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鍵也沒成想黃桌慶會跟他說這麽多話,並且還都是提醒他的,那他就不能不給人個麵子了,怎麽也要把話放在前麵才行。
他點點頭,麵帶微笑的說,“謝謝你了慶哥,這兩件事兒,我心裏有數。”
黃桌慶輕笑一下,轉身一招手,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黃桌慶走後,高子鍵看了看地上的那兩個高二男生,平靜的說,“看在慶哥的麵子上,今兒暫時放你們一馬,你們倆個趕緊給我滾,以後說話注意點,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倆有一句是說欣然的,我他媽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這兩男生一聽說讓他們走,好像如獲大赦一般,尤其是那猥瑣的男生,他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說,“是是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多話了。”說著話,他伸手扶起矮個子的男生,兩個人快速的離開了這裏,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這次速度絕對夠快,一點也不像受傷的人。
時兵在旁邊問道,“子建,這事兒你打算咋弄?”
高子鍵冷著臉,他一直也在考慮黃桌慶說的話,到底是忍著鄭偉,等解決了郭雷霆的事情後,再找他算賬,還是現在就先動手去處理他,他心裏也沒有個準確的目標。
這回兒他腦袋也有點發混了,平時一向冷靜的他,似乎也有點著急了,畢竟事情都連在一起了,這要是能分開的話,還能好說點,不過在高子鍵的心裏,有個聲音卻在一直告訴自己。
必須要先處理掉鄭偉,再去解決郭雷霆的事情,可就怕他沒等解決掉鄭偉呢,郭雷霆就殺回來找他了,到那時候,高子鍵他們真就變成被兩麵夾擊了。
大軍看他一直沒說話,皺著眉頭好像在想什麽事兒,他碰了高子鍵一下說,“喂喂,你到是給個話啊,對了,剛才那個慶哥是幹啥的?好像不是我們高一屆的?”大軍並沒有見過黃桌慶,他們群人裏,隻有時兵跟高子鍵兩人接觸過他,其他人都不認識,什麽來頭更不知道。
二毛也插話說,“是啊子建,那個慶哥到底是誰啊?看他的樣子好像挺牛逼的啊?他媽的,我看他有點不爽。”
二毛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也沒說話,都在旁邊站著看了,對於黃桌慶出麵阻止高子鍵,他感到很不爽,現在二毛脾氣也大了,這水漲船高,他們這群人都是有名頭的,現在也算是高一屆的牛逼人物了。
周亮笑了一下說,“你他媽看誰都不爽,試問有幾個人看你爽啊?可別給自己找悶子了,少說話,多辦事兒。”周亮還是那麽直接,有事兒沒事兒就是倔他。
二毛氣的罵道,“嘿你媽的,你咋到啥時候都不忘了損我幾句啊?操,真他媽的,我該你的啊?”
南佑不耐煩的說,“操,行了哥倆,都別jb吵吵了,聽聽子建咋說的,子建,你倒是給個話啊,剛才那小子跟你說啥了?”
時兵看高子鍵沒說話,他對他們解釋了一下說,“剛才那個人叫黃桌慶,是高二比較有分量的人,論實力,應該跟鄭偉不分上下,前一段時間的文藝晚會,子鍵跟他表妹之間發生了點誤會,....”
時兵簡單的把當時他們的情況給說了一下,隻是沒有提到高子鍵道歉的事情,畢竟這是臉麵,說出來尷尬。
二毛撓撓腦袋說,“子建不會是看上人家表妹了?要不咋能起衝突呢?不都說男人喜歡女人,幾乎是先從找麻煩開始嗎。”
高子鍵這時候說話了,他看了二毛一眼說,“扯蛋,別瞎jb說話,我跟那個文萱都沒接觸過,剛才黃桌慶告訴我,讓我先別跟鄭偉對著幹,說容易照成兩麵夾擊的狀態,畢竟鄭偉在附中也混了兩年了,論人脈和實力,比我們要多不少。”
大軍不服氣的說,“操,他鄭偉算個叼啊?這樣子建,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交給哥們我處理了,別看那孫子長滴跟個狗熊一樣壯,那都是廢的,我用不上十秒鍾就能給他解決了。”
大軍這話一點也沒吹牛逼,他們這群人裏,誰都知道他的戰鬥力有多強大,要論單挑,鄭偉根本就不夠看,大軍讓他一隻手,他都未必能打過大軍,要是動起真格的來,大軍能活活打死他。
可現在不是單挑的問題,人家也是有兄弟的,大軍冒然的去找他,指定會引起一場群毆,他一個人再能打,能打幾個啊?到最後還不是照樣要挨揍嗎。
就算暗地裏要解決他,那也需要一個非常合適的時機才行,鄭偉也是住校的,出來進去幾乎都是成群結隊的,很少有落單的時候,跟他混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們寢室或者高二的學生,這樣一來,想下手就更不好辦了。
高子鍵一合計,這可不行,他不能讓大軍冒這個險,他搖頭說,“不行,你自己去找他肯定弄不了,這鄭偉也不是白給的,幾乎都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你哪有機會下手啊,他媽的,這孫子看來是真想跟我杠上了,連我高子鍵的老婆他都敢打注意,這口氣我說啥也忍不下去。”
高子鍵是越想越來氣,鄭偉明知道夏欣然是他對象,還如此這般苦苦糾纏,那擺明了就是沒把高子鍵放在眼裏,更可氣的是,他還這麽明目張膽的,弄的整個高二都知道了,不用問,高子鍵心裏也有數,他班指定也有不少人都知道,隻是沒漏出來罷了。
時兵抽了口煙,眯縫著眼睛說,“既然你忍不下去,那就不需要忍了,直接動手得了,中午咱們就堵他,他隻要敢再來送花,就別想站著走出高一屆的大樓。”
時兵難得放一次放狠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他一聽到有人追夏欣然的時候,他心裏也很氣憤,甚至是瘋狂,他絕不允許有人敢騷擾她,誰也不行,即使高子鍵這次能忍受,他時兵也忍受不住,時兵的心裏究竟有著怎樣的想法,他們這群人裏,也算上高子鍵,都不太清楚。
二毛不明所以的問道,“那黃桌慶為啥會說兩麵夾擊?那另一麵是誰啊?”他好像忘記了前幾天痛打王誌成的事兒了,這會兒他到裝起糊塗來了。
周亮白他一眼說,“你白癡啊?還能有誰,郭雷霆被,咱們前幾天不是把他小弟給揍了嗎,媽的,這要說沒事兒,一個事兒都沒有,這要說一有事兒,全他媽趕一塊兒了,連個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最可氣的是,弄了半天,我還是讓人給‘踹’了,一點機會都沒給我。”
周亮又想起那女生在門口跟他說的話了,心裏難免有點不愉快,本來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對感情充滿了幻想的他,最後卻被一盆無情的冷水潑了下來,瞬間就侵透了全身。
久孟智笑了笑說,“行了亮子,過去的事兒還提她幹嗎,不就是個女人嗎,大不了再找一個,至於嗎,還有子建,兵子剛才都這樣說了,我看大夥都沒什麽意見了,這事兒你就定,是先打,還是先忍,你給個話。”
久孟智也知道,高子鍵對夏欣然的感情很深,不是那種處著玩的態度,完全就是真心實意的,他更知道,高子鍵這人什麽都可以容忍,但隻要一牽扯到夏欣然,他冷靜的一麵就會消失了,那是絕對的可怕。
高子鍵沉靜了半分鍾,深呼吸一口氣,眼神仿佛是冰山一般,從嘴裏吐出一個字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