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話夏侯淵還沒有懂,皺著眉瞅著他。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又懷上了?”
夏侯淵最近關心著歐陽碧柔,所以還不知道葉可璿又懷上的消息。
看他還不知道,歐陽煜冷哼了一聲,起身道:“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那我就去找母親了。”
“等等,朕跟你一起。”夏侯淵連忙過來。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等,直接向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推開,大監看著他,立即微低著頭。
“煜皇子。”
歐陽煜點了一下頭,跨了出去,隨後夏侯淵跟著出來。
大監見皇上跟著煜皇子,這樣子怎麽看都覺得奇怪,關上大殿的門便連忙跟上去。
皇後宮中,歐陽碧柔正在用早飯,她還沒有進去,就聞到香味,頓時肚子就叫了起來。
侍女沒見過葉可璿,不知道她是誰,攔住了她。
“你是誰?”
葉可璿看了一眼眼前的侍女,身後的莫一立即道:“煜皇妃你也敢攔住。”
屋裏的歐陽碧柔聽到這三個字,眼睛一亮,對一旁侍候的侍女吩咐:“去把本宮的兒媳婦領進來。”
攔住的侍女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屋裏就出來一個侍女。
“煜皇妃金安。”
攔住人的侍女立即跟著:“煜皇妃金安。”
“起來吧!”她沒有怪罪那個攔住自己的侍女,看著這個出來的侍女,詢問她,“母妃可起來?”
“回煜皇妃,皇後已經起來正在用膳,請煜皇妃跟奴婢進去。”
她微微點頭,轉頭對莫一道:“莫一,你就在這裏。”
“屬下遵命。”莫一說完便站在一旁。
夫人進去後,莫一發現剛才攔住夫人的侍女盯著自己看,臉立即紅了起來,渾身不自在。
這個侍女叫碧兒,見他還臉紅,忍不住笑了起來。
屋裏,侍女把她領進去就推到一旁。
歐陽碧柔看到她笑著招手:“吃過沒有?”
“沒有,想來娘你這裏蹭一頓。”
一聽她的話,歐陽碧柔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連忙對一旁的侍女吩咐:“再去拿一副碗筷來。”
侍女點頭轉身就去小廚房裏麵拿。
皇後的宮中有個獨立的小廚房,這是皇上以前為皇後打造的。
很快,侍女把碗筷拿了過來,放在她的麵前。
“來,這是你愛吃的肉包子。”歐陽碧柔直接把整盤的小籠包端到她的麵前,接著又把一盤小菜擱在她的麵前。
看著美人婆婆這樣,她笑著道:“娘,你別這樣,不知道的還要笑話我是豬了。”
“誰敢說你是豬,為娘第一個就削了她,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多吃點才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出來。”
侍女看著皇後這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道:“娘娘跟煜皇妃的感情真好。”
侍女看得出來,煜皇妃跟皇後娘娘的感情是真的好,就像親娘對女兒似的親。
歐陽碧柔聽了侍女的話,很是開心,然後對侍女吩咐:“你去外麵吧,免得璿兒不好意思吃。”
侍女笑了笑,點頭退了出去。
一頭黑線的她,看著侍女出去後,然後看著美人婆婆。
“娘,才進宮一天,你就尋我開心了。”
“好了好了,為娘知錯了,來趕緊吃,餓壞了為娘要心疼了。”
她點頭,先是給歐陽碧柔夾了一個包子,然後才自己吃。
“娘,你在這宮中生活得可好?”
“吃好喝好,還有人侍候著,非常的好。”其實一點也不好,昨晚就非常的不好,因為她沒有睡好。
葉可璿看得出來她是在說謊,不過沒有戳穿。
吃著包子,喝著粥,突然一聲皇上駕到,打破了溫馨的氣氛。
“他怎麽又來了。”歐陽碧柔皺起眉,非常的反感。
看著婆婆這反應,她嚼著包子的動作慢了一些。
很快,皇上跟煜進來了。
她正想起來給皇上行禮來著就被婆婆拉住:“坐下,吃你的,不用理會他。”
夏侯淵覺得麵子掛不過去了,但是沒辦法,隻能這樣,誰讓他還沒有把這個女人搞定。
歐陽碧柔直接無視他,看向歐陽煜:“煜兒,你要吃嗎?要的話,讓她們去廚房拿。”
“不用了,母親。”歐陽煜拒絕了,轉頭看著不好意思吃東西的女人,對著身邊的男人道:“你若沒事,就出去,待會再進來。”
見夏侯淵臉色很難看,忍著笑意,起身道:“我吃飽了。”
“怎麽可能吃飽。”歐陽碧柔拉著她坐下,然後對夏侯淵道:“你站在這裏,璿兒都不好意思吃東西,沒吃飽餓了我的孫孫,你就死定了。”
夏侯淵看著她,道:“你就當朕是透明的。”
她也想把他當作透明的,可是沒辦法呀!看著他就不好意思吃,畢竟自己太能吃了,怕把他嚇著。
本來就能吃,懷孕後就更加能吃了,她懷疑這肚子的孩子也是個吃貨。
美人婆婆瞪著皇上,而皇上看著她,她見煜的樣子,默默的端起眼前的一盤包子,一碗粥。
“我去裏麵吃,你們該幹嘛幹嘛。”
太嚇人,這一家人都好可怕,她想回火星去了。
歐陽煜跟著她一同,瞬間這裏就隻有歐陽碧柔跟夏侯淵兩個人。
她歐陽碧柔便不客氣的說:“我說你煩不煩?”
