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邊吃東西邊說,“恩,謝謝,好久不吃燒烤了,感覺味道還不錯哦。”
時兵笑而不語,一口幹掉了杯裏白酒,這是一整杯的50度白酒,時兵的酒量雖然還可以,但這麽一口氣喝下一整杯,也難免感覺有些吃力。
他明顯能感覺到,那火辣辣的滋味直燒喉嚨,就好像每次看到夏欣然時,他內心裏最深處的感覺一樣,那火辣的燃燒,讓他很多次都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由於他一口氣悶掉了一杯的白酒,才導致時兵被嗆的直咳嗽。
文萱在旁邊趕緊給他倒杯水說,“你慢點喝啊,瘋了啊,這可是白酒,哪有你這麽喝的啊,什麽都沒吃呢,就先喝一杯白酒了,快快,趕緊喝點水。”
時兵接過她手裏的杯子,他喝了幾口水後,明顯感覺舒服了不少,他苦笑了一下說,“謝謝啊,喝的有點著急了,嗬嗬,見笑了。”
文萱放下手裏的筷子,她緊盯著他的表情看,半響過後,她突然問道,“時兵,你心裏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文萱的觀察力也很好,她從時兵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心裏肯定是有心事兒,而且還是不開心的事情,這大半夜的出來,說是聊天吃夜宵,可哪有這樣弄的啊。
剛上來就幹了一杯白酒,即使喝酒再急的人,也沒這麽幹的,除非他心裏有事兒,而那些事,應該是壓抑了他很久才對的,要不然他絕對不能這樣。
文萱雖然對時兵不是很了解,可她看得出來,時兵應該是那種對感情非常重視的人,從他的眼神裏,她能看到他內心的清澈,而不是那種渾濁不堪的姿態。
時兵也放下手裏的筷子,他拿出煙來點著,深吸了一口,看著文萱說,“我要說我心裏沒事兒,你能相信嗎?”
文萱輕輕的搖頭說,“你說呢?你認為我智商有那麽低嗎?我要是連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那我豈不是白活這麽長時間了。”
時兵衝她咧嘴笑笑,不過這笑的樣子很是難看,他又抽了口煙說,“恩,你看的挺準的,其實怎麽說呢,也算不上什麽心事,我心裏隻是有點不愉快罷了,僅此而已。”他話說完,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文萱眼神很堅定的看著他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因為感情的事情而煩惱?而且這感情,肯定是跟女生有關,我說的對?”
文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問,總之她看到他這樣,心裏就是很不舒服,明明說是想見自己了,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他是有心事了,找自己出來,應該是想緩解一下心情罷了。
這難免讓文萱有些失望,更有些生氣,這麽多天不聯係了,突然間聯係自己,居然還是因為別人的事情,弄不好在他心裏,現在還在想著某個人呢,而自己在他對麵,僅僅隻是個坐陪的。
文萱是那種非常估計顏麵的女孩,她總不可能告訴時兵,自己對他有好感?如果時兵對她也有感覺,那還好一點,要是人家壓根就沒這樣想過,到時候跟她一攤牌,那文萱這臉往哪放啊。
就憑她的長相跟身材,她不敢說想要什麽樣的男人都有,但起碼追她的男生肯定少不了,誇張點說,那也能從教學樓排到校門口了,都快趕上加強連了。
要是讓別人知道她主動跟時兵表白自己的心意,最後還被人家給否決了,就按照她的性格跟脾氣,她真能被活活的氣死,就算不被氣死,也得被氣的好幾天吃不下去飯。
她這潑辣倔強的性格,有時候也給她帶來不少煩惱,隻可惜文萱已經養成了這種性格,想改,估計可難了。
聽到文萱這麽一說,時兵停下手裏的‘工作’,他抬頭看著她,很認真的說,“恩,我也不瞞你,確實是因為一個女生,你是不是感覺很生氣,我大半夜的找你出來,居然是要跟你說這些無聊的事情,還害的你連覺都睡不好,真的很抱歉了,我隻是,隻是....”
時兵的話還沒說完,文萱就搶先一步說,“你不用再隻是了,其實我之前也有想過,這麽多天過去了,你也沒主動打過一個電話,更別說主動約我出來了,說真的,今天剛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挺開心的,但我也想到了,你應該是有什麽事情了,要不然不可能大半夜的就讓我出來見你。”
時兵剛才本想說,‘我隻是想你,想見見你而已。’可突然被文萱打斷後,他卻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再把話題說下去,他也感覺這樣做有點不對,給人家打電話的時候,說是想見人家了,可到人家真來見他的時候,他卻又想起夏欣然了,你說這叫個什麽事兒,典型的矛盾心裏。
他自己也感到很頭痛,要說他對文萱一點意思沒有,那純屬扯蛋,麵對如此美女,他要不心動就說明他不是個男人了。
再說了,他又不是有對象的人,他一個單身漢,完全有這個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女生,可他心裏對夏欣然又有些放不下,如果不是礙於跟高子鍵的兄弟情,這要換了另外一個人,他肯定要想辦法,把夏欣然從他人身邊給奪過來的,可麵對高子鍵時,他就無法再進行這種想法了,兄弟是一輩子的,他絕對不能失去友情。
他隻是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緒,這種混亂的感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停止,他很想過去用力的抱住文萱,並把這些天來的想法也跟她說說。
可真到了這關鍵的時刻,他又張不開這嘴了,時兵都有點瞧不起自己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
他想到這裏,麵露難色的說,“對不起文萱,本來是約你出來的,卻偏要說一些和你不相幹的事情,算了,不談這些了,咱們繼續喝酒,來。”
時兵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掉了,文萱也喝掉了杯裏的啤酒,可她卻看著他說,“你不用跟我道歉的,你又沒做錯什麽,不過我現在倒是來興趣了,很想知道知道那個女生到底是誰?怎麽樣?想不想告訴我啊?”
文萱心裏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幹嗎非要刨根問底的,真是丟臉,另一麵,她確實又很想知道,那個另時兵傷感的女生到底是誰?究竟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兒,能比自己這個大美女還有吸引力。
時兵看了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他又拿出煙來點著,沉思了片刻說,“其實這個女生,你也認識的,就是當初在排練室門口,因為她,你跟子建才會吵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