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有半年之久。”淨空很慶幸隻有半年之久,否則就真的無法救治。
一聽隻有半年,便皺起眉頭,向淨空詢問:“隻有半年,怎麽會昏迷不醒?”
“應該跟國事有關,屬下得知消息,洪隋王國已經拿下了幽龍最北邊也就是距離洪隋最近的那座城,接下來就應該是鄰城。”
聽完淨空的話,歐陽碧柔明白了,看著床上的男人。
淨空看著老夫人,詢問了一句:“老夫人,你是想醫治好皇上嗎?”
歐陽碧柔一聽這話,口不對心的道:“鬼才要救他,死了更好。”
說完就轉身走向暗門,淨空笑了一下,什麽沒有說,拿出一根銀針,在夏侯淵的食指尖紮了一針,擠出來一滴黑色的血後,便跟著進了暗道。
“都要死的人了,還管他做什麽。”
剛進通道,就聽到老夫人這話,淨空心裏暗道:既然如此,那您還來宮中做什麽。
實際上,他知道老夫人對皇上舊情未了,畢竟是一起走過風風雨雨的人,怎麽忘記就能夠忘記,就好比自己,一直到現在都沒辦法忘記她。
兩人離開皇宮,回到府裏後,淨空要走的時候,歐陽碧柔叫住他。
“淨空等等。”
淨空聽到老夫人叫自己的聲音,立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還有什麽事情吩咐屬下?”
看著淨空,她想說的話又說不出來了,猶豫了半天,抬起手揮道:“沒事,你可以走了。”
淨空挑了一下眉,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便回房去了。
次日一早,葉可璿跟歐陽煜起來,兩人吃了早飯便進宮。
路上遇到湘西王的馬車。
“你們是進宮看望皇上?”湘西王詢問。
看著這個便宜爹,點了點頭,然後兩輛馬車一同進了宮。
來到皇上的寢宮前,看到大臣們都站在門外,他們看到煜皇子,皇妃,還有湘西王來了,立即跪下行禮。
歐陽煜掃了眼前的一幹人,冷淡的說了一句:“起。”
大臣們這才起來。
“喲,煜兒也來了,怎麽來之前不跟本王說一聲。”南王笑著過來。
大臣們再次跪拜,南王直接抬手,讓他們起來。
葉可璿看著南王,覺得他挺可笑的,搞得這皇宮現在是他的似的。
南王同樣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容貌時,被她的容貌驚豔了一下,笑著道:“這是侄媳婦吧,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跟煜兒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這話像是稱讚,但是實際是在諷刺歐陽煜。
歐陽煜沒有理會他,擁住葉可璿向左丞相走過去。
“怎麽樣了?”
“回煜皇子,皇上之前醒過來一次,太醫已經在裏麵給皇上把脈。”
屋裏,夏侯淵聽到了他的聲音,便對大監說:“讓煜兒進來。”
大監聽了,立即過去,打開門。
大臣們見們開了,轉頭看過去,看著大監。
“皇上有請煜皇子。”
一聽皇上要見煜皇子,南王站不住了,上前一步:“還請大監向皇兄通報一聲。”
大監看了南王一眼,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領著煜皇子進去。
南王見葉可璿這個女人也跟著,立即道:“皇上有說要見她嗎?”
歐陽煜的手緊了,陰沉著臉看著南王。
大監知道南王這是想做什麽,直接道:“自然。”
南王沒話說了,皇上都要見她,他不能攔住不放人不是。
隻是看著她進去的背影,眼裏盡是貪婪之色,憑什麽這個妖孽能夠擁有一切,這些應該是屬於自己的,遲早有一天會全部奪過來。
大監把他們兩個帶到皇上麵前,外麵的話,夏侯淵都聽到了,沒有怪罪大監,反而覺得大監做得對。
“大監,太醫,你們兩個出去吧!朕要跟煜兒還有璿兒說說話。”
大監跟太醫低頭便退了出去。
他們出去後,夏侯淵便想起來,葉可璿見身邊的男人還不幫忙,用手肘撞了他一眼。
“愣著做什麽,沒看到皇上要坐起來。”
歐陽煜掃了她一眼,然後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夏侯淵的背後,然後幫忙讓他坐起來,靠著。
夏侯淵很感激的看了葉可璿一眼,笑了一下,但是因為臉色的原因,這笑比哭還難看。
歐陽煜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讓她坐下。
夏侯淵見他這樣,眉頭一皺:“孩子嘞?”
