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麽都不會啊!”於麗娜一臉茫然地跟著我出了病房。
我們跟著那個低頭哈腰的醫生走進了一間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安裝的是特製玻璃,從外往裏看,什麽都看不見。
“大師需要什麽——我可以去準備。”
領著我們的醫生滿臉堆笑地問我。
“有鹽麽?”
“鹽?——什麽鹽?”
“做飯用的鹽啊!”
“奧——有!有!還需要什麽?大師“
“有帶顏色的藥水麽?”
“帶顏色藥水?這個……這個就很多了,最常用的甲紫不就是紫色……”
說著他從一側的櫃子裏拿出一瓶藥水。
“這不就是紫藥水麽?”我笑道。
“是!是!俗稱紫藥水。”
這醫生還想留在手術室,被我轟了出去,說我這是祖傳配方,外人絕對不能看。
於麗娜關上門後,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問:“你哪裏來的祖傳秘方啊?”
我笑著“噓”了一聲,讓她小聲說話。
我掃視了一下手術室,從櫃子裏找了一個比罐頭瓶小一點的玻璃瓶子。
“你先回過頭——千萬不能偷看啊!”我笑著對於麗娜說。
“這可是人命關天啊!你可不能開玩笑。”於麗娜滿臉的不懂,還是提醒了我一下後,轉身回過了頭。
我一手拿著瓶子,另一手解開了腰帶……
於麗娜應該是被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吸引著扭頭看了一眼,隻看了一眼,羞得趕緊捂住了雙眼,同時大吼道:“陳小振,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他這一聲嚇了我一跳,但還是強忍著尿完,畢竟尿到一半,就算泰山崩於頂,也不好控製住啊!
“不是不讓你回頭嘛?你這個小色女!”
“你——你,你在幹啥啊!外麵又不是沒有廁所。”
“配藥啊?讓你來給我打下手,你卻捂著眼在這大呼小叫——”我故意斥責道。
聽聲音,於麗娜知道我完成了,緩緩的放下了手。
“你這是在配藥啊?無賴!——我什麽也不會,能幫什麽忙啊?”她紅著臉,扭捏道。
“幫我把褲子扣好吧!這個應該會吧?”
……
其實我叫於麗娜來的目的有二,首先是讓她幫我看著人,這種“配藥”方式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再就是她上過衛校,懂一些醫藥常識,我總得找些藥水藥膏的把尿騷味掩蓋住吧?
沒想到這裏環境適宜,設備也齊全,沒用到她。
於麗娜幫著我往杯子裏放了點紫藥水,又摻了點別的東西,她還很認真地聞了聞,然後朝我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手術室,外麵已經圍滿了人。
“怎麽樣?藥——配出藥了麽?”公安局另一個副局長忙問道。
我晃了晃手裏的瓶子,朝他點了點頭。
於麗娜緊張啊!滿臉通紅,眼神也充滿著膽怯。
“這位小妹妹,你沒事吧?”
副局長問完我,眼神隨即掃到了於麗娜臉上,隨口問道。
“沒事……沒事,我——”
很快兩個護士接過了“藥水”,又灌到了一個便於使用的杯子裏,一旁十幾個醫護人員便開始議論。
“這是什麽藥?看著也不像啊!”
“對啊!進去到出來,也不過幾分鍾,這就能配出神藥來?”
……
一個護士輕輕把床頭搖了起來,另一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把“藥水”喂到王局長嘴裏,大約喂到十幾口時,就有反應了,王局長先是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猛的一下吐了出來。
那味道真夠惡心啊!在嘔吐物中,能看到有幾個白色的蟲子在蠕動,張凱龍有經驗,早就準備好了殺蟲劑,幾下子後,白色蟲子就不動了。
王局長緩緩地睜開眼,先是問自己這是在哪裏,又問自己怎麽了。
看到我這“藥水”如此神奇,幾名醫生驚得目瞪口呆,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五十多歲,戴眼鏡的男醫生走到了身前,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拐彎抹角地詢問“藥水”的事。
禮貌總不是壞事,我也並不討厭他。
看到他工作服的胸牌上寫著“內科主任張永山”,便直接稱呼他張主任。
“張主任,這次的藥是專門配給王局長的,不適合別人用,這樣吧!我待會看看其他病人的症狀,再配一些——記住啊!隻要病人吐出來,就不要再喂食了。”
張永山聽了後,感激涕零地深深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跟著張勇山挨個病房轉了一圈,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病人的病狀,果然不出所料,大部分人和王局長一樣,都中了蠱毒,也都打了鎮定劑,被捆在了床板上。
這些人多半是生活在黃河兩岸的百姓,可能是吃了黃河裏的魚才這樣的。
即將轉完一圈,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迎了上來。
“這位就是陳大師吧?幸會!幸會!”
為首的是個老頭,看著六七十歲。
張永山忙迎過去,一臉尊敬地說:“對!劉院長,這位就是陳大師……”
在前呼後擁下,我被“請”到了一間門牌上寫著“院長室”的辦公室。
“陳大師年紀不大啊!”劉院長辦公室隻留了幾個人,讓後關上了門說道。
“我馬上十八周歲。”
“他們幾個都是副院長,沒有外人,我就開門見山說吧!這次瘟疫是不是有髒東西?”我沒想到堂堂區人民醫院的院長竟然一開口就這麽問我。
我搖了搖頭,回道:“簡單說吧!是黃河裏的一種蠱蟲……”
我挑選著把蠱蟲的事說了一遍,隻聽得幾個人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相信。
“黃河裏怎麽會有蠱蟲呢?剛才你是怎麽配的藥——能不能把配方賣給我們?價格好商量——”
我一聽,心裏就想笑,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剛才王局長喝的是我陳小振的尿,也不能說,配方就是我的體液(血、尿、汗),便裝出了很為難的樣子。
“我們也不為難陳大師,這樣吧!這次中蠱事件影響很大,我們……我們院裏的醫生怕是攻克不了,你能不能幫我們一把?——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在轉那一圈的時候,我就想出了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