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晴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英勇就義的凜然神情,對著那緊閉的嘴就覆了上去。
“你••••••”米一晴吃驚的張大了眼睛,頓時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要嘴對著嘴的時候,歐陽烈天突然睜大了眼睛,正邪邪的衝著她笑。
“想我了!”歐陽烈天一伸手,米一晴躲閃不及,一下子就又被他摟到了懷裏。一翻身,就要把米一晴壓在身下。
“總裁,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米一晴的臉一紅,趕緊別過腦袋,不敢對視那家夥的眼神,他裸露的健美的身體給人的視覺衝擊太過於強烈了,令她現在感到呼吸困難,心跳加快。
“今天我就免費讓你欣賞個夠!”歐陽烈天詭笑著,用手扳過她的腦袋。
“就你這身材,大街上隨便一劃拉,就一打!”米一晴就看不上他那自負的樣子,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隻有他一個人才真正稱得上真正的男人一樣。
“是嗎?那你上街給我劃拉一打試試!”歐陽烈天狠狠的瞪著她。
“我對男人不敢興趣!”米一晴看到他又要發火了,伸了伸小舌頭,不敢在逆著他說話。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男人!”歐陽烈天兩隻手毫不猶豫的探入米一晴的衣服裏麵,一下子解開了她的小胸衣的褡褳。
感覺到他的不安分,米一晴有點害怕了,照這樣下去,自己這一上午都要和他這樣糾纏下去了,十點鍾還要開會,如果耽誤了公司的大事,自己這個秘書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總裁,十點鍾有個會。”米一晴躲閃著身體,嘴裏卻忍不住提醒道。
“今天所有的會議都取消。”
歐陽烈天的手停頓了幾秒鍾,米一晴趕緊脫離他的身體。
“總裁,不行的,今天的會議是峰會開會前的最後一次新聞發布會,有很多的媒體要來報道。”
米一晴有點心急。
“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歐陽烈天打了一個哈欠,伸手就要去摟米一晴。
“總裁!”米一晴真是有點惱羞成怒,這家夥今天簡直就是一個色魔,欲求不滿。
“你大叫起來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歐陽烈天皺了皺眉,用手去撫平米一晴擰緊的眉毛。
“總裁,如果你再不起來,我馬上就走!”米一晴對他真是忍無可忍。
“好吧,就聽你的吧!”歐陽烈天看著她那個堅決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
“伺候我更衣!”
“真是的,你是大爺啊!”米一晴白了他一眼,還是撿起地上的衣服。
“這件髒了!”歐陽烈天嫌惡的指了指米一晴手裏的衣服。
“這不是早上剛穿過的嗎?”米一晴不解的問道。
“我有潔癖,穿過的,就不能穿了。”
“你有潔癖,騙誰呢?”米一晴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麽,臉突然就紅了。
“害羞了吧!我隻有對你沒有潔癖!”歐陽烈天拿起她的小手,又放到嘴裏親吻著。
“討厭!”米一晴臉紅得更厲害了。
“晴,這時候你最好看!”歐陽烈天癡癡的盯著她。
“快起來!”米一晴眼神躲閃著,快步走到衣服櫃裏,給他拿出了衣服。
“我今天要穿黑色的那件休閑西服!”
歐陽烈天坐在床上,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大王指揮著他的奴仆。
“走吧!”歐陽烈天拉住米一晴的手。
“去哪?”米一晴好不容易伺候他穿好衣服,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今天他好像是故意刁難,就連一個內褲,他都選擇了好幾條。
“我陪你去送他們最後一程。”歐陽烈天用力握了握米一晴的手,聲音裏有些許無奈。
“總裁!”米一晴的聲音哽咽起來。
“走吧!”
歐陽烈天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今天早上看見小丫頭穿著那件老姑婆的灰色西服,就知道她準備去參加那個葬禮。心裏雖然不願意,害怕她承受不住那個打擊,可是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應該讓她坦然麵對發生的一切,畢竟逃避也不是辦法。
“不用了,您還要開會,我自己去就行。”米一晴低著頭,眼裏已經飽含了淚水。
“會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擔心了,走吧。”
“嗯!”米一晴哽咽著,點了點頭。
“答應我,不要再哭了!”歐陽烈天一把拉她入懷,動作輕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把一副墨鏡戴在了她的眼睛上。
一陣暖流頓時湧上米一晴的心頭,她突然覺得那個懷抱好溫暖,好安全,她那單薄的身體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
他們來到殯儀館的時候大廳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那位大叔的儀式在西大廳舉行,而那個可憐的女人則在東大廳。
歐陽烈天悄悄的拉住米一晴的手,站在西大廳的最後麵。
前來送行的人很多,痛徹心扉的哭泣聲在裏麵傳來。
哀樂在大廳了彌漫,米一晴早已經是淚流滿麵。
順著縫隙,看到那位開朗的大叔正躺在鮮花從中,經過整容化妝的臉上有點紅暈,就好像還在安睡一樣。
米一晴想起大叔那爽朗的笑聲,身體一哆嗦,眼前一黑。
一雙大手緊緊扶住了她的身體,往他的懷裏一帶,米一晴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裏。
他摟緊她,悄悄的裹著她的身體向外麵走去。
米一晴神情恍惚,眼淚像穿串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歐陽烈天的心越來越疼,他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裏,黑色的西服把她裹在了裏麵,無聲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天!”
