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看著他,握緊拳頭說,“耶嗬?還敢挖我眼珠子?我他媽先弄你一頓再說。”
說著話的功夫,他一把摟住高子鍵,用左胳膊卡住他脖子,右手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頓彈腦嘣,這腦嘣彈的‘嗙嗙’直響,給高子鍵腦袋敲了好幾個大包。
大軍還一邊彈一邊罵道,“你娘的,還敢罵我是老色鬼,我他媽彈死你。”
高子鍵掙紮著說,“哎…你媽的大軍,要勒死我了,快鬆開,透不過氣來了…”
時兵看了他倆一眼,他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都老實點,你倆可別鬧了,趕緊穩當看節目,別一會錯過這精彩的鏡頭了。”
聽時兵這麽一說,兩個人這才停了下來,老實的看節目了,高子鍵這時候才發現,夏欣然彈琵琶的水平真是相當的高,不敢說她有大師的級別,起碼也有導師的造詣了。
按照她的技術,完全都可以參加各種大賽的,然後再拿個前幾名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難怪她被人稱做為才女,這一點也算不上誇張。
高子鍵對她又有了一個全新的概念,如果夏欣然走文藝界,要是‘後台’再加上有個強硬的人拉著她,那毫無疑問,她必定能成為明日之星。
隻可惜這一切都隻是幻想,小老百姓想要搞娛樂圈,可不是一點半點就能弄明白的,光靠才藝是不行的,還要有一定的運氣。
而更多的就是看有沒有人願意捧你了,很多女明星就算被潛規則了,也不見得能多出名。
等夏欣然演奏到曲子高潮的部分時,台下的觀眾更是熱烈的鼓掌,她的這次演出,看來已經超越了高子鍵跟時兵兩人,甚至連文萱演出時候的氣場都快給蓋住了。
雖然兩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優點與才華,但這次演出,夏欣然應該說是表演節目裏,得到最多歡呼聲的了,其次就是文萱了,高子鍵跟時兵,隻能排在她倆的後麵了。
等她的演出完全結束後,全場掌聲四處響起,整個俱樂部的人幾乎全都站起來為她歡呼了,尤其是男生,絕大部分都顯得是額外的興奮。
這時候在觀眾席的前麵,有個男生的叫喊聲是額外的突出,他大喊著,“好,太好了,美女你太棒了,我他媽簡直愛死你了。”
高子鍵在後麵是聽的真真切切的,這男生不是別人,正是高二的鄭偉,別看他背對著高子鍵,就他那狗熊一般的體格,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高子鍵這種幾乎過目不忘的眼力。
高子鍵隨口罵了一句,“操,這個傻逼,跟個狗熊是地,瞎他媽喊。”
時兵在旁邊問道,“咋了子建?你這是罵誰呢啊?”
高子鍵用手指指前麵幾排的鄭偉說,“你看鄭偉那孫子,他媽的,叫的那麽歡,還大喊著他愛欣然,我真想過去給他兩個大嘴巴。”
時兵笑了笑,拍拍他的大腿說,“行了行了,別那麽小孩子脾氣了,可能他也是激動過頭了被,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節目就是這樣,何必那麽認真呢,這晚會也結束了,咱們該想想去哪慶祝啊?”
高子鍵摸摸下巴,想了想說,“這個...還是沒想好,等一會問欣然,走,咱們先出去等她。”
晚會結束後,觀眾席的學生們都大批大批的往俱樂部外走,不到十分鍾,人幾乎都已經走光了,高子鍵跟時兵他們哥幾個,抽著煙,站在門口等著夏欣然出來呢。
而在高子鍵他們對麵不遠處,鄭偉也帶著一幫人在這呆著呢,他手裏還拿著一束鮮花,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玫瑰,因為顏色特明顯,好像是要送給什麽人似地。
高子鍵看了他那邊一眼,轉頭對身後的哥幾個說,“哥幾個,你們看那熊瞎子,手裏還拿著一束鮮花,我操,我咋看咋像苞米呢?”
大軍哈哈大笑著說,“哈哈,我操子建,你還別說啊,鄭偉這孫子長滴還真就挺像熊瞎子地,他媽的,你小子給人起外號就是專業。”
時兵眯著眼睛說,“這鄭偉咋還不走呢?這是在等誰呢啊?”
高子鍵嘲諷的說,“他他媽的愛等誰等誰,反正也不管咱們的事兒。”
幾個人正說話的時候,夏欣然跟王浩,還有另外幾個男女生一起走了出來,她一看高子鍵他們一群人在這,就知道是在等她呢。
她笑咪咪的對高子鍵說,“子建,你們這是在等我呢啊?”
高子鍵看著她說,“必須的,咱不是說好要去慶祝慶祝的嗎,說,想去哪?”
他話說完,有意看了王浩一眼,不過這眼神卻不是很友善,每次他看到王浩,心裏都很是不爽,尤其是他跟夏欣然在一起的時候。
王浩也挺夠膽的,高子鍵怎麽看著他,他就這麽回敬高子鍵,兩個人就這麽用眼神針鋒相對著,誰也不肯讓步。
大軍在旁邊即使插話說,“對,子建剛才說了,今晚的一切活動他安排了。”
高子鍵回過神來,給他一瘄子,並咬牙切齒的說,“你他媽的,你還真會見縫插針啊?我啥時候說安排了,操。”
要是沒有大軍這突然的一句話,高子鍵弄不好就要跟王浩打起來,因為兩個人實在是看對方都不太爽,大軍也算是無意間幫忙解圍了。
二毛接話說,“誰叫你是今晚的主角啊,你不安排誰安排啊,你就任命,哈哈。”
夏欣然笑嗬嗬的說,“好了,先別鬧了,這事兒還是你們來定,我去哪都行。”
時兵這時候說,“要不這樣,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等吃完飯了,看看要是還願意玩的話,咱再找個歌廳唱一會,大家夥說咋樣?”
其他人也都說,“行啊,那就這麽著了。”
事情定好以後,夏欣然跟王浩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打算跟高子鍵他們離開了。
可還沒等他們這群人走出俱樂部大院的時候,鄭偉就手拿鮮花的向著他們這群人走了過來。
高子鍵還納悶的想,‘這熊瞎子到底想幹嗎?拿個玫瑰花往這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