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德海去看望大夫人後,就病倒了。
請來大夫查看,大夫隻說是被大夫人感染了。
陳德海聽了大夫的話後,直接將大夫人隔離了起來,把家裏的一切事物直接交給了二夫人,也就是陳佩佩的母親。
陳佩佩的母親,算是熬到了這一天,別提有多開心,陳佩佩也是,比之前更加的神氣。
很快,右丞相病倒的事情,傳到了宮中,歐陽府裏,還有各個大臣的耳裏。
靜妃不行了,現在右丞相也快不行了,那些大臣要是還看不清形勢,就是傻子,擺明這就是有人動了手腳。
而這動手腳的人,肯定是煜皇子,或者皇上。
跟著右丞相一派的大臣,開始擔憂起來,有的明智的辭官回鄉,這樣還能保上一家老小的命。
有的卻很固執,依舊跟著右丞相,跟著南王。
宮中,高興的是皇上,沒有右丞相這個主心骨,看那群人還怎麽起哄。
蘭妃得知右丞相病倒可能會死的消息,立即招請了自己的父親,隨後蘭妃便來找皇後。
“臣妾想明白了,都聽皇後的,父親那裏,臣妾也說了,父親答應了。”
歐陽碧柔見她想明白,做了決定,點頭應道:“今晚便給你安排,那個男人是誰,本宮不追究,送你出宮後,能不能跟他一起,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多謝皇後。”蘭妃聽到可以出宮的消息,很是激動,很感激皇後。
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老死宮中,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出宮的這一天,因為感激,便跪下多磕了幾個頭。
看著這樣的蘭妃,歐陽碧柔也是歎了一口氣。
其實宮中多少女人都是身不由己,看似光鮮亮麗,實際上過得很艱辛。
“行了,你回去吧!”
當晚,宮中蘭妃的寢宮走水,火勢很大,整個蘭妃的宮殿全部燒了個精光,蘭妃就在這一場大火中去世。
同時,靜妃也在這晚病逝。
一晚上宮中去世兩位貴妃,讓宮外的人睡不著,擔憂起來。
右丞相這接二連三的失去一顆又一顆棋子,使他元氣大傷,這下原本堅守的大臣,有了二心。
南王坐不住了,連夜去了右丞相府裏。
“開門,開門。”
門被拍得砰砰的響,管家聽了,連忙出來。
“來了來了,被拍了。”說著就把門打開。
門一開,看著外麵的南王,連忙讓開:“南王請進。”
夏侯殤進門便詢問:“趕緊把你們丞相叫出來。”
管家一聽這話,為難起來:“我家老爺病了,可能要請南王親自過去。”
南王一聽這話,皺起眉:“丞相病得如此厲害?”
“是的,自從老爺看望老夫人後就病倒了,大夫開了藥,一直吃著,就是不見好。”
南王聽說過丞相夫人的病,好像是說會傳染,如今丞相這樣,心想會不會傳染給自己,想著想著就停住了腳。
“告訴你家的老爺,計劃有變,得加快速度。”
管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還是會把南王的原話轉告老爺。
“那南王還去看老爺嗎?”
“不用了,本王回去了。”夏侯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管家送走南王,關上門後就去了老爺的房門前。
“老爺,南王剛才來了。”
管家站在門外說話,屋裏的陳德海,聽了管家的話,咳嗽了兩聲。
“南王說了什麽?”
“南王說計劃有變,讓老爺您加快速度。”
屋裏的右丞相聽了,咳嗽得更加厲害。
“老爺,不好了。”管家還想說什麽來著,守門的人來報。
屋裏的丞相披著衣服,打開門,一臉病態的老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陳德海看著眼前的兩人,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宮中來信,靜妃病逝。”
“什麽?”陳德海再也支撐不住的往後退了腳步,管家見狀,連忙扶著老爺。
“老爺,你別動氣,注意身體。”
陳德海不停的咳嗽,咳著咳著,盡然咳出了血,結貼就暈了過去。
頓時丞相府裏也不安寧起來,整個丞相府裏,丞相房間的外麵,各位夫人,全部聚在這裏,哭起來。
唯獨隻有陳宇跟左丘明蘭在房間裏沒有出去,左丘明蘭看著睡得跟死豬似的陳宇,用腳踢了他一下。
“還睡,你爹都要死了,你不著急?”