一個女人驚喜的叫聲突然傳來。
歐陽烈天皺了皺眉頭,自己帶著墨鏡,應該是沒人認出自己。
“天!你怎麽來了?”淑儀穿著精致的黑色緊身套裙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出現在歐陽烈天的麵前。
“淑儀?”
歐陽烈天驚訝的瞪著眼前的女人,一身剪裁得體的精致小黑西服把她的腰顯得更加纖細。
米一晴的身體一顫,腦袋瞬間清醒起來。
她想要掙脫開歐陽烈天的懷抱。
歐陽烈天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不知不覺的鬆開了他的手。
米一晴的心頓時感到空落落的,一陣酸澀湧上來,垂著頭,有點不安的站在歐陽烈天的身邊。
“這位是?”淑儀嘴角向上翹著,帶著的墨鏡遮住了她的表情。
“淑儀小姐,我是總裁的秘書米一晴。”米一晴咬著嘴唇,語氣有點慌亂,多虧了眼睛上的大墨鏡,遮住了自己慌亂的表情,此時,她的眼睛裏還含著大滴大滴的淚花,強忍著,不讓淚水掉落下來。
“原來是米小姐!我說怎這樣麵熟呢!你是陪天來的吧!”淑儀嬌笑著,可是她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勉強。
“淑儀小姐!”歐陽烈天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氣。
淑儀的心突然一抖,在外人麵前,歐陽烈天不允許她暴露和他的關係。
“天!”她的聲音突然有點委屈。
歐陽烈天皺起眉頭,不安的看向了米一晴,看著她別開腦袋,看向了遠方,心底突然憤怒起來。
“儀,你也來參加葬禮?”歐陽烈天的聲音很大,語氣透著明顯的親昵,與剛才的冷漠判若兩人。
淑儀的心一陣狂跳,這也是第一次,歐陽烈天在外麵公開和自己如此親昵的稱呼,雖然地點有點不對,可是那一聲“儀”讓她的心頓時心花怒放。
“我的化妝師的老婆出車禍遇難了,所以我來送她一程。天,你也來參加她的葬禮的嗎?”淑儀解釋著,親昵的挽住了歐陽烈天的胳膊。
“啊!”歐陽烈天的表情有點吃驚,可是瞬間他便恢複了平靜。
“真的嗎?那你陪我進去吧!”淑儀就像一個小孩子,驚喜的喊叫起來,撒嬌般的搖著歐陽烈天的胳膊,祈求道。
米一晴的心突然一沉,低著頭,咬著嘴唇,一個人悄悄的往遠處走去。
“米一晴!”歐陽烈天看著那想要逃走的身影,心突然一疼,忍不住大喊一聲。
突然有閃光燈一亮,淑儀忍不住往他的身邊靠了過來,緊緊靠在了他的懷裏,那樣子就像是一對親昵的戀人。
這個地方怎麽還有狗子隊呢!
歐陽烈天攥緊了拳頭。可是他的身體沒有動彈,冷冷的目光看向了遠處那躲在陰暗處的閃光燈。
那是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神,躲在那的黑影瞬間就隱去了。
遠處一棵柳樹下,米一晴那單薄的身體,孤單單的站立著。
“天,儀式馬上開始了,我們進去吧!”淑儀拉著他的手。
歐陽烈天一把甩開她的手,大踏步走到了米一晴的身邊,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和我回去吧!”
“鬆手!”米一晴冷冷的說道。
“我們回去,不參加儀式了。”歐陽烈天拉住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總裁,你女朋友還在那等你呢!”米一晴站在那裏不動彈。
“不用管她!”歐陽烈天的語氣裏有點不耐煩。
“你還真是無情無義!”米一晴冷笑道,一甩手,撥開他的身體。
“我要去送送她!”米一晴趕緊低下頭,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快步向東大廳跑去。
“米一晴!”歐陽烈天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天,米秘書怎麽了?”淑儀不知道何時跑了過來。
“沒什麽!走吧,我陪你進去!”歐陽烈天大步向裏麵走去。
淑儀恨恨的瞪了一眼消失在門口的那個小身影,隨即加快幾步,追上歐陽烈天的步伐,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歐陽烈天身體隻是停頓了幾秒鍾,任憑著淑儀親昵的挽著,兩個人並排走進了東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