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被追殺!”紹輝說完之後,冷哼一聲,道:“那個女人果然麻煩。”
無愛挑了挑眉,大概了解了情況說:“嗯?難道是婚約麽?成功了麽?”
“總之我說過了,那女人如何,我也不想要知道了。”紹輝說到這裏的時候,神情有幾分厭惡。
“我想你被追殺也是應該的,畢竟是一個女人的名節吧。雖然也許是那女人誇張其事。”無愛事不關己般的淡然口氣道,心裏思忖著這裏的人還是很注重名節的,尤其是女人。
“呃,你這個女人怎麽沒有一點同情心!”紹輝瞪著無愛,用眼神聲討著她,那眼神讓無愛頗為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作奸犯科的重罪。
“不過,我也知道!”紹輝垂了垂眸,意味深遠的注視著自己手中的玉笛子,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
“好了,接下來你想要去哪裏?”無愛對於這個紹輝還是很有好感的,態度也溫和一些。當然隻是朋友間的友誼,但她還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個人交給了自己的音訣,如何說來都是半個老師。
“我,也沒有想要去的地方。”紹輝搖首,歪頭看向無愛,滿是認真的說:“那麽,你呢?”
無愛半是感歎的道:“去魔山魔教。”
“什麽?”紹輝神情忽然一驚,隨後前傾了身子,拽住無愛的胳膊,驚呼道:“不可以。”
“嗯?”無愛聞言,隻是隨意的輕睨了眼握住自己手臂與已經泛白的手指,安撫的拍了幾下,說:“那麽,紹輝,我想你是知道些什麽了麽?”
“呀呀!真是不敢相信,果然跟著你就是有趣,這才沒多久,就看到第三個四大公子了呢!”忽地,恢複了自然神情的閻燁華,帶著蠱惑的意味輕歎的走過去,仔細的打量起這個玉笛公子,沒幾秒鍾後,嘖嘖的歎息了起來。
剛要張嘴,隻是露出一排整齊的銀牙的紹輝猛然收閘住,這才被閻燁華的話語內容震驚了下,眼珠在四周轉了半輪,驚愕之色更濃,竟是直直的忘記了自己方才要說的話,略微不淡定的瞪著眼睛,語氣嚅囁:“你們……”
“同路的。”無愛平常稀鬆的言語,隻眼觀察紹輝的神色不對,仍然有幾分探究與深思,便追問道:“剛剛,為何不同意我去魔教?”
“這……”紹輝欲言又止的將目光慎重的在圍著自己周圍的幾個各具特色,卻無不是人中龍鳳的男子上凝固半秒,最終將視線灼灼的定在無愛的眸子上。
無愛隨著紹輝的目光也跟著瞄了一圈,眼中沁出了些許溫和笑意,道:“紹輝放心,他們不會如何,紹輝是否知道些什麽。”
“的確如此。不過,隔牆有耳,我們尋個安全的地方說明吧。”紹輝冷淡的瞳眸掠過些許窘意,俯首詢問道。
“好。”無愛點了下頭算是應承,然後轉首看向柳子逸,道:“我們回去馬車吧,這是紹輝,如你們所見,是四大公子中的玉笛公子,也是我的半個老師。”
呃……半個老師?!柳子逸笑容滿麵的剛要點頭問好,卻被無愛最後的語言驚得哽在了喉頭,好一會才無限感歎的對紹輝打了個十分禮貌而敬重的招呼。
介紹過了柳子逸,無愛則略微簡單的說了下冷昊天,冷昊天也將自己一貫的緘默作風堅持到底,簡約的點了個頭,喚了聲自己的名號也算是了事。倒是見到了另外兩個四大公子讓紹輝的神情出現了幾分怔忪,才在無愛的安撫下恢複常態。
隻是到了閻燁華的時候,無愛額頭跳動的選擇了更加簡單的說辭,讓閻燁華相當的幽怨。
紹輝無語而神態有些驚訝的看著男扮女裝,傳說中的人魔宗少主,心裏有幾分惻隱之情與看怪物般的詭異之色。
回到馬車上,還未坐定,小寶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幾個人的耳際,這聲音夾雜著濃稠的擔憂與好奇,讓紹輝身子一頓,目光疑惑。
“小愛,你沒事吧!剛才看到你們的神情和匆忙,我好擔心啊!”小寶撲到無愛的懷中,語氣中殘餘哭意的說,然後才猛然驚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不好意思的緋紅了臉頰,囧囧有神的看向自家公子,討好的諂笑:“公子,你也沒事啊。真是太好了!”
