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蕊是個非常重視親情的人,不止是自己的,所以她不會讓展大炮因為自己的緣故出什麽意外。
齊淵的勢力大部分在國外,國內隻有幾個試探性投資,就算天壽集團家大業大,可到了人家的地盤上。卻沒有什麽辦法了,這就是所謂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韓磊在國內經營多年,以他公司的特殊性質,擁有強大的人脈資源。而且別忘了,他此時才是天壽集團的總裁這種情況下,齊蕊和展風根本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展風最沉不住氣。他可以不在乎韓磊怎麽針對他,可是展大炮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展風和齊蕊來到中國,並沒有阻止頹勢,展大炮的事業受到了致命的衝擊,展風又一次感受到對自己的人生無能為力的感覺。
不止如此,他還自責自己給父親帶來的災難,在這種又憤怒又自責的情況下,展風衝動地大鬧了湘雅公司。
韓磊那天恰好也在公司,展風直接闖進了他的辦公室,砸了韓磊的辦公室不說,還跟韓磊動了手,兩人扭打在地,都掛了彩。
最後是保安進來才分開了兩個人,即使展風下手毫不留情。可韓磊也不是吃素的。最後竟是展風更狼狽一些。
比起怒不可遏的展風,韓磊顯得冷靜又理智,他對著衣衫不整的展風冷冷地道:“展先生是律師,對於你這種擅自闖入、故意傷人的行為。應該知道該受到怎樣的刑罰吧”
尤其展風還是律師,知法犯法,對他的職業生涯來說是一個影響非常不好的汙點。
事發當天韓磊就讓人把展風送到了警察局,哦對了,還帶著湘雅公司的監控錄像,畫麵清晰,證據充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入室行凶傷人,這也算得上刑事犯罪了,雖然沒有大的損失吧,可韓磊一門心思的想要找展風的麻煩,這是很好的把柄。
韓磊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更何況是對展風,韓磊恨不得他一輩子待在牢裏不出來才好
齊蕊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展風被提起公訴,他是一個律師
齊蕊先去探望了展風,展風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在這樣的關頭,他的父親因為自己被牽連,如果他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還算是個人麽還配為人子麽
嗯,行事風格幹淨利落的展風大義凜然的、理所當然的這麽想。
然後齊蕊就頭疼了。
在警察局,齊蕊也見到了韓磊的律師,對方的態度非常客氣,也非常的堅決,他們是一定要告展風的,律師說的正義凜然,什麽維護國家法律,什麽展風態度囂張,不能助長不正之風,當然,一切也不是沒有轉換的餘地,除非除非韓磊改變態度,也許這個案子還能有點轉機。
而怎樣讓韓磊改變態度,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韓磊走出湘雅公司的大門,就看到齊蕊低著頭在門前徘徊,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
齊蕊不經意間地抬起頭,正好看到韓磊走出來,她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有時間麽我們走一走”
韓磊不會拒絕她。
韓磊轉過頭把沈榮打發掉,微微地衝她點了點頭,她微微一笑,率先地走過身,緩緩地向前走。記叼夾劃。
韓磊跟在她的身側,目光落在她恬靜的側臉上。
這條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曾經走過無數次。
齊蕊停下了腳步,望著樹上生出的嫩芽,“我去法國的時候也是現在這個季節。”
韓磊微微一怔,“嗯,已經一年了。”
“時間真是有無數的可能性。”而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沒有想到他們的結局。
“事在人為。”他淡淡地道。
齊蕊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抿了抿唇,抬起頭看著他道:“是啊,事在人為,那麽展風,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即使早就料到她是為了展風的事情而來,可是當她真的說出口的時候,韓磊心裏還是忍不住鬱卒。
韓磊望著她露出焦急的臉龐,平靜的目光帶著審視:“我在想,如果不是展風出事,你是不是絕對不會來找我。”
這種問題還需要回答麽齊蕊僵硬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頭:“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跟他沒關係,他是被我連累”
“沒錯,他就是被你連累的”不願意聽她為那個男人開脫,韓磊飛快地打斷了她,“所以,其實你不應該來找我,能救他的人是你,不是我。他是被你連累,那麽你就不要再連累他。”
齊蕊皺了皺眉頭:“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講道理”韓磊覺得有些可笑,“他闖進我的辦公室,跟我大打出手,他這是講道理的行為麽我現在對他做的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那麽針對展家生意的事呢你要怎麽說你打這種價格戰,對你根本沒有絲毫的利潤可言這也是罪有應得麽”
韓磊望著她因為氣憤而微紅的臉頰,突然就平靜下來:“我以為你懂的。”
“是,我懂,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麽讓我來找你,來求你,放過他們我現在已經如你所願了,你還要怎麽樣”
韓磊目光一凝,“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麽麽”
齊蕊抿了抿唇,就聽到他擲地有聲的聲音:“我要你們分開我要你們離婚”
他無法再容忍她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聽到別人稱呼她為展太太,他已經快要發瘋了,他不能再容忍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
齊蕊倏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韓磊逼近她一步,目光死死地盯著她,重複道:“我要你們離婚,隻有你們離婚,我就放棄訴訟,我也可以保證,警察絕對不會揪住他不放否則不管是展風,還是展大炮,我都絕對不會放過”頓了頓,他語氣裏帶著不容質疑的堅決:“你知道的,我不會放過我認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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