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酒吧。
零度酒吧裏可以說是G市黑夜的一個縮影,許多年輕人在這裏釋放著自己的剩餘的熱情,浪漫的,黑暗的東西都在這裏被放大得淋漓盡致。
此時的關晚晚正在淩彎彎的辦公室作威作福,她把威士忌倒進麵前的酒杯裏,一邊逗弄著淩彎彎從歐洲帶回來的寵物小黑,一邊向淩彎彎吐槽著今天她看到的場景。
“呸!以後姑奶奶再也不給他做什麽東西了。既然他身邊已經有了那麽優秀的女人,我就不在他眼前轉悠了。我才不稀罕呢。”
“你這是吃醋了?我怎麽聞到了有人嘴巴裏濃濃的酸味?”淩彎彎沒有辦法抵抗著關晚晚的吐槽,隻好一邊處理酒吧遺存下來的事情,一邊和關晚晚聊著天。
“我怎麽可能會吃醋?天大的玩笑!”關晚晚的眼珠子轉了轉,眉毛豎了起來,懷裏的小黑也被關晚晚捏的嗚嗚嗚嗚的抗議了起來。
“那大小姐你想怎麽懲罰那個藺薄生呢?你要是想打他一頓,我馬上就派人去打他一頓讓你消氣。隻求你乖乖地呆在這裏,不要再抱怨啦。我都要被你吵死了。”淩彎彎已經被關晚晚吵了一個下午,覺得自己的腦海裏都是嗡嗡嗡的聲音,左邊的眼皮一直跳著,而且有些心神不寧,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關晚晚委屈地癟了癟嘴,然後癱在沙發上。小黑窩在她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睡了過去。
“那你和墨爵怎麽樣了?”關晚晚對淩彎彎說。
“我和他可沒有關係。”淩彎彎停頓了一下,然後對關晚晚說。
“我看墨爵可是已經吃定你了啊。”關晚晚打趣淩彎彎。
淩彎彎瞥了她一眼,懶得回她。
LG公司。藺薄生辦公室。
“這個鐵盒子裏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東西,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夠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要是我們強行開了這個盒子,說不定會對裏麵的東西造成損害。”
“這個要密碼。”墨爵看著那個密碼鍵盤,然後想到那個辰音說的話,“你們還會回來找我的。”
“看來那個小女孩兒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有密碼,所以才會說那句話,那個女孩兒倒是有幾分意思。”藺薄生把那個鐵盒子拿起來,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那我們明天再去醫院。把這個鐵盒子的事情先解決了,我相信裏麵的東西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你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先回去休息吧。”
兩個人約定了明天見麵的時間,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公寓休息。
藺薄生看了看時間,然後坐在車上給關晚晚打了一個電話。
“喂?”關晚晚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好,藺薄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睡了麽?”藺薄生耐心地說。
對麵傳來整理床被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馬上就要睡了。”
“今天過得怎麽樣?”
“沒有你舒服。”關晚晚哼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電話一邊的藺薄生覺得關晚晚的生的氣來得很奇怪,但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單純認為關晚晚今天是不是在工作遇到了什麽委屈。是委屈,不過是他給的委屈。
藺薄生放在手機,沒怎麽在意,然後開著車,消失在夜色中。
G市飛機場。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飛機場仍舊是人群熙熙攘攘,就像白天一樣的燈火通明。
一個打扮典雅的女人推著行李走了出來,她帶著一副墨鏡,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更加精神,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坐了八個小時的飛機。她推著行李向前走著,她的眼睛裏流露出欣喜,好像這個城市有著非常吸引她的人。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你在哪裏?你猜我現在在哪裏?”
