉也是很不容易的。”王SIR勉勵了藺薄生幾句,然後問:“這一次回G市有沒有什麽收獲?”
王SIR和關二曾經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所以對這件事情也很關注。
藺薄生點了點頭:“那個姚芳華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問題,但是最近我安排跟蹤她的人反映她有一些異常的舉動,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我覺得關二叔叔的事情和她脫不了幹係,我打算過幾天回去,從關叔叔的遺物中下手,找到線索。”
“嗯。關二的事情和X組織也脫不了幹係,而且當年的那個芯片可能還被關二藏在一個地方。薄生你一定要找到這個芯片。”王SIR神色有點沉重,好像又想起了當年的慘痛的經曆。
“我會的。您放心。”藺薄生和王SIR又說了幾句,就從他的辦公室退了出來,接著往鑒證室走去。
“情況怎麽樣?”
“目前最新的密碼箱,你覺得呢?”墨爵挑了挑眉。
“那看來是不容樂觀了。”藺薄生順著墨爵的話說。
墨爵擺了擺手。“再十分鍾。”
藺薄生笑著等在旁邊。
“啪嗒。”隨著一聲密碼鎖解開的聲音,那個密碼箱被打開了。
墨爵小心翼翼地把密碼箱的門打開,但是裏麵並沒有什麽文件,隻有一包東西。
藺薄生戴了手套,然後把密碼箱裏的那包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包白色的粉末,應該是***之類的東西。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我把這個送到毒品鑒證科去。”藺薄生對墨爵說。
“好。”墨爵摘下手上的工具,然後轉身整理東西。
“等會兒樓下見。”
藺薄生把那包白色粉末送到了鑒證科,然後到樓下和墨爵匯合。
“先去吃飯。”
“好。”
兩個人正要走的時候,藺薄生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楊炯的電話。藺薄生接了起來,然後聽到楊炯在電話裏說的情況,麵色變得有些沉重。
“出事情了,我們現在先回去。”藺薄生對墨爵說。
兩個人又趕了上去。正好看到楊炯他們在藺薄生辦公室裏集合。
“王天華把阿彪一家都處理了。”楊炯的話一說出來,就像是一個**在辦公室裏爆炸了開來。
“到底怎麽回事?”墨爵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王天華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樣子不是逼著阿彪背叛他麽。
楊炯看起來是急匆匆得趕回來報告情況的,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神來接著講這件事情。
“是這樣子的。我調查到,前幾天阿彪妻子的賬戶上突然多了很大一筆錢,然後阿彪妻子和兒子也訂了去外國的機票。而這幾天我已經查不到他們的行蹤了。現在他們名義上是在國外,其實應該已經被……”
“不可能,阿彪怎麽可能會背叛王天華,如果他已經背叛了王天華的話,那為什麽要在我們這裏作出這種姿態?”
“誰匯過去的錢?”藺薄生問。
“一個假的賬戶,要找出最後的人需要一點時間。”藺薄生皺眉,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不過王天華這麽做無疑是把阿彪推向了他們。
“馬上提審阿彪。”
阿彪進審訊室的時候,藺薄生已經在審訊室裏等著他了。這次阿彪看到了上次審訊過的人。藺薄生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看著阿彪,不說話。
“我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阿彪看藺薄生不說話,然後先發製人地對藺薄生宣告了自己的態度。
藺薄生還是不說話,隻是冷冷得看著他。
阿彪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他也沒有說話,兩個人沒有交流。審訊室裏安靜地可怕。
突然門被打開了,墨爵走了進來,對藺薄生耳語了幾句,然後遞給他一份資料。
藺薄生看了看那份資料,然後扔在了阿彪的麵前。阿彪一開始並沒有看那份資料,覺得隻是他們用來恐嚇他的東西。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多了。但是他無意中瞟了一眼,卻發現那個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不過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屍體。
阿彪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不是椅子上有控製版,他現在已經撲到了藺薄生麵前,他顫抖得撿起了被他弄在地上的東西,越看越顫抖,最後那份資料還是從他的手裏滑了下去。
“誰幹的?”阿彪雖然現在腦子已經快要爆了,但是基本的冷靜還是有的。藺薄生他們犯不著這樣子做。
“你自己知道不是麽?背叛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藺薄生說完這句話,然後就出了審訊室,隻留下阿彪一個人在審訊室裏。
負責看守的人想要進去把阿彪押回監獄,藺薄生擺了擺手,示意他過十分鍾再過去把他帶回監獄。
阿彪回到監獄的時候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而是像一個蒼老了很多的老年人。
“有紙筆麽?”阿彪問監獄的管理員。
管理員點了點頭。
藺薄生和墨爵回到了辦公室,發現已經淩晨一點了。楊炯他們買了一點外賣,他們隨意解決了一下,就決定在辦公室裏休息一下。
剛休息沒多久,辦公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快走。”藺薄生拿起外套,和墨爵往監獄方向趕去。
阿彪已經自殺了,他的屍體對著牆壁跪著,他用筆尖戳斷了自己的喉嚨。他的身邊散著很多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什麽東西。
藺薄生和墨爵把散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然後稍微整理了一下,發現是阿彪在死前留下的關於王天華的各種渠道的記錄。
藺薄生和墨爵在監獄裏呆了很久,最後他們讓管理員好好安葬了阿彪。他們帶著那些紙回到了辦公室。
藺薄生和墨爵一張一張地看著,有一些是他們已經調查了的,而有些則是漏網之魚。
“等等,你看這裏?”藺薄生指著一處。
墨爵探過頭去。
上麵赫然寫著:G市R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