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樺看著已經說了很多自身缺點的女人,嘴角上揚。
“可還有其它的缺點?”
夏侯欣搖頭:“無論我說什麽,你都還是那句話,我還廢什麽口水。”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的跟我在這裏待著。”君樺道。
然,夏侯欣不依了,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我真的要去尋找我的哥哥跟姐姐,隻要他們安全就好。”
君樺皺起眉,雙眼看著她,眼角掃了一下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抿著嘴,嘴角扯動。
“過些天我會下山。”
夏侯欣愣住:“你的意思是要帶我一起麽?”
“嗯。”就在夏侯欣高興的時候,他又丟出一句,“看你的表現。”
這句話成功的把她再次摔進了深淵穀底,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然,她想多了,君樺可沒有這麽多心思,就是簡單純粹想要她對自己示好而已。
不太喜歡她跟刺蝟一樣。
看著她不說話,唇角勾起:“可還有話要說?”
夏侯欣搖頭,轉身往前走。
看著她一副不甘,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君樺皺起眉。
“可想逛逛這青侖仙?”
話出,君樺吃驚,不明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
“好。”回去也是無聊,索性逛逛這青侖仙,散散步,至少這樣心裏好受一些。
君樺見她要逛,隻能帶著她去往別處。
這天上午,青侖仙的人,托了她夏侯欣的福,大家飽了眼福。早知道,二師兄是很少出那宮殿的,至於大家為什麽這麽的崇拜二師兄,那是因為二師兄是青侖仙的傳說,不論是哪方麵,都是他們不可及的。
如今還進入了神境,這可是青侖仙弟子中第一位,他們這些人才
靈境,當然除了大師兄三師姐外。
“三師姐,二師兄可從來沒有這樣過,看來二師兄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陳琪琪看著遠方的二師兄跟那個女人很是親近,手捏緊。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就想跟迷惑君樺,如今看來,君樺已經被這女子迷惑住了,此女留不得,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她才行。
蓬蔓雨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冷笑,這陳琪琪這樣說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激怒自己。
堂堂蓬家女,豈會讓一區區的丞相之女左右,什麽話也沒有說,轉身便回去了。
此時並不是對付那個女人的時機,二師兄那般的護著她,自己若是動手,肯定會惹怒二師兄,等到二師兄膩了她,再收拾她也不遲。
陳琪琪見蓬蔓雨這樣走了,小小的吃了一驚,連忙轉身跟上去。
“三師姐,你就看著那女人迷惑二師兄嗎?”
蓬蔓雨聽著這喋喋不休的話語,皺著眉,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陳琪琪。
“你若是看著心裏不舒服,就自己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還有以後不準在出現在我的麵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有這個閑情,還不如好好的修靈,整天就想著兒女情仇,怪不得一直處在靈境上不去。”
陳琪琪被她說得臉色紅白交錯,手緊緊的捏著,隱忍著。
蓬蔓雨說完,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轉身便走了。
看著走遠的蓬蔓雨,陳琪琪露出恐怖又難看的表情,咬著牙道:“蓬蔓雨,總有一天我陳琪琪會把你踩在腳底下的。”
夏侯欣看著說完這話就走的女人,側昂著頭看著身邊的君樺。
“她們是因為你而吵起來。”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君樺冷道,就好像不認識那兩個人似的。
見他這般,夏侯欣轉過頭,不理會他了,往回宮殿的那個方向走。
君樺看著她這是回去的方向,便知她是要回去了,跟上去道:“午飯不吃?”
聽他這話,這才想起來,此時是午時了,轉身換了一個方向,向老頭那裏走去。
君樺見她改變了方向,跟了上去。
這次,謝淵做好了準備,三副碗筷,六個菜,葷素搭配得很好,還有一個湯。
看著他們來了,立即露出笑容迎接夏侯欣。
“來了,趕緊入座,就等著你們了。”
聽這話,夏侯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走過去便道:“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丫頭以後跟君樺一樣,叫老夫師父,別您您的,聽著怪別扭的。”
“可是…”
“可是什麽,你都是君樺的人了,以後肯定是要嫁給我們君樺的,除非你不想嫁給我們君樺。”
夏侯欣尷尬起來,瞟了君樺一眼,唇角抽了兩下。
謝淵見她這般,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道:“你不會真的不想嫁給他吧?”
