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樺知道自己完了,隻能老實交代。
“我跟煜皇子下棋,把…把…”
“把什麽把,趕緊說。”楊丞相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會是好事情,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否則不會這樣,便催他趕緊說出來。
楊樺真的很不想說,但是不說不行,爹早晚會知道,到時候後果還是一樣,與其這樣,還不如老實交代,說不定爹看在自己難受的份上,輕罰自己。
“那個,爹,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嗯,你說吧!”楊賀一副很淡定的模樣,點了點頭。
楊樺見他這樣,越是害怕:“爹,還是不說了吧!”
“快點說。”楊賀臉變了,沉著聲音恐嚇著他。
楊樺嚇得身子抖了一下,口舌特別的麻利:“我把一年的俸祿輸給了煜皇子。”
說完這話,他連忙往後退,離爹遠遠的。
楊賀聽完,特別的淡定,就是臉有些難看,他看著楊樺,向他招手。
“你過來。”
“我不過來。”楊樺搖頭,不僅過去,還往後又退了兩步。
“你過來,我不打你。”楊賀臉色變好了,用很柔和的聲音跟他說話。
“我才不信。”擱在小時候,他還會信,從小到大,自家爹不知道用了多少次,每次都是這樣說,然後當自己真的信了的時候,最終結果就是被修理得很慘,總之就是不會過去的,“我不會過去的。”
說完轉身逃離這裏。
楊賀見狀立即追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就質問:“還跑,你能跑哪裏去。”
“疼疼疼,爹你輕點。”偏偏揪住的這隻耳朵是明珠揪住過的,本就疼,現在被自家爹一揪,更加的疼了。
楊賀不顧他的疼痛,加了一分勁,“今天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一定拿刀把你的手砍了。”
一聽自家爹的話,連忙雙手抱著爹的手臂:“爹,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想以後。”楊賀要被他氣死了,還沒有正式入朝,就把一年的俸祿輸了個精光,怪不得明珠剛才那副模樣,“給我滾去祖宗麵前麵壁思過去,我不同意就別出來,飯也不準吃。”
“好好好,我這就去,求爹你快鬆手吧!耳朵就要掉了。”
楊賀鬆開手,對一旁的下人吩咐:“把公子給我帶去祖宗麵前思過。”
下人聽了,立即扶著公子過去,楊樺鬆了一口氣。
到了夜晚,軒轅明珠洗漱好,準備入睡,想起楊樺便向身邊的翠容詢問了一句。
“楊樺在做什麽?”
“夫人,公子被老爺罰跪祖宗前麵壁思過。”
一聽這話,軒轅明珠嘴角上揚:“那睡吧!”
翠容瞧著夫人不關心的模樣,沒有說話,服侍她就寢。
祠堂的楊樺,膝蓋疼,而且還冷,一開始不覺得,跪久了就難受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堵了。
明珠一定還在生氣,爹也真是的,怎麽的也讓自己把明珠哄好了再罰嘛!
書房裏,楊賀處理完事情出來,管家立即提著燈籠過去。
“管家,那混賬東西怎麽樣了?”
“公子沒有偷懶,一直跪著。”
聽完管家的話,點了一下頭,表示很滿意,算這個小子老實。
“管家你去叫他起來,回房休息吧!”是想罰這個小子,但是明珠現在懷孕晚期了,身邊必須有人侯著,便暫時饒過這個混賬東西了,至於那一年的俸祿,就當他明年還是閑了一年算了。
管家聽了,點頭:“奴才送老爺回房便過去。”
楊賀點了一下頭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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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白玉的傷好得差不多,便向夫人請求去工作。
巧兒看他真的沒事了,便帶著他一同去了食寶齋,因為之前的事情,容貌上做了一些手腳,這樣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當巧兒帶著他走進食寶齋的大門,裏麵的小二都看著她,很是曖昧。
巧兒咳嗽了兩聲,然後向他們介紹:“這位是新來的副掌櫃,以後管理對麵那座樓的賬,姓白,你們以後稱呼他為白掌櫃就好。”
大家一聽是新來的白掌櫃,紛紛恭敬的喚了一聲:“白掌櫃好。”
白玉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巧兒。
“你們都去忙自己的吧!趕緊打掃衛生,做餐前準備。”她這話說完大家就散了,轉頭看著白玉,道,“我帶你去對麵看看。”
白玉點頭,待她走在前麵,他則跟在後麵。
以前的金玉堂,現在的食寶齋,牌匾在金德彪把樓賣給她的那一天就拆下來,如今掛著的是跟對麵一樣的食寶齋牌匾,裏麵的裝修擺設都是照著那邊的食寶齋弄的,已經弄好,今天就可以正常營業。我l
自從陳德海家被抄後,那個叫陳大力的自己消失,不過這樣更加好,不用她想辦法處理了。
白玉跟著她進去,跟剛才一樣,員工們看到她身後的男子,紛紛充滿了好奇。
她還是跟剛才一樣介紹了一下白玉,大家知道後就是向白玉問了一聲好,然後就去忙自己的了。
人一散,巧兒便領著他走向櫃台,拿出賬本給他。
“這個以後就是這裏的賬本,一個月交一次給我。”
白玉看了一眼,點頭,沒有說話。
巧兒看著他,之前也聽師傅說過他拿手的就是這個,也就沒有不放心。
“那這裏交給你了,有事的時候叫我。”
“嗯。”白玉點頭。
瞧著他今天話特別少,笑了一下,心想應該是第一天工作,緊張吧!