‘你也沒事啊。’柳子逸無限感慨,怎麽聽都覺得小寶的語氣十分可惜,倒不像是在擔憂自己,而是覺得自己沒什麽事情殘念了。若不是清楚這丫頭的直言,他真的覺得是在詛咒自己。
“咦?這個人是……”小寶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驚叫,旋即的忙捂住嘴,瞪著小鹿斑比的眼神看著紹輝。
“小寶,你去幫我找一下琉璃草吧!他還受傷需要治療。”柳子逸眸色深了深,笑意盈盈的說。
“哦,好!那麽公子我這就去啊!你先等我一下啊。”小寶偷偷瞄了眼渾身是傷的紹輝,沒有心機的重重點頭,很是鄭重的應承了下來,跳下了馬車,三兩步跑向他們的藥草馬車。
“紹輝,現在可以說一說情況了麽?”無愛看著被支走的小寶的背影,正色的對紹輝道。
紹輝目光遊移了下,然後也換成了一臉凝重的說:“嗯,我的手下發現了關於魔教的一些事情!”
“哦?是什麽事情呢?”說道正事,閻燁華倒是沒有再繼續做些讓人好笑的動作,視線直直的盯著紹輝。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確實是地魔宗發起的一項陰謀,時間地點就是在魔舞節的魔山!”紹輝斟酌的說著話,停頓了下,相當不讚同的看向無愛:“他們這次的動作十分大,而且範圍也很廣,就連江湖上一些勢力也被牽扯進來,你還是不要去了,很危險。”
“謝謝你,紹輝!不過,我還是會去。你出現在這裏,也是想要前往魔山的吧!是在擔心黎曦吧?”無愛眸色微暖的說。
“我……本來是想在他到達魔山的必經之路上,告訴他,讓他離開。隻是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這巨大的陰謀,仍是要去。莫不是已經有了對策了麽?”紹輝眉頭一顰,輕聲的問,他對這個神奇的女子還是信任的。
“對策倒是沒有,不過兵來將擋吧!如此,便一起上路吧。剛好我們同路,目的相同。”無愛淡淡的說。
“嗯,好!隻是,你真的與黎曦成為了朋友了?”紹輝點了點頭,旋即的忽然身子一頓,滿臉驚訝的問道。
“是啊。隻是巧合遇到,興趣相同成了朋友。”無愛抿了抿嘴,是啊,那個時候,是三個人,現在隻有她一個人了。“這個,給你吧!剛好你可以用到。”
無愛將手頭上最後一塊人魔宗的客卿令牌遞給了紹輝。
“這個是……人魔宗客卿的牌子?”紹輝眯了眯眼睛,俯首仔細打量著手中的令牌,疑惑的說。
點了點頭,無愛指著仍然怨婦窘然的閻燁華道:“嗯,他給的。”
“什麽啊!小愛愛啊!你怎麽將我給你的令牌都給出去了呢!”閻燁華相當的怨念,嘟起嘴來鼓囊著。
無愛盯著閻燁華看了幾秒鍾,也不知道沉思些什麽,垂首道:“嗯。抱歉。”
“呃……”被無愛忽然的語言驚嚇住的閻燁華,怔忪了,好一會才眨著眼睛說:“我剛才是不是幻聽了,為何要道歉?”
“因為將你的東西送了出去。不過,這東西還是給有用處的人吧!我有一塊天魔宗的牌子足矣。”無愛也沒有不耐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