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走,皇甫殤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低了很多,很快就知道這冷源是哪裏,他向後退了兩步。
“爹,娘剛才讓我給她出廚房拿點心,孩兒先去了。”說完就卯足了勁往前跑。
然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勁,他還是沒有跑脫父親的手,就在他要越過父親身邊的時候,就父親從後衣領提起來,急著就看著陰沉著臉的父親。
“嘿嘿...爹你放孩兒下來吧,這樣提著孩兒,您的手怪累的。”說完就把手伸到後背,想掰開自家爹的手。
“你說你這是第幾次了?”皇甫訣的聲音很冷。
皇甫殤掰著手指數了一下,然後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訕笑道:“加上今天這個,好像十次了,不過這個夫子沒有說走,父王你放心。”
“哼,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為父好說歹說,你以為他會不走?”皇甫訣冷道。
聽完父親的話,皇甫殤驚訝的看著父親,然後很是感激的道:“多謝父王為孩兒留住了夫子,孩兒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冒犯夫子的事情了,絕對會乖乖的聽話,認真的讀書。”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的?”皇甫訣已經不信他的每一句話了,決定今天好好的收拾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看著自家爹的模樣,皇甫殤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立即哭喪著臉,抱著父親的手。
“求爹輕點。”
“放心,為父一定會很輕的。”這個‘輕’字咬得很重。
皇甫殤傻眼了,感覺弈兒說的都是騙人的,明明他說過賣萌是萬能的。
其實弈兒那天對他說的時候,是他沒有聽完就跑了,後麵還有一句話,那就是‘女孩子專利’。
如今這樣,也不能怪夏侯弈,隻能怪他自己太心急了。
晌午。
“殤兒為何沒有出來用午膳?”蓬藍沁見隻有他過來,好奇的詢問。
“殤兒他在懺悔,決定今天一天都不吃飯了。”皇甫訣說完,坐在她的左手邊,右邊赫連寶寶坐在那裏。
赫連寶寶聽了這話,便知道外公處罰小舅舅了,想著稍後去看看他。
就在寶寶想著的時候,皇甫訣道:“寶寶,待會不準去看那個臭小子,知道了嗎?”
赫連寶寶愣住,接著訕訕的點頭:“哦,知道了。”
看來是不能看望他了,不過也不能怪他,若不是弈哥哥教他那些東西,他也不會傷到夫子,也就不會闖禍,更加不會被外公處罰,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弈哥哥的錯。
“啊嘁...”夏侯弈扭過頭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
“著涼了?”葉可璿停下筷子,看著兒子。
因為寶寶不在,夏侯弈就來母親這裏用午膳了。
聽完母親關心的話,他連忙搖頭:“沒有,就是突然感覺鼻子癢,沒忍住。”
“沒有就好,馬上就要成親了,可不能生病。”說起成親,她就想起洞房時候的事情,想著笑起來。
不知道怎麽了的,夏侯弈總覺得自家的娘怪怪的,就從他吃了那不知道是什麽的藥後,他看著母親笑就感覺毛毛的。
“娘,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還是忍不住問。
“嗬嗬...娘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快吃飯,吃完滾蛋。”她才不會說嘞,傻了才會說,反正那天會很有趣。
夏侯弈聽完,哼了一聲,埋頭就大口大口的吃,抬起頭就向肉進攻。
歐陽煜看著自家的女人,心裏明白她一定是對弈兒做了什麽,要不然不會這樣。
飯後。
“璿兒,你對弈兒做了什麽?”
葉可璿繼續搗鼓著她的瓶瓶罐罐,聽了這話,抬起頭便道:“我沒有做什麽呀,就是給他吃了我新研究出來的藥。”
她最近新研究出來的藥似乎不少,那她給弈兒吃的是哪種?想著覺得有必要問一下。
“你給弈兒吃了什麽?”
“沒什麽啊,就是你也吃過的那種。”
自己吃過的那種?而且還是最近新研究出來的,歐陽煜突然想起來了,眼睛睜大的看著她。
“你給他吃那個藥了?”
“對呀,好東西要分享,你老師沒有教過你嘛?”葉可璿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嘴角上揚,微笑著。
“那東西雖好,我怕他受不了。”說起那個,其實他還想吃一顆來著,不過記得她說過,隻能做兩顆,他已經吃了一顆,現在弈兒吃了另外一顆,那麽就沒有了。
為什麽說隻能做兩顆,因為有一味藥難尋,她空間裏雖然有,但是還沒有成熟,不適合。
葉可璿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笑道:“別忘記了,半個月前你還輸給了弈兒,你都受得了,他更加不用說了。”
“璿兒,咱們能忘記這個事情麽?”老子輸給了兒子,總覺得麵子過不去。
見他這般,葉可璿笑起來:“你還害怕丟臉呀,其實我覺得這個沒什麽丟臉,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厲害,你應該以這個為豪才對。”
“話是這樣說,但是還是覺得丟人,所以璿兒你就忘記了吧!”