這話落下,周圍的溫度很明顯的下降了很多,夏侯欣偷偷瞄了君樺一眼,隻見他陰沉著的臉,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後笑著對謝淵道。
“吃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就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夾了一些菜擱在碗裏,埋頭吃。
她這樣,已經告訴了謝淵答案,謝淵看著自家冷著臉的徒兒,笑了笑。
“君樺,你這樣是會嚇著她的,你要多對她笑笑,這樣她才喜歡。”
“他笑起來更加恐怖。”夏侯欣抬起頭說完這話後繼續低頭吃東西,動作很快,就好像她沒有抬起過頭似的。
但是謝淵看到了,聽完她的話,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連忙八卦起來。
“丫頭,說說,他何時笑過,又是如何笑的。”
夏侯欣看他這誇張的樣子,眼角瞧見君樺那恐怖可怕的臉,對老頭幹笑了兩聲,然後把哥哥常說的話搬出來。
“食不言。”說完便低頭吃,不理會任何人了。
君樺的臉色好了很多,看她光吃肉,不吃青菜,給她添了兩根青菜。
看著碗裏青菜的夏侯欣,細眉皺起,夾起青菜還給了他。
“不吃青菜,不好吃。”
君樺再次夾起放進她的碗裏,眼睛微凝:“吃。”
看著他這樣子,夏侯欣隻能不情不願的夾起青菜,塞進嘴裏。
謝淵看著她跟吃毒藥似的模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鹽放多了,拿起筷子嚐了一下,還是那個味道,不鹹不淡,怎麽她吃著跟要了她命似的。
“丫頭,怎麽你吃青菜這個樣子?”謝淵學著她做了一個很痛苦的模樣。
看著他的夏侯欣,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告訴他:“因為我不喜歡吃,我隻喜歡吃肉。”
一聽這話,謝淵明白了。
“怪不得發育不良。”君樺的聲音響起。
這話夏侯欣就不愛聽了,蹭的就站了起來,瞪著他。
“我哪裏發育不良了?”
“太矮了。”君樺甩出三個字。
“那你是太高了。”夏侯欣反駁道。
君樺見她如此激動,眉尾一挑,張開口道:“不過這樣甚好。”
“什麽意思?”夏侯欣不明。
謝淵倒是明白了,笑了笑,出聲打個和場。
“好了,好了,吃飯,不吃就真冷了。”
夏侯欣撅著嘴巴坐下,拿起筷子不理會他了,然君樺不停的給她夾青菜,而且還盯著她吃,她是不吃也得吃,總之一頓飯下來,她肉沒吃多少,青菜倒是吃了很多。
飯後,謝淵讓她自己在這裏玩,然後帶著君樺進了屋裏,一看就知道是說悄悄話,雖然好奇,但是沒去偷聽,而是在這裏到處逛。
君樺跟著師父進屋裏,自己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謝淵坐下後,對他道:“明天你的父母會來青侖仙,你準備一下。”
“他們怎麽會突然來?”君樺看著他。
謝淵被他這樣看著,心裏虛,笑道:“你都二十歲了,這好不容易願意碰一個姑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然替你著想,通知了你的父母。”
“碰了又怎麽樣?”君樺道。
謝淵想吐血了,如果他是那丫頭,估計會一巴掌胡死這個小子,毀了人家清白,還沒有要娶人家的覺悟。
實際上,君樺已經把她歸為自己私有物,隻能自己欺負,不能別人欺負。
見師父不說話了,便接著道:“師父若是沒別的事情交代,那徒兒告辭。”
“等等。”謝淵把站起身的君樺叫住,決定要好好的跟他上上課,“君樺,你這樣就不對了。”
“徒兒何處不對?”君樺愣住。
“你毀人清白,那就要對她負責,知否?”
“那我的清白誰負責?”君樺反問。
那個女人一個勁的想逃離,還吃了他那麽多丹藥,天天穿著他的衣服,睡著他的床,吃虧的應該是他君樺才對。
謝淵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整理清楚。
“君樺,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師父你不是很清楚嗎?”君樺眨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跟扇子似的。
謝淵瞪了他一眼,跟他說的不是一碼事,自己說的是男人的擔當,而這小子說的是性別。
突然,他後悔了,不應該隻教他讀書修靈的,這都修傻了。
不行,夏侯欣這姑娘必須給他留著,說什麽他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必須負責。
然,謝淵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君樺不負責,而是人家夏侯欣不稀罕他君樺。
要是謝淵知道,肯定會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