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良見到了邵風,這個時候的邵風自然沒有關在審訊室,而是被請到了接待室,但是邵風手上仍然戴著明晃晃的手銬。
鄭友良見到邵風手上戴著的手銬,臉上一愣,隨後心裏一陣釋然,他哪能不明白邵風的意思,他做局長這麽多年,要是琢磨不透這其中的含義,他就白幹市公安局局長這麽多年了。
李光鑫和宋習章看到邵風手上的手銬,也有些不自在,邵風根本就不讓他們將這手銬取下來,看來邵風是想將這件事的責任追究到底啊。
鄭友良指著邵風的手銬,對著李光鑫說道:“這是怎麽回事,他犯了什麽罪,將他銬起來?”
見到鄭友良詢問,李光鑫一臉的尷尬,對著鄭友良說道:“鄭局,手下的人說他打架鬥毆傷人,通guò我的調查,這件事是邵風正當防衛!”說到這兒,李光鑫的頭上也有些冷汗。
聽到李光鑫的回話,鄭友良的眼睛一眯,臉色一沉,對著李光鑫冷聲道:“既然這樣,你的手下為何不問清楚就抓人?說說,為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抓人?誰給他們的權力?”
李光鑫聽到鄭友良的話,臉上露出冷汗,後麵的宋習章也有些驚慌,這件事追究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攤上麻煩。
李光鑫不敢有所隱瞞,頓時對著鄭友良說道:“鄭局,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幾個警察不講證據胡亂抓人,我已經對幾位警察做出了處理。”
聽到了李光鑫的話,鄭友良的臉色烏青,對著李光鑫訓斥道:“你這個區公安局局長就是這麽當的?上麵將你放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對你的信任,你就這麽辜負黨和政府的信任,做出不作為的事情,將這種人留在執法的隊伍,回頭給我好好的檢討!”
“是,鄭局長,這件事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我一定會向你做出最深刻的檢討的。”李光鑫對著鄭友良說道,臉上的冷汗還存zài。
鄭友良看著麵前的邵風,對著邵風說道:“你將這件事的情況詳細說一下,黨和政府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也絕不姑息一個壞人的。”
邵風看著鄭友良從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訓斥倆個人,然後才問起自己,並且說的時候還給了邵風一個隱晦的眼神示意,然後邵風就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鄭友良聽到邵風的話,然後轉過身看著宋習章,對著宋習章說道:“馬大元是你的侄子?”
見到了鄭友良問起了自己,宋習章的心裏很忐忑,對著鄭友良承認道:“鄭……鄭局長,馬大元是我的侄子。”
鄭友良聽到了宋習章的話,接著若有意的看了宋習章一眼,對著宋習章說道:“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打的?”通guò了邵風的話語,鄭友良知道了這五個小警察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才將邵風抓起來的。
宋習章聽到了鄭友良這麽問,知道了自己躲不過去了,他開始以為這件案子隻要自己周旋,就會脫離關係,但是沒想到的是鄭友良會直接過來問這件案子,馬大元的手機上有通話記錄的,幾個小警察也不會守口如瓶的。
宋習章想到這兒,直接對著鄭友良承認道:“鄭局,這件事都是我老糊塗了,我沒想到這件事情都是我侄子隱瞞事實造成的,我侄子電話隻說他被人打了,我才聽信他的一麵之詞,才會交代下麵的警察將邵風帶回來審查的,這件事我也是情有可原的,還請鄭局長網開一麵。”宋習章這個時候將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家的侄子身上。
鄭友良聽到了宋習章的話,麵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對著宋習章說道:“老宋,你也是多年的老同誌了,不會連這點東西都不懂吧,有些東西不能碰,權力都是人民給的,你覺得濫用手中的權力合適嗎?這件事等待組織的決定吧。”
宋習章聽到了鄭友良的話,心裏頓時酸酸的,似乎不敢相信鄭友良的話,難道自己的人生事業走向了盡頭?他的頭發似乎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許多,為了自家的侄子,自己的仕途走向了一個錯誤的道路。
宋習章的臉上流露出後悔的表情,早知道今日這樣的情況,自己是絕對不會聽信侄子的話,做出這種違背組織原則的事情的,都怪自己沒有管好自家的侄子,任由自家侄子胡作非為,才會釀成今天的大錯啊,宋習章的眼中閃過自責,愧疚,後悔等表情。
邵風見到宋習章這個樣子,心裏也歎了一口氣,早知道今天這樣,何必當初呢?
鄭友良然後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將他的手銬打開!”眼看著邵風手上還戴著明晃晃的手銬,鄭友良看著紮眼,對著下麵的人說道。
李光鑫聽到這話不待小警察過來,直接上前掏出鑰匙,將邵風的手銬打開,然後看著邵風客氣的說道:“邵風,不好意思,讓你受罪了。”
聽到這話,邵風也客氣的回應道:“李局,你太客氣了,給你們的工作添麻煩了。”
李光鑫聽到這話,連忙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有著鄭友良在旁邊,李光鑫可是給足了邵風麵子。
一邊的馬大元傻眼了,先是沒想到自家的表叔會將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然後就是自家表叔好像也自身難保,這個時候直接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本來以為有著自家的表叔,自己會輕yì的擺平這件事,沒想到連自家的叔叔都搭進去了。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邵風的年輕人,會認識到這個什麽鄭局長,雖然鄭局長不知道是什麽人物,但是能讓自家表叔和公安局局長迎接的人物,哪會那麽簡單?
想到這裏,馬大元的臉上露出深刻的後悔,後悔不該招惹邵風的,想到邵風開始所說的隻要自己保證不擾民,道歉就可以了,自己偏偏找來一些人想弄廢邵風,後來竟然想到找自家表叔來壓他。
想到了邵風所說的誰笑到最後才是真本事,馬大元的臉上感到一陣羞辱,自己還嘲笑人家不自量力,如今,落到這般田地的卻是自己,不說追究起來,自己恐嚇小姑娘,單靠自己**情fu就夠自己受的。
馬大元臉色變得蒼白,看著邵風,變得沉默了起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