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睛這東西,從來都是跟著心走的,心裏喜歡,眼睛就覺得美觀,心裏裝著,眼睛就拔不出來了。”
說著他滿眼柔情,讓人深陷不可自拔。
他在她額頭落下輕吻,更是致命一擊!
林漓一時間有些受不了,就憑借他這款具有魅惑性的顏值,她的三觀都要跟著五官走了。
不過很快地,她便將自己抽離溫柔鄉,不讓自己深陷其中,問道:“我毀過容,你整過容嗎?”
“算是整過。”顧煒城回答道。
“什麽叫算是?”林漓不是很理解。
“拔過智齒,戴過牙套,點過一顆痦,微調過臉型……”顧煒城誠懇答道。
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在大街上隨便抓一個男的,都有可能去過牙醫診所,畢竟智齒蛀牙太常見了。
“這年頭,拔牙也算整?”林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是啊。”顧煒城篤定,並解釋道,“就拿一個普通公司職員來說,醫保卡隻能用在日常生病上,是不能用來報銷拔牙補牙的費用,因為這一塊算在個人整容美容上。”
林漓在顧煒城這裏,被他普及了很多知識。
聽說發達國家,每個人都有對應的牙科醫生。然而發展中國家,這是比較少見的情況。
一般都是中等或中上的家庭,才會關注孩子牙齒的長勢,像林漓這樣的窮苦家庭,誰還管她的牙齒,連她的身體,連她的臉,都沒人管,也沒錢管。
聽著顧煒城說話,仿佛跟他走遍世界。
她越來越覺得,這男人像一壺酒,越品越有味道。
最後,她徹底坦白道:“我受過傷,可能……我再也不會奮不顧身去愛一個人了,哪怕是你。”
“懂。”
他隻回了一個字。
“真的懂?”
“你是太害怕失去。”他一語道破。
是的,她就是太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擁有美好。
想通之後,她露出真摯的笑容,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因為這世上真的有人懂她。
“對,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自己都害怕了!”
她已經隱忍了很久,因為自卑不敢去喜歡一個人,害怕到頭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網戀,我們用的情侶簽名?”顧煒城問道。
“記得。”林漓堅定道。
他一展笑顏:“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她笑顏如花:“但願初相遇,不負有心人。”
他和她都不是彼此的初戀,是在尋尋覓覓中,於人海之中相遇,相知,相戀。
過了許久,顧煒城說道:“答應我,你的身體,隻能我動。”
“嗯。”林漓應了一聲,卻又問道,“那晚晚的紋身是……”
“是專業的紋身師,在正規的場所紋的,器具完全消過毒的。”顧煒城看見她吃味的樣子,有些好笑道,“你家晚爺是我情敵,你還吃我情敵的醋?”
邏輯有點繞,林漓撇撇嘴:“就吃。”
“好了,該想想,你的紋身。”顧煒城提醒道。
如果是顧煒城親自動手,林漓對那些紋身弊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她的背後中了深長的刀傷,剛好落在左邊蝴蝶骨的位置,也就是肩膀以下,分居在後背兩側,左右對稱的兩塊肩胛骨。
指腹來回摩挲著黃金吊墜,她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紋身圖案,我想好了。”
“嗯?”
“破繭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