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霧氣中,他閉著的雙眸少了那份迫人的氣勢,多了份似水柔情。她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專注地模樣,完全忘jì了眼前之人正在對她竭力索取。
兩年多的相思之苦在今天得以償還,秦赤瞳早已按耐不住,他的唇舌在馨香檀口中肆意索取,修長的手早已挑開腰間絲帶,順著裏衣攀上了柔軟的豐滿。當胸前被侵犯,妍舞似遭雷擊,瞬間給了秦赤瞳一掌,飄身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低頭之際發現衣服斜掛在香肩上,惱怒地整理好衣服係好絲帶。
秦赤瞳不防妍舞突然出手,身體被迫跌進水裏濺得水花四散而開。他從水裏爬起來錯愕地看著妍舞,鳳眸中似乎還帶著一點受傷意味。妍舞無語望天,這男人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他侵犯自己,怎麽搞的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媞兒,別這樣對我好不好,你也知道,當年我一時疏忽著了顧顏的道才會傷害了你,這兩年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快被思念之苦折磨瘋了。回來吧,回到我身邊,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站住!”
秦赤瞳企圖再次靠近妍舞,妍舞一聲嬌喝,他就停了下來。如今的妍舞強勢冷漠,秦赤瞳很不習慣,那個柔情倔強卻讓人心疼的莫幽媞哪裏去了,為何她這次回來,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見曾經的影子。
“媞兒,你明明心裏有我的,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拒我與千裏之外?”
秦赤瞳一口一個媞兒,聽得妍舞不耐煩地說道:“不是說過別叫我莫幽媞或者媞兒嗎?我叫妍舞,不是你要找的媞兒。”
秦赤瞳不以為然,他將妍舞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看得妍舞渾身起雞皮疙瘩。未了,他笑道:“你是不是莫幽媞還有誰比我更清楚,這副身體我再熟悉不過。”
如此撩人的話,縱使妍舞再鎮定也不由羞紅了臉。他那什麽眼神兒,好像就是在說,你身上哪裏沒有被我看過,越想越生氣,妍舞一揮手打破結界,一道靈力直奔秦赤瞳的麵門而去,他趕緊往旁邊避開,妍舞的動作不停,眼看著腳又飛了過來。秦赤瞳不退反進飛身躍起超過妍舞的高度,一隻手牢牢握住她的腳踝,至此,她的身體欺近秦赤瞳迫使他往後退,最後不得不鬆開手。一得自由,妍舞趁機飛身掠出浴室,秦赤瞳再想穩住身形,再想抓住她時,她隻留下一抹白影,漣漪了整個浴室。
回到琉璃宮,妍舞氣惱地坐進木塌裏,嬌嫩的唇瓣似乎還有餘溫殘留,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間漾開。浴室事件之後,秦赤瞳也沒有派禁衛軍來抓她,於是,原定離開的妍舞滯留了下來,她沒有經曆過人生的喜怒哀樂,或許嚐試一次也無不可。內心世界被她冰封,有些東西被屏蔽不肯去麵對,或許,等到願意坦誠相待的時候,一qiē自然水到渠成。
龍淵再次來到秦昭都城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些東西改變不了。這兩年,他雖然和妍舞已經很熟悉了,可是當初那種自然的親近感已經隨著妍舞的誕生不複存zài了。
“巫岐國在邊境蠢蠢欲動,你打算何時去巫岐國?”
看著躺在木塌裏的妍舞,龍淵如是問道。此刻的妍舞已經發生變化,她微微蹙起眉,似乎很排斥這個問題。最近,她已經感受到秦赤瞳對她的關心,在她出去溜達的時候,琉璃宮會多出幾套精心製zuò的純白衣裙,一些玩物玉器,首飾掛件枚不勝數,沐浴出來也不用她親自去禦膳房,美食佳肴自有人放好。
雖然失去一種樂趣,但她享受在其中,似乎很依戀這種感覺。一直以來,她都不肯承認回到都城是為了秦赤瞳,或許是嫉妒亦或者是想要親身體會一下莫幽媞曾經擁有過得感覺。直到如今,她才正視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遲遲不肯去巫岐國。
龍淵主動問出來,她不想回答,也沒有想好要怎麽回答。隻是搪塞地回複他道:“到了該去的時候自然就會離開。”
龍淵嗬嗬低笑道:“你心裏還是有他的,何必不肯承認呢?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也罷,老夫就替你先去走一遭,希望你別耽擱太久。”
這兩年,妍舞對龍淵始終保持距離,其實她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付出,他早已超越了一個師父該做的,更像一位慈父。他這次離開,妍舞是有些舍不得的,她告sù龍淵,靈女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因為靈女與萬物相生相息,有時候不能因個人情感感情用事,因為這是靈女的天職,每一任的靈女都無力改變。
妍舞的話讓龍淵茅塞頓開,他帶著這個關鍵的信息離開都城,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高興,他應該會去找九黎,多年前的結得以解開,他怎能不開心。
登基將近三年,秦赤瞳如今麵臨的問題就是沒有子嗣。最近朝堂上下的官員紛紛上表,要求篩選秀女進宮。秦赤瞳被煩的恨不能將那些逼他的官員統統拉下去砍了,事實是不容他這樣做的。
一個瓊花紛飛的午後,他看見一身純白衣裙的女子在瓊花樹下翩翩起舞,回憶回到當年那片花海裏,也是那個白花盛開的時候,那個清麗無雙純真無害的女子無憂無慮地翩翩起舞,就那樣在他的心裏留下一道永遠也無法抹去的印記。
那個瞬間,他釋懷一笑,一直等待的人近在眼前,他有什麽好愁的,轉身回到養心殿,展開聖旨寫下幾行龍飛鳳舞的字,擱下筆的那一刻,他告sù自己,此生他不會再讓她從自己身邊逃離開。
隻是,他似乎忘了,如今的妍舞對於朝堂上的官員們來說,那就是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他不知道一道簡單的聖旨會帶來多少艱辛的爭議,很多事情也不是一道聖旨就能決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