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醫院的路上,高子鍵買了一些吃的給他倆帶去,別人去醫院看病號,都是買水果,或者是水果罐頭的,可他到好,直接買的燒雞,還有紅燒肉罐頭,高子鍵也知道,這兩人平時很少吃水果,就是對肉比較上心,這才買的這些東西。
接著他去車站,坐公交車來到南城一區醫院的住院部,跟護士打聽了一下,就直奔病房走了過去。
等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高子鍵透過門玻璃,正好看到二毛跟周亮兩人在裏麵聊天呢,周亮還好點,坐在床上,出了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外,其他地方看著還沒什麽不妥的。
這會兒他左手打著吊瓶,右手拿著煙,正在那誇誇其談呢,不過右手的中指卻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根正是他骨折的手指,這點子,平時周亮就喜歡梳中指,這下好了,用不上了。
二毛就要慘了點了,他腦袋上纏了一整圈的紗布不說,臉上也全是傷痕的,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跟周亮說著什麽。
高子鍵直接推門走進去說,“我操,你們哥倆這精神頭不錯啊?害我白擔心一場啊。”
周亮轉頭一看是他,顯得很驚訝的說,“子建?我靠,你咋來了呢?昨兒個你不是說在朋友家養傷呢嗎?”
二毛一看他來了,也著急的要坐起來說,“靠,你咋知道俺倆住院了呢?”
高子鍵走到病床旁邊,隨手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說,“廢話,這麽大的事兒我能不知道嗎,大軍下午打電話告訴我的,咋樣了哥倆,傷的重不?”
周亮無所謂的說,“哎呀,小意思而已,你咋樣子建,昨兒個你不也跟鄭偉他們打起來了嗎?”
高子鍵摸摸額頭說,“我沒事兒,就是這裏縫了幾針,今天感覺強多了。”
二毛歎口氣說,“哎~~你說這他媽叫個啥事兒,本打算今兒晚上我跟亮子倆去看看你呢,這倒好,俺倆直接也被幹倒了,又把你搞來看咱倆來了,操,真他媽雜碎,哎呀我,你這是買的是啥東西啊?”二毛這時候才發現,高子鍵是買了東西來的。
說來說去,他們三個現在全是傷員,高子鍵受傷也不輕,不過他不矯情,對於他來說,這點傷勢算不上什麽,隨便縫幾針,休息兩天就完事兒了。
高子鍵無奈的笑著說,“嗬嗬,好吃的被,有燒雞還有紅燒肉,給你倆補點。”
周亮一聽這個,激動的說,“我操,你他媽行啊,真夠意思,這準備的還真全乎,哎我去,光有菜沒有酒也不行啊,這咋弄啊,要不子建,在麻煩你一趟,下去弄瓶府陽白酒,咱三直接就在這開整。”
周亮倒好,一聽說有吃有喝了,都快忘記自己受傷的事兒了,也難怪,這哥倆從中午到現在還一口飯沒吃呢,正睡著覺呢,就被桑良他們給狠悶了一頓,又直接被大軍他們給送了過來。周亮嬉皮笑臉的,完全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高子鍵皺眉說,“行啦,有傷在身,不益喝酒,等你們出院後,願意喝的話,哥們擺一桌,你們幾個可勁兒的喝。”
周亮笑了笑說,“嗬嗬,成啊,今兒你說的算,不過咱說好奧,我跟二毛出院了,你必須得弄一桌,好歹咱倆也是‘因公負傷’啊。”
高子鍵給他一腦瓢罵道,“**姐的,你啥時候也跟二毛一樣變成吃貨了,我說哥倆,你們就好好呆著,啥事兒也不用管了,一切交給我就行了,我先回去了,還有點事兒要辦,就不陪你們了。”他說著話的功夫,就準備要起身離開。
周亮連忙喊住他,一臉嚴肅的說,“子建,你等等。”
高子鍵回身問道,“咋了亮子,還有啥事兒啊?”
周亮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鄭偉?”
高子鍵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笑了笑說,“你還是專心養傷,等過幾天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們倆。”
周亮沉穩的說,“子建,你聽我說,今兒我跟二毛倆被他們打的夠嗆,這筆賬,我必須要加倍找回來,那孫子怎麽打的我,我就怎麽還回去。”
這時候的周亮,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怒火中燒的樣子,他雖然談不上什麽出手狠毒,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被打的跑到醫院來養傷了,這仇,還了是誰,誰都要報啊,而更主要的是,他認為隻要有高子鍵和時兵在,他們這個小群體,就是個戰無不勝的團隊。
二毛突然坐起來說,“對,亮子說的沒錯,俺倆一定把這麵子找回來,我**娘的,你是沒看到啊,當時那麽多人圍觀啊,俺倆這臉算是丟大了,平時吆五喝六的,這下好了,直接被人送醫院來了。”
高子鍵輕笑一下說,“你們倆都老實一點,別瞎操心了,這事兒該怎麽辦,我心裏有數,先不跟你們廢話了,我這邊真還有事兒呢。”
他是要著急趕回王雪家裏,好當麵把事情給問清楚,這事兒一天都不能耽誤,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夏欣然要跟他分手的事情,如果真分手了,這會兒讓他心碎的。
周亮點頭說,“行,那俺倆也不留你了,對了,有個事兒還要跟你說一下,大軍沒告訴你,劉占斌和薑全兩人幫了我跟二毛一把,要沒他倆啊,估計俺倆比這傷的還要重。”
大軍確實沒把這個事兒告訴他,並不是大軍不想說,而是他一著急就給忘腦後去了。
高子鍵心裏盤算了一下說,“嗬嗬,行,這事兒我知道了,走啦。”話說完,高子鍵起身離開了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高子鍵心裏一盤算,當時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這個劉占斌,關鍵時刻還頂點用,不管他想法好壞,起碼幫了二毛他們一把,這個人情,我買了。’劉占斌心裏的小九九,一點都沒逃脫高子鍵的盤算,就憑他的智商想跟高子鍵比,還是差了太一大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