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帶著一眾隊友走到幾人身前,將無愛和首斯幾人打量了下,點頭說道:“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無愛抬起頭,回頭看了一眼那被火焰渲染的通紅的天空,笑眯眯的說:“我們找到了首斯和索亞的……就在那裏邊……”說著眼神深邃的指了指遠處的亮光處,心裏暗歎:‘看來子奇真是憋了很久沒有出手了吧!沒想到這麽猛烈……’
旺財順著無愛手指的方向看去,眯起眼睛,眼中變幻莫測,最後化為一灘幽池,將首斯和索亞全身打量了下,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你們怎麽……嗬嗬,沒事就好。”他本還想問問這兩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和一些細節的事情,不過看到首斯專注於無愛的眼神,還有索亞那有些魂不守舍的神情,知道問也沒什麽用了。
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將無愛身後的七八個女子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子奇的身影。
轟——火焰紛飛入空,亮麗瑰美,在漆黑的夜裏,很壯觀,很多人看到那恢弘的奇觀紛紛出來相看,還指指點點。
聽到那劇烈的聲音,看到那火紅的景色,旺財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沒兩分鍾,翹著嘴角搖頭說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們就回去吧!不過……”旺財看了兩眼那幾個女子,意指怎麽回事……
無愛溫和的笑了:“這幾個女人,使我們在救首斯和索亞時候,發現的,一並救了出來,但是她們要怎麽處理,我也不知道……”說著無愛聳了聳肩。
旺財濃眉一挑,沉思片刻:“先和我們回去吧!明日我會安排好她們的。那子奇小姐……”
聽到旺財的話語,無愛輕笑聲:“嗬嗬放心,她啊,現在正開心呢!我們走吧!不用擔心!”
旺財想了想,望向那火焰翻飛的源頭,眼神一閃點頭:“走吧!既然人已經找到了,我們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吧!”
月光正華,更顯得迷人幽醉,襲人沉淪。朦朧的夜晚,微涼的薄風,幾叢火星在空中舞動,幾乎是定格了一般。樹葉隨著微風晃動,左右擺動,上下起伏。
夜,又恢複了初靜……
回到旅店,無愛將知道的事情向旺財說了一遍,沒多久,子奇滿臉蕩漾著興奮的紅潤,蹦跳著回來。一回來,就嗷嗷大叫:“哈哈。真是爽啊!今天我可是過足了癮了,哈哈!”說著舔了舔嘴唇,笑得滿臉桃紅,如同三月的春風,宛如豔陽高照般的溫暖。
聽到那高昂的聲音,眾人都看向了風塵仆仆的子奇,無愛眉毛一揚,輕聲笑道:“怎麽,很開心嗎?”
子奇眼神一閃,遮住那深意盎然,湊到無愛身邊,貼著無愛的耳際低聲說道:“你別說,我可是真的很爽啊!你都不知道,他們被我揍的屁滾尿流的!你都沒見著,可壯觀了呢!而且啊,我將他們都……哈哈!”說到最後幾乎是仰天長嘯般的狂妄大笑。
無愛很無語,暗自歎氣不已:‘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虐待狂,是一個打架狂魔!’倒也對子奇的辦法好奇:“被你怎麽了?”
子奇在胸前做了一個切的手勢,陰狠的說:“被我廢了,而且記憶也被我改了……怎麽樣,不錯吧!”說著滿臉我很厲害吧的表情。
在場的所有男人全身皆是冷汗淋淋,背脊發涼,汗毛倒豎。全都向後退了幾步,臉上顯現驚恐的表情,有的甚至在聽到子奇的話後,捂住自己的命根,他們打心裏決定一定不要惹這個女人,他們可不想被切,雖然是惡霸,但也對於那些被切的男人投去了深深的同情。
無愛一愣,眼中精芒一閃,笑了:“你做的,很好。”她知道子奇這是在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法,而且,除掉了那些人的記憶,對於她們來說,也少了不少麻煩。不過這方法真是很讓人刻骨銘心。
子奇點頭,嘴角翹得老高:“當然了,我可是學你的啊!我覺著你這辦法好啊!所以我就沿襲了來……哈哈!”