“你現在不要在我麵前晃,不要打擾我,我可以考慮把它忘記。”她還要研究要做,並不想跟他在這裏閑聊。
歐陽煜看了一眼跟前的東西,抿著嘴巴,很是嫉妒那些瓶瓶罐罐裏的藥,覺得自己的女人愛它們勝過了自己,但是又舍不得她做出來的東西,隻能忍著痛,點頭答應了。
“行,那為夫進宮去了,你也別太累了。”
“嗯,知道了,去吧!”說完,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歐陽煜很是滿足,轉身走了。
看著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孩子似得,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她覺得她跟歐陽煜這樣挺好的,簡單安詳,又不無聊。
他忙著他的天下大事,她則是背後默默的支持,別小看她研究出來的這些藥,隨便一顆,外麵就是無價之寶,多的是人掙得頭破血流想要。
通常,她是好的留著,次的處理,雖然藥效沒有好的一般好,但是對人身體也無害,扔掉也是可惜,不如廢物利用,賣錢。
要是外麵的人知道了,肯定想哭,原來他們掙得頭破血流的東西還不是最好的,而是別人不要的東西,一定會捶胸咆哮。
尼瑪太會掙錢了。
轉眼,就要到了成親這天,夏侯弈早早就起來,沐浴,換上了新郎服。
夏侯茹夏侯欣一早就過來,看著哥哥一身紅衣,就連發帶都是紅色,兩人圍著他。
“哥,你簡直就是太帥了,我也想嫁給你了。”夏侯欣花癡泛濫了。
葉可璿拍了她一下:“你還沒有睡醒吧!這麽想嫁人,趕緊給我找個女婿回來,都快二十的人了。”
這話同樣也是說給夏侯茹聽的,兩人聽了,會心一笑,然後夏侯欣道:“這不是幽都沒有比哥優秀的男人嘛,要是有我們兩個絕對毫不猶豫的嫁了。”
說起這個,葉可璿不得不承認,幽都確實沒有比弈兒優秀的男子了,可是聽這兩丫頭的意思,若是沒有比弈兒優秀的人,那她們豈不是一輩子不嫁了,想到這個,她就覺得不行了。
看著她們兩個:“二十五歲若是還沒有嫁出去,你們就給你削發做尼姑去。”
二人一聽這話,臉就變了。
“娘,你不會這麽狠吧?”
“距離你們二十五歲還有六年,夠你們找了,若是六年都找不到,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去尼姑庵。”
“娘,你來真的?”夏侯茹忍不住問了一句。
看著大女兒,她眨了眨自己好看的眼睛:“你覺得你娘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二人看著母親很認真的樣子,再次對視,然後兩人沉默了,心裏在想什麽,大家不知道。
但是做母親的葉可璿知道,她們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在謀劃。
轉頭看著兒子,已經穿戴整齊,對他道:“待會接了寶寶,在城中轉兩圈。”
“孩兒知道。”他覺得母親這個是多餘的話,肯定是要在城中轉兩圈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兒子道:“好了,去吧!”
“好,母親先帶著兩位妹妹進宮。”說完便領著小白魅影走了。
隨後,葉可璿帶著兩個女兒換上盛裝,便進宮去了。
婚禮是在宮中舉行,這樣安全。
這天,皇上免了早朝,特意為了這個婚禮。
街道上,老百姓們早早的在路邊等候,就為了一睹太子太子妃成親的風光。
隻見太子一身紅衣,騎著愛駒,白龍馬,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被太子這容顏,折服。
甚至還有姑娘哭了起來,一是開心,二是傷心,傷心她們的白馬王子馬上是人家的了。
雖然都夢想過成為太子的人,但是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群裏,霍亭亭看了一眼那個白馬上的男人,冷哼了一下,隨著就消失在人海中。
但還是被夏侯羿察覺到了,對一旁的小白使了一個眼神。
小白會意,立即進了人群,跟了上去。
一直跟著,直到看到霍亭亭鑽進一個狗洞,而這堵牆的裏麵,就是湘西王府,小白的臉沉了下來,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