到了晌午,大家都聽說食寶齋今天的食物有優惠,便來了很多人。
巧兒擔心他應付不來,便叫來二子:“二子,這邊的錢你收一下,我去對麵看看。”
二子愣住:“這,這怎麽行?”
“有什麽不行的?我記得你認字吧!”二子家中以前還不錯,讀過書,所以認得字,至於為什麽變成如今這樣,那是因為他有個混賬爹,好賭,把家裏的財產輸了個精光。
二子點頭:“認得。”
“那不就行了。”說完,轉身就去了對麵。
二子愣了一下,剛好有人要結賬,趕緊過去,收錢記賬,剛開始不適應,後來就好了很多。
巧兒來到對麵,進門看到一些女的站在櫃台前,立即,皺起眉頭。
這是什麽情況?
走過去:“各位夫人小姐這是做什麽?”
大家一聽這話回頭看了一眼,一見是李掌櫃的,連忙拉著她詢問:“李掌櫃,這是從哪裏找來的夥計,叫什麽名字,可否成親……”等等一係列問題,問的她暈頭轉向的。
白玉的臉很臭,這些女人好可怕,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好在巧兒來了,要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罵人。
大家見李掌櫃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拉扯著搖晃,巧兒被她們搖得暈了腦袋,實在是受不了。
“他是我的遠房表弟。”巧兒大聲的吼道。
一聽是表弟,連忙詢問:“可否訂親?我家小女兒還沒有……”
等等,又是一堆的問題。
這些女人,讓身後的那些男人,臉黑得不能再黑,深深的自卑感,紛紛對這個白玉充滿了敵意。
白玉愣了一下,看著這些來勢洶洶的女人,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是她的未婚夫,已經訂親了。”
“什麽?”一個一個跟吃了翔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巧兒也是,瞪著白玉,走過去就揪住白玉胸前的衣服:“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跟你訂過親。”
“咱爹咱娘說的,當時你不在。”
臥槽,巧兒隻想說這句話,還特別想揍他一頓,這家夥說謊都不眨眼睛的,還咱爹咱娘,說得跟真的似的。
實際上,白玉見過巧兒的爹娘,當時劉慧娘看到白玉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夥子,頓時就把自家的巧兒跟他聯想在一起。
從小就沒有感受過母愛父愛的白玉,覺得巧兒的父母很好。
聽著巧兒的父母開玩笑說:白玉你要是我家的女婿多好。
雖然不知道女婿是什麽東西,但是回去問過莫一,之後就一點了未婚妻,未婚夫等等一係列的東西。
至於現在他說的,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這個女人打發走,太可怕了,還是巧兒跟夫人正常。
原本心血來潮的女人們,聽完這話後,紛紛跟泄了氣的氣球似的,轉身走了,有一兩個沒有走,那模樣特醜,一個大餅臉,嘴角還有一顆大痣,另一個瘦得跟猴子似的,胸平得跟搓衣板一樣。
這兩人傷心欲絕的看著白玉。
“公子,奴家願意做小。”
“奴家也是。”
巧兒看著這兩位,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胃裏翻山倒海。
白玉倒是淡定,冷視著她們:“你們重新投胎一次,變得跟我一樣美再來說這句話,現在請出去。”
巧兒本以為這兩女人會生氣,誰知道這兩人跟吃了迷魂藥似的,如癡如醉的模樣。
“哇,白哥哥跟我說話嘞,我好幸福……”
“我也好幸福呀!”
巧兒扶額,這是從哪裏來的兩奇葩,人家罵她們醜,居然還這反應,簡直就是刷新了她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