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入慈寧宮內便傳來笑聲,我笑著由夏汐扶著踏進慈寧宮開口道:“臣妾跟太皇太後,皇太後請安,太皇太後皇太後萬福金安”。
因沒有東宮各位小主都前往慈寧宮內,此時妃位最高者是佟佳貴妃,隻見她打趣兒道:“平日裏平妃妹妹來的是最早的,如今啊卻不如各位妹妹”說著轉向太皇太後:“老祖宗打今兒起,可是要疼各位妹妹們呢”。
“可不是臣妾的錯,各位姐妹們自是有孝心,這不進宮後,來不及歇息便來老祖宗這盡孝心,可不是臣妾來晚了”。
“你這丫頭,一次的來晚哀家就不疼你,哀家要是不疼你指不定怎麽禍害哀家呢”。
我不依道:“老祖宗又記仇了不是”,自是小時候每每到慈寧宮都要領一番賞,姐姐曾打趣兒,我就是來慈寧宮討賞的,因此便有這麽一說。
此時我坐在貴妃的對麵,瞬間便感覺盯在身上的眼睛多了些,不是我想如此,此時隻留了這個位子,而且太後向我招了招手。夏汐見到我頗為不自在,便拿了杯茶水遞給我,轉移了些許視線我輕輕喝了杯茶,伸手遞給她朝她微微一笑。
太皇太後瞧見一旁的夏汐,便知道我帶她來的意圖說道:“哀家就說夏汐會跟瑤兒相處的很好,你瞧這主仆倆相處多默契”朝向皇太後笑道。
“瑤兒還未謝老祖宗呢,夏汐進退有度,深的臣妾之意”。
這兒剛說完便聽到太監急忙的喊道:“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
便看到一個明黃色小小的身影猛衝衝的跑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想是一路跑來的,隻見那黃色衣服的人兒猛地一停,彎身說道:“保成跟老祖宗請安,老祖宗萬福金安”,糯糯的聲音瞬間到人的心坎兒裏,讓人愛的不行。
我癡癡的看著這身影,眼角不自覺留下淚,想要從他身上找出相似的地方,卻也生怕他過得不好,是否瘦了。
“臣妾跟太子請安,太子萬福金安”一眾份位低的嬪妃們欠身道。
我才驚醒也欠半身,太子雖小但也知禮,未受全禮。皇上將他教的很好,我默默地想到。
隻見他望著起來的妃嬪,左右張望,而後頗為失望沮喪。“保成此刻不是在師傅那兒,怎得會來這邊,你皇阿瑪若知道定要一番訓你”太皇太後道。
“保成想老祖宗了”。
見保成不高興兒,便引著他的注意,指著我說道:“她是你皇額娘的妹妹,自是跟你額娘有些許相似,你得了空便去她那也不覺得無聊了”。隻見他眼前一亮順著太皇太後指的地方瞧了過去,似是欣喜又似是難過。
我望著他不在言語,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仍是出生時見得他,這三年來便未見過他,也未過問過,許是心理的怨還在,卻可笑的怪在他的身上,隻是不知若玄燁這般自己早就急吼吼的進宮照顧了吧。
“保成也長大了些,還記得早年時隻是嬰孩,如今三歲了吧”。
“可不是轉眼間這般大了”,似是想起了什麽,眼圈紅紅的。眾人自是知道老祖宗想到不開心的事,便說了笑話引開了,期間太子一直望向這個方向,許是怕見到他眼中帶有譴責,一直閃躲未敢瞧去。
待到眾人散去,我便急急忙忙扶著夏汐離去,夏汐傳來疑惑的眼神,我未做解釋,她自是聰明之人未問。
回到景陽宮內便進入內室,望著手中的荷包,鴛鴦戲水秀工稚嫩,這是姐姐當年繡的第一個荷包,小時候想著這是康熙元後第一次繡荷包,若是拿到現在能賣不少錢,因而鬧著要了過來,如今卻成了我思念姐姐的媒介。
“主子這番是怎麽了,自打從慈寧宮回來便是如此”詩畫問道夏汐。
“今兒主子在慈寧宮見了太子”夏汐便隻說了一句,見到詩畫若有所思,卻覺得苦澀,自是不如她們主仆打小兒的情分。許是詩畫察覺到夏汐的變化,歉意解釋:“主子同元後關係最好,二阿哥他・・・・・・”。
夏汐知道怎樣便未在言語,隻是心裏想著主子跟二阿哥情分自是不淺,以後誰又能說的準。
詩畫隻想著讓詩語來許能逗主子一笑,便叫了太監去小廚房說道:“主子今兒不開心,你去叫了詩語那丫頭過來,她自有辦法”。