一聽皇上問孩子,她低頭一看,然後抬起頭露出傷心的模樣:“沒了。”
“什麽…咳咳…”一激動,夏侯淵又咳嗽了起來。
葉可璿看著他這樣,連忙道:“我們還年輕,孩子沒了,還會再有。”
夏侯淵聽完她的話,見她想得這麽開,愣住。
一般女人沒了孩子,那是傷心欲絕,她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但越是這樣,他倒是越擔心了,擔心憋出病來。
“璿兒,心裏不舒服就發泄出來,可千萬別憋著,憋出病就不好了。”
聽完這話,葉可璿點了一下頭。
說完她,夏侯淵便看著一旁站著的煜兒,道:
“昨晚我好像夢到你娘回來了。”而且他還感覺不是夢,感覺是真的,她真的回來看自己了。
葉可璿愣了一下,側頭抬眼看著煜,見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撇了一下嘴巴。
“叫我進來,就是說這件事情?”
夏侯淵見他還是那副死樣子,忍著心裏的氣,擔心自己要是氣死了,那不就是如了他的願,想著就不生氣了。
“我就是想死前見你母親最後一麵,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見他還打聽自己母親的下落,冷哼了一聲:“放心,你死不了。”
說完便看向璿兒。
葉可璿會意,起身過去坐在床邊,伸手道:“皇上,請把手拿過來。”
夏侯淵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要給自己把脈看病,把手伸了出去。
“等等。”在她要搭上脈的時候,歐陽煜叫住她,走過來,扯了一塊布給她。
夏侯淵的臉沉了下來,他這個意思就是要擱著布,才讓她把脈。
葉可璿笑了一下,接過布,蓋在皇上的手腕上,然後把脈。
門外,南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著大監,詢問。
“皇兄跟他們說什麽說這麽久?”
“這個奴才不知道。”大監微笑著回答,然後看著各位大臣,“各位大臣還是請回吧!”
南王看著這天,在這裏等著也不是事情,如今皇兄已經醒過來,看來這計劃有變了。
右丞相今天沒有來,跟右丞相一派的人見南王離開,便紛紛跟著離開,左丞相這邊,也有些人離開,最後還有左丞相跟軒轅劍兩位沒走。
大監好了他們二位,詢問道:“二位大人有事?”
“有點事。”軒轅劍道。
大監聽了,點了一下頭:“那雜家去問問皇上。”
軒轅劍臉上露出一絲笑,連忙道謝:“那多謝大監了。”
大監笑著,轉身推門便進去了。
葉可璿剛好給夏侯淵施完針,大監進來,夏侯淵看著他,直接對大監道:“讓他們進來。”
大監明白,轉身就去叫兩位大人進來。
軒轅劍跟左丞相進來,大監便退到一旁。
葉可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看了一眼軒轅劍跟左丞相,然後走到煜的身旁。
“既然你死不了,那就走了。”歐陽煜看著夏侯淵,說了這句話。
軒轅劍跟左丞相滿額黑線,這個煜皇子的嘴巴也太毒了,不把皇上氣死不罷休的樣子。
夏侯淵聽了,忍不住又咳嗽起來,手捏著,瞪著他:“你就盼著朕死,對吧!”
“你死了,那就是便宜你了。”歐陽煜眯了一下眼睛,冷冰冰的。
“你這個混賬東西。”夏侯淵捂著胸口,臉都氣紅了。
左丞相跟軒轅劍的臉都黑了,看著這對父子吵嘴,很佩服皇上的承受能力,要是自己,估計得氣死。
葉可璿見皇上氣得臉都紅了,尷尬的笑了一下,拉著煜對皇上道:“稍後讓淨空給皇上送藥過來,我們回去了,皇上好好養病。”
還是兒媳婦說話好聽,夏侯淵點了點頭:“大監,送送皇妃。”
夏侯淵這是故意的,直接把歐陽煜給忽略掉。
葉可璿覺得這對父子都跟孩子似的,都這麽大的人了,還鬥嘴,簡直了。
離開皇宮,看著這天還早,便對身邊的男人道:“我們走著回去吧!”
歐陽煜點了一下頭,對莫二說道:“你先回去。”
“是,公子。”莫二點了一下頭,就架著馬車回去了。
遠處馬車裏的人,看著他們兩人,葉可璿歐陽煜都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轉頭看過去。
“那是南王的馬車。”她道。
歐陽煜自然也知道,麵無表情,直接無視。
南王見他們發現了自己,便從馬車上下來,向他們走過來。
歐陽煜拉著她就走,南王見狀,立即叫住他:“侄兒,怎麽見了皇叔就走?”
說完這話,他便來到他們的麵前,眼睛在葉可璿的身上停了一下,然後看著歐陽煜。
“本王是豺狼虎豹嗎?煜兒見了皇叔居然跑。”說完,雙眼又回到葉可璿的身上,笑著。
歐陽煜特別討厭他盯著璿兒看,很想挖了他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