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掌櫃臉色成了豬肝色。
可璿見狀,無視他,連忙接著解釋:“這裏許多人可是看到了的,我剛進去你家夥計就嫌棄我窮、我醜,把我趕了出來,我連你這裏的布都沒有摸一下,你可不能冤枉我偷東西。”
金掌櫃的臉更加難看,最終忍不住,喝道:“住嘴,我什麽時候說你偷東西了?”
“額?”可璿愣了一下,雙眼眨阿眨的,眼睛珠子轉了轉,轉頭看向白子安,問他:“他剛才是不是說過我這東西是他的?”
金掌櫃轉頭看過來,一看是白少爺,連忙笑道:“白少爺。”
白子安點了一下頭,然後道:“金老板,剛才我是有聽到你說她這東西是你。”
“看吧,金掌櫃你說你這話不是擺明說我偷了你鋪子裏的東西嘛。”
金掌櫃在她與白子安身上來回看了看,心想白家少爺應該跟這個醜婦沒有關聯,便道:“你這布、線是從我這裏拿的,通常是拿回去做好要交我這裏的。”
一聽這話大家都明白了,有些人就開始責備可璿了,覺得她不應該擅自賣。
可璿笑了笑,道:“我可記得我娘拿這些是給了錢的,金掌櫃對吧?”
金掌櫃點頭:“是。”
見金掌櫃確認,她接著道:“既然給了錢,這東西就是我的了,那我賣我的東西關你何事?”
金掌櫃臉色再次變幻,忍著怒意道。
“曆來那些從我這裏拿了東西回去做好就在我這裏交貨。”
“嗬嗬...”諷刺的笑了笑這個金掌櫃,接著道:“那是因為大家隻知道在你這裏換錢,不知道怎麽做生意。也正因為此,你把價錢一壓再壓,到頭來掙的錢都不夠塞牙縫。”
這話說到許多老百姓的心裏。
“我媳婦上個月沒日沒夜做的荷包什麽的,她拿去交貨,回來就說又降了。”
“我家的也是。”
“我也是”
.......
金掌櫃聽到很多埋怨的聲音,狠狠的瞪了可璿一眼,感覺今天早上沒有被財神爺燒香。
白子安覺得這位女子了不得,她這一鬧,估計那些繡品的價錢要抬了。
看著金掌櫃與她大眼瞪小眼的,便出聲和解道:“金老板,按道理來講,她賣這些東西是合理的。再說了這還不是你這夥計造成的,要是讓人家進去不就沒這事情了。”
這話就如那台階,金掌櫃轉頭就看向夥計,伸手扯著他的耳朵就罵。
“都是你這個蠢貨幹的好事,從今天開始你別來我這做工了。”
說完便甩袖進了鋪子裏,不過走的時候還是瞪了可璿一下,把她記恨上了。
那個夥計後悔死了,連忙追進去跟老板求情。
金老板一走,葉可璿見人還沒有散,便吆喝起來。
“手帕、香包、荷包便宜賣了,統統一兩,統統一兩,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次最後一次賣了,錯過了這次,這花式你們可見不到了啊......”
很多人一聽這話,看了一眼財源滾滾。買了這東西也就相當於買了財源滾滾的東西,這麽便宜,買回去裝個逼,吹個牛也好呀!
想到這點,大家紛紛過來挑選。
白子安被一群女人擠到一邊,眼睛看得直發愣:這女人瘋狂起來真可怕。
沒有一會兒,東西賣完了。
白子安看著她數著銀子,眼睛都笑眯著了,自己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可璿停下數銀子的動作,抬起頭看著白子安。
“我知道我長得美,公子你不用一直瞅著我看。還有白公子,你看我的發髻,我可是有男人的人,告訴你別打我的注意。”
說完直接把銀子全都裝在荷包裏,懶得數了,背起背簍就走。
白子安被她的話逗笑,在她要走的時候開口道:“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娶了你,真是羨慕。我覺得姑娘你特別有趣,做個朋友如何?”
“神經病。”她回頭罵了一句神經病,白了一眼直接走,懶得理他。
知道是有婦之夫還靠近,不是神經就是有病。
白子安抓了抓頭,不明白她為何罵自己,似乎沒有說不禮的話吧!
待他抬起頭,哪裏還有她的人影,隻能帶著遺憾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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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急什麽,等出了鎮,郊外沒有人的時候再動手。”
前麵采購東西的葉可璿早就發現了他們,嘴角冷冷的往上一扯,來了兩個找死的。
看了一下,該買的東西都買了,該回去了。
來到小鎮門口,看到牛大叔的牛車,她走過去。
“牛大叔,還有多久走?”
“你上車就可以走了。”剛好就隻有一個位子,她坐上就滿了。
牛大叔見她坐好了,就趕著牛走。
牛車上的人看她買了滿滿一背簍的東西。麵上能看到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就這些東西也得好幾兩。看著這些東西,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可璿,你家發財了?”
她沒有說,隻是對問的人笑了一個。
大家見她不說也就不問了。不過她這一背簍,可花些銀子。不是說楊氏家的糧食跟銀子都被收了嗎?怎麽還有閑錢買這些東西?有個人忍不住了。
“那個可璿,你家的銀子不是被收了嗎?”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婦人,叫柳妹兒,花大嬸家的兒媳婦。
這個問題問得好,大家都看著可璿,等著她的回答。
可璿看他們很期待的樣子,點頭回答了他們。
“恩,是被收了,不過我哥哥前天給了我一些銀子。”
“哦,原來是你哥哥給的,你哥哥真好。”這話裏滿滿的羨慕,同樣是做妹妹的,人家有哥哥疼,可是她嫁人了,娘家人連過問都不過問一下,想著就不平衡,便酸不拉幾的,“你這些花了不少銀子吧!聽說你家糧食也被全收了,你怎麽沒有買糧食。不過你買了這些,估計也沒錢買糧食了。唉,這現在的年輕小姑娘,就是不會過日子。”
可璿低著頭,諷刺的笑了一下,這話裏的意思她懂,但是並不打算接她的話。柳妹兒見她又不搭理人,也就沒勁了,隻是一雙眼睛沒有離開過可璿的背簍。恨不得那些東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