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馬車裏死一樣的靜。
明明是夏季,悶熱的季節,可是這馬車裏,格外的冷,她不知道歐陽煜這是在生什麽氣。
從剛才就一直這樣,陰沉著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他幾百萬似的。
想了會久,她想出一個結論來,睜大眼睛看著歐陽煜。
“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鬼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歐陽煜一副你見鬼的樣子,說完把頭扭向一旁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沒說你喜歡,我說的是愛。”特意移動到他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
歐陽煜看著她帶著壞笑的嘴角,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容,手腰上她的腰,另一手拖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對著她的小嘴狠狠的親了下去。
“唔…唔…”葉可璿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來這招,拚命的掙紮,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啊……”腰間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張口便叫了一聲,誰想他居然無恥的趁機把舌頭伸了進來,想著就氣憤,咬下去。
可是他似乎知道自己會咬他似的,收了回去,接著鬆開她,退後笑道。
“你說對了,本公子就是愛上你了。”說完,壞壞的一笑,“味道不錯。”
葉可璿狠狠的擦著嘴巴,看著他那賤樣,揚手向他臉胡過去,然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就被他捏住。
“夫人,男人的臉打不得,建議你這個喜歡打人臉的習慣改改。”說完鬆開她的手。
葉可璿咬著牙齒,瞪著他。
“無恥,下流。”
歐陽煜隨便她怎麽罵,因為他此時心情很好。
回到府裏,葉可璿不等馬車停穩,揭開車簾,推開還沒來得及下去的淨空,跳下馬車,直接走向大門。
淨空站穩,看著氣衝衝的夫人,愣了一下,接著回頭看著出來的公子。
“公子,夫人似乎很生氣。”
“女人本來愛生氣,她生氣有什麽奇怪的。”說完便走了。
淨空看著公子,回頭看著妖,道:“女人真的愛生氣嗎?”
妖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麽知道,不過我知道夫人脾氣很怪。”
說完也走了。
見都走了,他直接回府,讓門口的護衛把馬車牽到後院去。
葉可璿直接回到房間,進門把門關上,栓住。
歐陽煜後腳過來,推門推不開,便敲門。
“今晚你滾別的地方睡。”房裏傳出她生氣的聲音。
門外的歐陽煜聽完這話,皺起眉頭,接著舒展開來,笑著轉身去了書房。
葉可璿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這才坐到梳妝台前,發泄般的把頭上的頭飾取下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停了下來,手摸著已經被擦紅腫的嘴唇,咬緊牙關。
“臭流氓,居然敢親我。”
可是她似乎不是很討厭他的吻,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抓了抓頭,頭發被抓散了,跟女鬼似的。
起身就上床睡覺。
書房裏,歐陽煜看了一會兒書,大概半夜的時候,見很晚了,他起身,走到對麵的櫃子前,按了架子上凸起的一個按鈕,櫃子向裏旋轉開,走過去就是臥房。
看著毫無睡相的女人,臉色淡淡的一笑,悄無聲息的走過去。
拉開薄毯蓋在她的腹部,坐下,坐在床邊。
看著睡得跟豬一樣的女人,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他起身去軟榻睡了。
等到他睡著,葉可璿睜開眼睛,手摸著腹部的毯子,轉頭看向那邊軟榻上的男人,有種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感覺。
這一夜,她沒有睡,早上起來,當歐陽煜看到她眼底的暗沉,皺起眉。
明明昨晚很早睡,居然還有黑眼圈。
葉可璿見他盯著自己看,就跟刺蝟似的,紮過去。
“看什麽看,沒見過早起的美女。”
歐陽煜看著她跟雞窩似的頭,淡淡的黑眼圈,忍不住笑出聲。
“就你這樣還美女,估計這幽都沒有醜女了。”
說完在她發飆前離開。
跑到鏡子前,看到蓬頭的人,眼底還有黑眼圈,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自己都被自己惡心到了。
但是他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雖然自己這個樣子不算太美觀,但是也不算醜。
想著就走到門口,衝著空氣叫了一聲:“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要沐浴。”
昨晚都忘記洗澡了,總感覺這身上怪怪的,不舒服。
一直守在暗處的人,聽了立即去準備,很快有人送來熱水。
她沐浴,另一邊,皇上來了,歐陽煜正在接待皇上。
夏侯淵穿著一身便裝,坐在正位上,歐陽煜坐在下方右邊。
“不知皇上今天來府上有何事?”