“早晚都是死,我娘都快不行了,他估計也快了,我去做什麽?難不成還想我被傳染上病?我要是染上病,到時候你們娘兩就喝西北風去。”
說完,拉著她就抱著:“行了,有那麽多人守著,我們去了也是幹等著,又不管用,睡覺吧!”說著,那手就不規矩起來,反正都已經醒了,不幹點別的,睡不著。
次日清晨,一群官兵把右丞相府給圍住,領頭的人是大監。
丞相府裏一群人見這形勢,一個個眼睛看著大監。
大監掃了眼前這群人,口道:“經人舉報,右丞相府中藏有禁品,搜查中如有人阻攔,格殺勿論。”
說完抬手一揮,官兵就開始搜查起來。
混在官兵中歐陽煜人,領著兩個人去了書房那便,在書房中到處翻,然後趁著亂,把暗道的機關打開,瞬間書房中顯出一個門。
前院,丞相醒過來,得知家中被翻遍,頓時心如死灰,明白了。
從昨晚就開始,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情,打得他真的是措手不及。
很快,暗室裏的東西被拿過來,大監打開箱子一看,眼睛立即瞪大了。
陳德海的妻妾,還有下人,看到那箱子裏的黃袍,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
私藏黃袍,這是抄家的死罪,屬於謀反,株連九族呀!
“把陳德海一家人全都關押起來,聽候皇上的發落。”
大監的話剛說完,頓時哭鬧聲不斷。
有的想跑,直接原地處決了,見此,便沒有人再敢跑。
左丘明蘭跟陳宇睡得正香,突然房門被撞開,床上的兩人醒過來,驚嚇得不輕。
“你們是誰,居然敢在這裏放肆,出去,全都滾出去。”陳宇用被子把左丘明蘭抱住,避免春光外泄。
幾個官兵見他們沒有穿衣服,眼睛賊溜溜的看向左丘明蘭,不過沒有做什麽。
“趕緊把衣服穿著出來。”
說完,幾個人便退了出去,把各個出口守住,防止他們逃跑。
關一關上,兩人便立即穿上衣服,很快就出來了,官兵見兩人已經穿戴好,立即把他們兩個人抓起來。
“你們做什麽?”陳宇立即反抗,情緒很不好。
左丘明蘭不傻,從小宮中長大,這種場麵沒有少見,知道是出事了,抓著她的官兵,見她很聽話,沒有絲毫反抗,便沒有為難她,倒是陳宇,見他不老實,給了他腹部兩下,頓時老實了。
全部帶到前院,全府上下,連同陳宇那個病重的母親,還有昏迷不醒的陳德海,全部都在這裏。
奶娘抱著孩子,跪著地上哭喊起來:“我隻是一個奶孩子的,求求官爺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孩子,老人。”
如果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給再多的錢也不會來丞相府裏。
大監掃了她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全部帶走。”
陳依依也在人群裏,有一絲絕望,嘴裏不停的念著:“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府外,圍觀的人都堵住了去路,見丞相一家人被帶出來,紛紛讓開道路。
這一上午,同樣被抄家的還有幾位大人,都是跟陳德海關係密切,不思悔改的。
這天,街道上比往常要少了很多人,因為官兵今天抓了不少人,大家覺得今天很亂,不適合出門,便紛紛在家裏呆著。
國師的府裏,得知右丞相因謀反的罪被抄家,冷哼了一聲。
早就知道這個陳德海變心,沒有想到他的心這麽大,居然想做皇帝。
就這樣的蠢貨,還想做皇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隻是讓他辦的事情,怕是要自己親自動手了。
想著,臉便陰深了下來,手中的杯子瞬間捏碎。
一旁看著的人,心驚肉跳。
歐陽府裏,葉可璿哼著小曲,很是愉悅。
白玉在一旁侍候著,見夫人心情很好,皺起眉頭。
宮中死了兩妃子,接著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被抄家,這是多麽沉重的氛圍,可夫人卻非常開心的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歐陽煜從宮中回來,看到她心情很不錯,走過來,示意白玉退下。
白玉離開後,他便開頭詢問:“右丞相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不是。”她轉過頭,看著他,“我這些天可是連門都沒有出,怎麽給他下毒。”
“可是我聽說那個陳依依來找過你。”
“對呀!她不想嫁給南王,就來求我。”
她這話歐陽煜已經明白,毒藥她給的,下毒的人是陳依依。
說起這個南王,她好奇的詢問:“南王怎樣?”
“跑了。”歐陽煜說了兩個字。
一聽南王跑了,她皺起眉頭:“怎麽就讓他跑了嘞。”
見她這樣,歐陽煜笑了起來:“放心,他跑不掉。”
聽著他這話,葉可璿明白他已經安排人去追了。
“煜,今年我們是不是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可以。”其實他還想著那個白子安,如今朝堂不定,最缺人手,白子安一定會鑽這個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