“你猜對了,我正在G市。我在飛機場等你。”
她掛了電話,手機對麵那個人雖然語氣冷冷的,但是她相信那個男人肯定回來接她。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那個女人的手機響了起來,然後她推著行李向外走去。
“你來了。”那個女人上了車,對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說。
墨爵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振。
“你怎麽來了?曲涵。你不是在荷蘭負責一個項目麽?”墨爵對著副駕駛座上的女人說。
曲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看向墨爵:“你最近沒有休息好?你的眼睛裏已經有血絲了。”
“托大醫生的福,我正要好好休息的時候你就打電話來了。”
曲涵開朗地笑了起來。
“我先送你去酒店。”
“好。”
墨爵的性格本來就是獨來獨往,不喜歡和別人有要多的接觸,但是在隊友裏有兩個例外,一個是藺薄生,一個是曲涵。藺薄生是因為他們兩個脾性相投,有共同的話題,就像相見如故的老朋友一樣。而曲涵則是因為她救過他的命。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麽?”曲涵問墨爵。
“嗯?”墨爵想了想,他有些想不起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曲涵的腦海裏卻浮現出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秘密分隊的每一個隊員每一年都會有一場實戰訓練,熱帶森林、中部草原、高原地帶...都可能成為他們實戰訓練的場地。
四年前,曲涵作為隨性的實戰醫生參與了當年的實戰訓練。當年的實戰訓練的場地是在熱帶雨林。熱帶雨林作為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生態係統之一,其中所隱藏著的危險沒有人可以預料到。而參與隊員的任務就是在熱帶雨林裏生存一周以上,但是熱帶雨林裏的一隻小小的蟲子就可能導致死亡,所以每一個人都必須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
“想什麽呢?”墨爵看到曲涵好像在思考什麽東西,看起來整個人有些空。
曲涵收回了回憶,她笑著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這個男人。
為了這個男人,為了得到這個男人,無論什麽事情,她都會使用一萬種方法做成功。
“沒什麽。快走吧。”
墨爵嗯了一聲,然後載著曲涵向著酒店開去。
藺薄生和墨爵第二天先匯合在一起,然後徑直開車前往G市醫院。
“你知道昨天誰來了麽?”墨爵對藺薄生說。
“曲涵吧。”藺薄生思考了片刻,“你在G市沒有什麽認識的人,能夠讓你關心行蹤的人除了曲涵,還有誰。”
墨爵笑了一笑。
“不過你可要想清楚,曲涵一直對你有情,你要是選定了她,就不要再去禍害別的姑娘了。”言下之意是讓墨爵注意淩彎彎的感受。
“她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之間隻是友情。”墨爵聽懂了藺薄生的言外之意,所以他很堅定地對藺薄生表明了態度。
“那你可要給淩彎彎打好招呼。不然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
“嗯。”
兩個人到了醫院,到了辰音的病房之外,正好碰到查完房的醫生。
“她恢複得很好。要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應該這幾天就能夠出院了。”
“謝謝醫生。”
藺薄生和墨爵進了病房,看到辰音正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睛養神。
“我就說你們會再來。”
“你知道會有密碼?”
“不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的。
“那你知道這個密碼是什麽麽?”墨爵把那個鐵盒子遞給病床上的辰音。
辰音接過鐵盒子,然後放在耳邊仔細聽了聽,聽完之後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這個盒子不是那個人的。”辰音放下鐵盒子,然後對麵前的墨爵和藺薄生說。
藺薄生挑了挑眉,示意辰音接著往下說。
“那個人每一次設置密碼,一定隻用一種類型的密碼盤,但是這個不是,所以這個不是那個人的。”辰音停頓了一會兒,“但是我能夠解開這個密碼鎖。這種密碼鎖很簡單。”
然後辰音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荷包,然後掏出裏麵的工具,開始對那個鐵盒子進行研究。
藺薄生和墨爵看著辰音的動作,有些詫異,這個女孩子竟然還有這種能力。他們看著辰音專注於那個鐵盒子,更加覺得辰音更加有意思了。
“啪嗒。”那個鐵盒子被打開了,鐵盒子是一本看起來就有破舊的賬本。
藺薄生接過辰音遞過來的賬本,然後粗粗地翻了幾頁,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
“這本東西應該給錢數。”藺薄生對墨爵說。
墨爵也接過去看了看,挑了挑眉毛。
“你們是警察對麽?”辰音突然對麵前的兩個人說。
“是。”
“那你們能夠帶我走麽?我也想成為一個警察。”辰音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看著藺薄生和墨爵有些詫異的神色,她接著說下去,“我想報仇,雖然那個人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爸爸,但是我不能夠原諒那些殺了他的人。”
藺薄生從辰音的眼睛裏看到了恨意和堅定,問“那你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麽?”
“可以,無論多大的苦,都可以。”字字鏗鏘,她的目光還帶著期盼,期盼他們的點頭。
“我會安排一切,你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藺薄生和墨爵從醫院出來,準備去警察局,把手上這本賬本交給錢數。
“荷蘭?”
“恩。她是個好苗子,要是能夠加以培養,以後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才。”
墨爵也點了點頭,覺得辰音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
“我們先給錢數送大禮去吧。這本賬本雖然有真有假,不過也能夠讓錢數有所收獲了。”
“我們的收獲不是也很大嘛?”兩個人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