“李將軍的夫人有些像朕的故人,今日前來就是想問李夫人一些問題。”夏侯淵不拐彎抹角,直言道。
歐陽煜沒有驚訝,笑著道:“原來如此,那皇上您稍等,臣這就讓人把夫人請過來。”
說完叫來淨空。
夏侯淵看著這個淨空,樣貌俊美,這樣的人,李啟明都敢用,心裏有些疑惑起來,不過沒有聲張。
“淨空,去把夫人請過來,就說有貴客。”
“夫人正在沐浴,估計得等一會兒。”剛才在外麵,看到下人送熱水過去。
夏侯淵一聽這個,便道:“那就等等,不礙事。”
歐陽煜笑著點頭,然後讓淨空下去。
淨空退下後,夏侯淵就看著他,問道:“不知李將軍可否跟朕說說李夫人的相關事情。”
他先是假裝驚訝,然後道:“夫人跟臣是一個地方的,葉家村與李家村相距不遠,說來也不怕皇上笑話,夫人還是臣的娘用十兩銀子買回來的媳婦。”
“買回來的?”夏侯淵很吃驚,“她家境很不好?”
“在夫人還沒有到臣家前,她過得很不好,後母虐待,爹不疼,唯獨她的哥哥疼她,那次,她爹好像欠了誰一些錢,急著還,便向臣的娘要了十兩銀子,然後她就上臣的家裏。”
夏侯淵聽了,歎了一口氣:“看來李夫人以前很不幸,不過好在遇到了你。”
歐陽煜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你可知她親娘是誰?”
“這個不知。”歐陽煜搖頭,“隻知道她親娘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臣不曾見過。”
夏侯淵皺起眉頭,難道她死了?如果她死了,那麽那個女人嘞?
想著還是等葉可璿過來再問問。
歐陽煜能感覺到他的不安,還有急切,知道一切的他就這樣看著這個男人。
他很想一刀殺了他,但是忍住沒有動手,這樣一刀解決了他,太便宜了。
等了許久,葉可璿來了,進來給夏侯淵行了一個禮。
“臣婦見過皇上。”
“李夫人身體不好,這些就免了,起來吧!”
歐陽煜掃了她一眼,溫柔的道:“夫人莫怕,皇上隻是問你一些問題。”
聽了這話,她心裏也有了一個大概,起身向他走過去。
“不知皇上想問臣婦什麽問題?”
“你可記得你的娘?”
葉可璿搖頭,露出傷心的模樣:“不曾記得,臣婦的養父也不曾跟臣婦提起過。”
“養父?”夏侯淵抓住這兩個重要的字眼。
“是的,在來幽都前,臣婦的養父告訴臣婦並非他親生女兒。”
“那他可跟你說過你親娘的事情?”
葉可璿點頭,夏侯淵見她點頭,有些激動了。
“那你說說跟你說了什麽?”
“養父也沒說什麽,就說臣婦跟娘長得很像,還告訴臣婦當時娘把我托付給他們後,就死了,他們擔心害怕,屍首都沒來得及埋,就把臣婦抱回去了。”
“那你養父可有給你什麽東西?”夏侯淵害怕線索就這樣斷了,那麽他會崩潰。
看著瀕臨崩潰的皇上,她看向歐陽煜,隻見歐陽煜眨了一下眼睛。
一心隻想知道答案的夏侯淵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點小動作。
“李夫人。”
聽到皇上迫切的聲音,點頭道:“有,不過沒帶身上,畢竟那東西太貴重了。”
一聽有,夏侯淵笑起來,道:“不知夫人可否去取來給我看看。”
這次沒有用朕,看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
“行,皇上您稍等,臣婦這就回房取。”
“好,快去快回。”
起身出去後,她回到房間裏後,進了空間,打開她的藏寶櫃,拿出那個小盒子,看著玉佩跟簪子,伸手把簪子拿出來,然後合上盒子放回原處。
出空間打開門便向大廳走去。
當她把簪子拿出來的時候,歐陽煜眼睛閃了一下,沒有別的動作,倒是皇上,見到那個鳳凰簪子,猛的站起來,走到她的麵前,講簪子拿在手裏,仔細的端詳。
“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這是他送給她的簪子。
見皇上這般激動,她起身道:“莫非您是臣婦的…”
“咳咳…”歐陽煜咳嗽兩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葉可璿瞪了他一眼,她就是故意的,知道皇上不是她爹。
夏侯淵知道她想說什麽,抬起頭道:“朕並非你的父親,但是朕知道誰是。”
聽到這話,她很淡定的坐下。
夏侯淵見她這般,覺得奇怪。
“你難道不想知道誰是你的親生父親?”
“其實臣婦在來的第一天就見過,也猜到他就是臣婦的親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