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龍也是有些著急,就在電話裏說了一大堆,才想起應該先說重點:“小壞,根據我們的證據和線索,那股勢力要對於麗娜不利——她現在在呢?”
我一聽他的話,苦笑了兩聲,忙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二十幾分鍾,幾輛警車停到了村支部門口,張凱龍他們下了車。
我立即帶著去了案發現場(李小壞的家),經過一番細致的查看取證,張凱龍朝我搖了搖頭。
“現場除了這隻鞋外,並沒有其它可疑的痕跡,甚至連陌生人的指紋都沒有。”
“龍哥難道你忘記上次在火車上,抓著於麗娜的都是什麽人了麽?”
當日在火車上,我們發現於麗娜時,他身邊的幾個戴墨鏡的男的其實早就是死了,而且手上還帶著白色手套,如果是這類人作案的話,肯本無跡可查。
這時候,張凱龍的手提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喂了兩聲,便朝我苦笑一聲,說道:“一起去當公安局吧,老郭他們又發現。”
到了河口區公安局會議室,一進門,嗆得我和李小壞咳嗽不止,老郭他們每人手裏掐著一支煙。
密封的空間煙霧繚繞。
“怎麽樣,找出規律了?”
張凱龍一進門,就問老郭。
“差不多了,應該是十年前屢次犯案的那個邪教組織,這是死灰複燃啊!”老郭眉頭緊皺。
“能推斷出另外幾個窩點在哪?”
“隻能確定大體位置和幾個窩點的基本特征,再具體的……”老郭搖了搖頭。
啥意思啊?我心道,怎麽越聽越糊塗了。
張凱龍尋思了一下,又對老郭說:“人已經被抓去了,情況應該十分危險,時間來不及啦,抓緊集合吧,既然確定住大體位置,就采用撒網式搜索。”
還沒等我和李小壞明白怎麽回事,又被催促著到樓下集合。
坐到警車上,我才有時間問張凱龍。
一問才知,原來是這麽回事:
十年前,河口區及周邊地區多次出現花季少女失蹤案,失蹤的女孩都是十五到十八歲,正當的豆蔻年華。
後來又接連發現了失蹤者的屍體,死狀都很慘烈,個個麵目猙獰,死亡原因都是失血過多。
另外所有死者外陰都有明顯撕裂痕跡,大腿上的血跡已經凝固,這是奸殺案基本的特征。
案子被取名為“十五日少女奸殺案”,因為所有少女失蹤的時間都是每個月的十五日。
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當時案子也是有老郭負責的,在查詢了很多線索後,他判斷這係列少女被奸殺,和某種古老的宗教儀式有關。
後來也抓住了幾個邪教異徒,迫於當時形式和上級的壓力,隻好草草結案了。
其實老郭他們心裏都清楚,這幾個人隻是替罪羊,因為抓住他們時,他們已經沒有了大腦。
沒有大腦還算活人麽?純粹是行屍走肉。
案子過去十年了,那件案子一直是老郭心中的疙瘩。
在偵辦最近幾次案子時,老郭發現這幾次案子和十年前的出奇相似,他心裏清楚,十年前的邪教徒又回來了。
……
汽車行駛到了郊區一個廢舊的工廠前。
老郭領著我們繞過一座舊樓後,走進了一排舊房子裏。李小壞在我身側小聲說“這是廢棄車間”。
差不多走到車間盡頭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向下的石階。
我心裏暗道:難道這是地下室?
一瞬間,於麗娜曾經在火車上說話的內容話浮現了出來。
當時她就是被囚禁在類似於破舊地下室的地方,難道就是這裏?
沿著地下室往前走,我們的腳步聲時不時驚擾了住在這裏的耗子,它們驚慌地從我們身前跑了過去。
“這裏曾有囚禁人的痕跡。”老郭帶著我們走進了一間帶鐵柵欄的屋子。
我看到地上有被撕碎的女人內衣褲,還有幾攤血跡。
在燈光的照射下,那幾灘血跡尤為刺眼瘮人。
我猜測這裏很可能是於麗娜被關押的地方。
又往前走,竟然出現了一間布置十分講究的地方,有大床,有桌椅,貌似床上的被褥還是絲織品。
幾個人用手電筒照了照,床鋪和座位上都已布滿了塵土,可見已經荒廢多時。
老郭指著一側的小房間說:“這裏是的浴室,有五六件女士內衣,上麵還帶著血跡。”
……
十幾分鍾後,我們離開了這家破舊工廠,在車上老郭說,類似的地方,一共發現了三處,再加上十年前的五處,一共八處。
這八處地方有規律可尋,那就是彼此間都距離二十裏路。說著老郭在一張紙上畫了起來。
老郭的畫畫水平實在不敢恭維,可當他標注出八個圓圈後,我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應該是某種圖形啊,怎麽這麽眼熟?仔細一看,頓時大腦猶如劃過一道閃電——這是師兄給我的道經上的一個圖形啊!
師兄解釋過,這是一種道家修煉用的陣圖,可以聚集天地靈氣。
我用腦中浮現出的圖形和老郭畫出的圖形比較了一下。
這一比,就嚇了一跳,道經上的要比眼前的多兩個點。
“我知道另外的窩點在哪了!”我一聲驚呼,嚇了張凱龍和老郭一跳。
說著,我拿過老郭手中之筆在圖上圈出了另外兩個點。
倆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愣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
“小振,你……你咋知道的?”
“一言難盡啊!這是道家的一種陣法。”
倆人也沒有細問,直接命令司機,趕緊到我說的地方。
當時已經是淩晨,幾個人都折騰了一天,無不哈欠連連。
我拿出羅盤,根據道經陣圖所示,指揮著警車開到了黃河大堤上。
即將到地方了,看到眼前的景物,我們三個都是一愣。
這不是浮橋嘛!前天剛來過這裏。
再次用羅盤確定一下位置,竟然是浮橋對麵的小河村。
之前,我和張凱龍、陳老三來過到這個村,當時恐怖的一幕自然曆曆在目。
難道於麗娜和李小壞他娘被帶到了這個小河村裏?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把車停在了村口外。
進了村,我胸口的那種壓抑感就出現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印在我腦子裏的導航一樣,帶著我走到了那座破廟前。
“就是這裏了!”我指著前麵已經倒塌了一半的破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