隻見那小太監忙出了門子卻聽見:“哎呦”一聲響,定眼望去著實嚇了一身冷汗:“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未見到太子到來,衝撞了主子”小太監下的戰戰兢兢,忙跪下求饒,誰料到太子剛想抬手說句無妨,而太子身邊的公公一腳踢了過去罵道:“狗奴才,沒長眼睛了”。
被聽到響聲的我看到這一幕,怒斥道:“他是狗奴才,你又是個什麽東西,莫不是平日裏你皆是如此,本宮自是啟稟了皇上,省的你帶壞了太子”,這一番怒火也不是並無道理,我豈是未見到太子想要作罷,隻是這奴才的反應,想必也是在太子的默許下常做過。
太子見到不過是小小奴才便發怒火,以為我不喜歡他,到底是孩子委屈極了:“原來那些宮女說的是真的,保成生來克母,姨姨也不喜保成”。
我驚訝道:“什麽”,慌忙走到保成麵前蹲了下去:“哪兒來的宮女會這麽說”便氣的望向保成身邊的小太監,那小太監急忙跪下:“奴才不知啊”。
我料想這必是宮中那些妃子的陰謀把戲,自責心疼湧上心頭,想必這孩子一直瞞著,今兒見到我這般對他更是相信:“保成哪個說我們保成不好,姨姨自是喜歡,你額娘自是愛你和你妹妹,否則也不會拚了性命去生下你們兩個”。
見保成懵懵懂懂,我便愛憐道:“乖保成,保成隻要知道你們額娘是天底下最愛你的就好了,姨姨也一樣最喜歡保成和夢芳”。
保成聽到大哭好一會兒才哽咽道:“姨姨今天都不理保成”。
“是姨姨的錯,姨姨今兒不該不理保成,姨姨該罰,,保成罰姨姨可好”。
小孩子忘性也快,聽到這般便苦思冥想了起來:“就罰姨母陪妹妹玩,可好”。
“為什麽,保成不陪妹妹玩嗎”我疑惑道。
隻見他小大人似的揚起額頭驕傲的說:“保成是大人了,大人怎麽能總和女孩子玩”。
見她這般我捏捏她的小鼻梁笑道:“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可是保成一母同胞的妹妹”。
見我如此捏捏他的小鼻梁,從未被人捏過的保成羞紅了臉,頗為好奇的也捏了捏我的鼻梁,見他如此我險些掉下淚。
“姨姨別哭,保成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保成慌亂的給我擦了眼淚,以為是自己弄哭了我自責不已。
我忙解釋道:“是姨姨高興哭了,保成沒錯”,聽到我是因為他捏捏鼻子而高興哭了,一張略顯興奮的臉又帶了些許羞澀,我自是高興又心疼,高興這孩子並未變壞隻是年紀小,被太監們寵的還可以改過來。心疼的這不過是母親與孩子之間最為常見的互動,而保成卻從未有過。
“參見皇上,公主,皇上公主萬福金安”門外的宮人見到皇上用手牽著公主走過。
我走過去欠身道:“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聽說保成來你這兒,朕便來看看,夢芳也吵著找哥哥”說著等了一眼太子:“巴世福撂在那兒,自個跑了出來,看朕怎麽罰你”。
保成拉了張哭臉看著皇上。
我望見那六成像的笑臉,走過去蹲了下來,輕聲問道:“姨姨抱抱可好”。
公主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她皇阿瑪,見他點頭輕輕“恩”了一聲,我激動萬分,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生怕稍微用勁便弄疼了她,直哭道:“像,跟姐姐像極了”。
“阿媽,芳兒像額娘嗎,可有她像”說著便指了指我。
“皇上一把接過說道:“她是你姨姨,以後要叫額娘,你平額娘有些像,隻是你皇額娘溫柔端莊”。
“夢芳若是想知道皇額娘的長相,等我們夢芳長大了,看看自己就好了”。
“皇阿瑪,平額娘說的是真的麽”說著拉拉皇上的衣袖。
玄燁懷念道:“自是真的,芳兒像極了你皇額娘”,許是自己的話被認同,夢芳銀鈴般的笑聲,讓人聽著開心舒服。
也許這般生活也不錯,皇上見到此景心想,看了看正在和保成說了些什麽的我,保成一臉的開心,自己也放鬆了下來,前朝的一qiē仿佛放了下來,享受著久違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