“不煩。”夏侯淵臉色不是很好,這對母子怎麽能在兒媳婦的麵前這樣說自己,臉麵全都沒了。
“沒發現,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歐陽碧柔諷刺,又冷哼。
“你沒發現的東西多了,怎麽樣?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探索。”
“嗬嗬…還真是越老皮越厚,這種話你去哄哄那種小女孩還差不多。”歐陽碧柔白了他一眼。
“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
歐陽碧柔有點想吐了,做了一個嘔吐的樣子:“夏侯淵,你不覺得你惡心嗎?”
夏侯淵的臉黑了,比鍋底,墨水還要黑,她居然這樣,難道她真的不愛自己了?
不,不可能,如果她心裏沒有自己,怎麽會夜闖皇宮來看自己。
這樣想了之後,夏侯淵心裏就有了安慰。
歐陽碧柔見他不說了,眉微微皺了一點,盯著他瞅:不會這麽不經說吧?
不過想著他之前幹的事情,心裏的那種全部被掩蓋,轉身便背對著他。
“沒事情就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相信你宮裏的那些女人非常的歡迎你。”
夏侯淵是男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推出去,怎麽也會有那麽一點脾氣。
“朕以後哪裏都不去,就住你這裏,整個宮都是朕的,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見他突然強硬起來,還是有些吃驚的,不過很快回神。
“隨便你,隻要你睡得習慣地上,隨你怎麽樣。”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想起昨晚的處境。
他堂堂的天子,居然在地上打地鋪,在地上睡了一晚上,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笑掉天下人的牙齒。
但是,隻要能夠跟她近距離,睡地上又如何,就不信自己會睡一輩子的地上。
“睡地上就睡地上,朕不怕。”
說完這話就坐在一旁,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誰想提起茶壺,空了。
“來人,給朕沏一壺茶來。”
外麵的侍女聽了,連忙進來,提著茶壺出去沏茶。
“沏一壺白開水。”歐陽碧柔補了一句。
侍女提著茶壺看著皇上,又看了看娘娘,難以抉擇。
“白開水。”歐陽碧柔再次說了一聲。
侍女見娘娘臉色變了,立即點頭:“是,娘娘。”
侍女出去後,她看著瞪著自己的夏侯淵,回瞪回去:“我這裏沒茶給你喝。”
“朕昨天不是讓人送了一盒鐵觀音嗎?”早就把必須用的物品派人給她送過來,怎麽可能沒有茶。
“那鐵觀音也是人喝的,我給扔了。”泡出來的茶還沒有璿兒做的茶好喝。
一聽她扔了,夏侯淵那個心痛,臉部肌肉抽了兩下。
“那可是今年剛進貢的,隻有三盒,你居然拿去扔了。”感覺特別的肉疼。
聽完他的話,歐陽碧柔睜大眼睛:“那個是進貢的,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國庫空了,喝不起高級的茶葉,才買的次等茶葉,不過就那種茶葉還進貢,估計給豬喝,豬都不會喝。”
“你…咳咳…”夏侯淵氣得血液直往腦門,忍不住咳嗽起來。
看著他咳嗽,她掩著嘴鼻,向後退了兩步:“病沒好就別到處亂跑,趕緊回去,別把病轉染給我了。”
說著就叫侍女送客:“來人,送皇上。”
“咳咳咳……”夏侯淵咳嗽得更加的厲害了。
外麵的大監聽到娘娘叫人,又聽到皇上咳嗽的聲音,立即進來,看著皇上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連忙過來扶著皇上,給他拍背。
“你…你是想氣死朕,是吧!”緩解了一下的夏侯淵,眼睛斜視著她。
“你說對了,就是想氣死你,等你死了,我兒子就是皇上,我孫子就是太子了。”歐陽碧柔毫無畏懼的道。
“你…”夏侯淵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監劍芒大叫起來:“皇上,皇上…”
見他真的暈倒了,歐陽碧柔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