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遠業一見康凡妮的手機響了,湊過來看了一眼,撇撇嘴“呦,向醫生的電話啊。你接啊。”
康凡妮看著手機屏幕,壓根就沒聽付遠業說話,直接按成靜音,然後把手機放進了兜裏。
付遠業有些發愣,因為康凡妮的舉動有些反常,他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康凡妮在他家的時候接到向衛電話的樣子,幸福指數簡直就要爆表。
“吵架了?”看著康凡妮,他直接出口問道。
康凡妮轉過臉,看了付遠業一眼“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跟羅姨了。”說著,她直接走到坐在一旁休息的羅玉芬的麵前“姨,今天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
羅玉芬看著她,搖搖頭“沒事兒,咱們雖然當不了一家人。但是在姨的心裏,你就是親閨女啊。”
康凡妮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嗯。”
羅玉芬歎口氣,伸手扯住康凡妮,看了看包在她手上的紗布“回去之後別碰水,也別幹什麽家務活,這手啊,得好好養養啊。”
“恩,我知道了。”康凡妮應著,此刻能聽到說暖心話的人大概就隻有羅玉芬了“姨,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病房休息,明後天我在過來看你。”
“唉,好。”羅玉芬應了一聲。轉臉給了付遠業一個眼神“遠遠啊,你去送送。”
在她的心裏,雖然康凡妮現在懷孕了。但是她總覺得康凡妮跟自己的兒子還有緣分,她也希望還有緣分,就算倆人以後不能在一起了,她也希望她兒子跟康凡妮能處的好像兄妹一樣,不要見麵就好似仇人,那樣,她心裏也難受。
付遠業點了一下頭,跟著康凡妮“大妮兒,我送你吧。”
“不用。”康凡妮搖搖頭“你送羅姨回病房吧。”說完,她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但是付遠業卻執著的跟了出來,看著康凡妮“大妮兒,你跟向醫生吵架了嗎。”
康凡妮現在不想提向衛。也不想想歐陽怡的那檔子事情,在病房裏的時候,那些人口誅筆伐她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渾身發涼,還有向衛當時的反應,她一想到就會心裏發堵,甚至呼吸困難。
一見康凡妮不應聲,但是表情卻變得有些難受,付遠業心裏立刻就了然了,不管怎麽說,他跟康凡妮在一起八年。她的一些表情他還是能讀懂的。
想著,付遠業歎了一口氣“大妮兒,有些話我知道我現在說有些晚了,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我們誰都有走錯路的時候,但是最重要的是回頭,你說對不對?”
“什麽意思啊。”康凡妮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看著眼前車來車往的接道,表情有些發呆的應著。
“我的意思是,我想回頭了,大妮兒,我想你跟那個向醫生一開始也許挺新鮮的,但是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代溝,你這個人,一不開心就會寫到臉上,我看著,也挺心疼的,反正,我們一開始就是準備結婚的啊,房子也有現成的,到時候,我們直接舉辦個婚禮就好了。”
付遠業兀自說著,轉過臉看著康凡妮“孩子你要是想留著,你就留著,生下來我就是爸爸,我想我媽也不會在意的,我們兩個都犯過錯誤麽,隻要咱們互相原諒,人還是舊的好,我想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我還是繼續去考研究生,我相信,明年一定能考上的,大妮兒,讓咱們的生活重回軌道吧。”
康凡妮回過神,轉過臉看了付遠業一眼“我們回不去的,我不愛你了,你知道嗎。”
付遠業皺了皺眉“也許,你並不明白你自己的心啊,你現在隻是暫時的迷失了自己而已啊,等我們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你還是以前的你,我也還是以前的我啊,大妮兒,咱們互相給對方一次機會吧。”
說著,就要上前拉住康凡妮的手,康凡妮往後躲了一步,看著他搖了搖頭“咱們現實一點吧,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了,不管我跟向衛在沒在一起,我們都是不可能的了,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要是沒有董白雪,你說你也許就認命的娶我了,但是我現在不管有沒有向衛,都不會認命的嫁給你的。”
付遠業的麵子一時間有些掛不住,看著她“你還是在生我的氣嗎,犯不上說這麽難聽的話吧。”
“話難不難聽就看你怎麽聽了,你換位思考一下,我是為你好,你難道真的想養別的男人的兒子嗎,你難道真的能容忍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在你的眼前天天晃悠嗎,付遠業,你是什麽樣的男人,也許,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說著,康凡妮長長的吸了一口夜色裏清冷的空氣,讓大腦更加的清醒一些“你的打算很好,明年你加油考上研究生吧,讓羅姨的臉上有有光,然後再找一個女孩子,安安穩穩的成個家吧,咱們,還是算了吧,以後,也別對我說這樣的話了。”為你著盛裝:
說完,康凡妮抬腳直接離開了。
“哎,大妮兒……大妮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是你想的小心眼的男人,我一定會包容你的孩子的!!”
康凡妮的聽著身後付遠業的喊聲,吸了吸鼻子,眼角又開始濕潤起來,她拿出兜裏的手機,向衛的名字還在屏幕上閃著,眼淚湧出來,砸在上麵,“為什麽要跟我要理由,為什麽不信我……”
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裏,向衛還在一遍一遍的打著康凡妮的手機,他以為追出來後就算沒在路上看到她,她也會直接回家,沒想到的是,等他追到家裏之後,她居然沒在。巨邊土劃。
那會去哪裏?
他冷著一張臉,她臨走時看自己的眼神讓他的心裏莫名的害怕,甚至有那麽一絲的憎恨自己,為何沒有第一時間追出來,拉住她,按照她的性格,如果第一時間拉住她,也許就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相信康凡妮不會做傷害歐陽怡的事情,但是那瓶化學物又實在是蹊蹺,他想要一個理由而已,醫生的理性思維讓他堅信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她為什麽不能好好的替自己解釋一下,哪怕,是說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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