一屋子的男人一聽這話,猛的望向了無愛,心中更加驚恐,咽了口口水,原來這是這個無愛小姐的做法啊,看來這個才更不好惹,以後一定不惹她……
首斯也幾乎是瞪直了眼睛,滿臉震驚和小心翼翼的瞄了瞄無愛美麗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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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勝火,渲染了整片天空,血染雲彩,刮出了一張明媚之日。天空中不時的飛過幾隻悠閑的小鳥,鳥鳴獸吠,好不生機勃勃的一副景象。
這是個城市,瀝青般的磚石砌成的城牆將整個城市包圍在中間,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一叢叢的淡綠幽深,磚磚瓦瓦各是獨有特色,韻味十足。顯得城市更加的壯闊恢弘。城市上有很多的人們都在一大早忙活著,臉色具是紅撲撲的,忙裏忙外的吆喝著的,忙著擺攤兒的等等。
這樣一幅場景下,卻有著極其不和諧的一麵,在城主府——
正門修葺的那叫一個金碧輝煌,波瀾壯闊,簡直可以比擬每個朝代的皇帝寢宮的奢華程度,兩座高大磅礴的金色石獅佇立在烘漆大門前,獅子身上流光異彩,猙獰卻霸道的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兩扇紅色大門上邊有一塊鑲嵌著朱紅寶石的牌匾,上麵刻著異世文字——城主府。
壯闊不已,這樣一個恢弘的建築裏邊現在卻是一團亂彭,每個人的麵色或是蒼白,或是病態的緋紅,皆是一付不正常的臉色,表情更加戲劇化,不是糾結著皺得像個包子,就是神態忐忑,進進出出的,但每一個人的臉上全都不是正常的表情。
不管是什麽表情,什麽臉色,卻有一點相同,那就是每個人都是劫後餘生的神態,身上更是狼狽。
整個城主府一片狼藉,地上,屋子上,不時的向天空中飄出幾多青煙,盤旋而上,好不愜意,整個屋子已經漆黑一片,有時還傳出一陣吱嘎吱嘎的墮落碎片的聲音。
層層的青黑色的灰燼飛舞著,落到地上,顯得無辜之極。地上原本一叢叢的靚麗花朵都已經焦黑,不辨原樣,而那些樹木就更加難看了,隻剩下一顆顆主幹的粗幹,粗幹更甚的昏黑一片,光禿禿的矗立著。原是美麗的景色已然不見,那本是池塘的地方已經幹涸消失不見。
在城主府一個保持的還算不錯的偏殿裏,一個留著大胡須的淡紅發色中年男子,散發著冷冽陰狠的氣勢,臉上陰沉不語,滿臉嗜血,坐在正位上,看著下邊跪著的人們,這些人全是處處發抖,深深的低著頭。
陰森的聲音響起,像是從地獄裏來的聲音:“你們誰能解釋?恩?”
說完中年男人看向那被一群焦頭爛額的頂級治療師包圍的年輕贅肉男子,轉過身子:“說!這是怎麽回事?!恩?誰這麽大膽?傷了我兒?膽子真不小……”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個深深伏在地上,罩在鬥篷裏的男子說話了,聲音有些懼怕的不穩:“主人……少主子……他,屬下不知,屬下感覺好像腦袋裏缺了東西,卻又感覺沒有……”
坐在主位的男人眼神一絲冰冷閃現:“缺了東西?……到底是誰燒了我們的府邸,還將國君讓我保管的金庫的寶物盜走了?恩?你是不是想這麽說?恩?”
明顯一絲的咽口水,滴滴的冷汗低落到地上,聲音顫抖:“主……主……人,是……這樣的……噗——”
瞬間,罩在鬥篷裏的男子飛了出去,空中帶起一串血珠,將那堅固的金門也撞出了個坑,砰——結實的砸到了地上,暈了過去。
主位上的男人收回揮出去的手,回頭,冷哼一聲:“辦事不利,將他拖下去,砍去雙腳,扔到地牢。”
說完,幾個旋風,兩個同樣罩在鬥篷裏的人影一閃而過,而地上已經沒了那個被砸出去的男人的身影。
正在這時,一個臉上滿是褶子,留著很長的銀須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到主位男子身前,俯身一拜,聲音滄桑,很是惋惜的搖頭:“城主,我們盡了力了,少主他……以後恐怕是……”說完歎息的搖頭。
主位男人劍眉一豎,眸子冰冷:“什麽?連大師你也救不了小兒?”聲音明顯好了些,也恭敬了不少。
長須老頭眼中滄桑閃過:“唉~少主,以後恐怕是斷子絕孫了,再也不能……而且,少主現在的情況也很奇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能讓少主醒過來,已經用盡了辦法……”
“那大師,知道什麽妖法可以讓人失去記憶?”
老頭摸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搖頭:“老夫卻是不知,這恐怕幫不上城主……”
靜,整個屋子靜了下來……
微微涼風吹過。良久,主位男子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大吼:“他媽的,到底是誰?別讓老子知道,否則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聲音響徹天地。
在遠處馬車上的無愛和子奇身子忽然劇烈一顫,子奇心有欲孽的摸了下心口,望向窗外:“我這是怎麽了?難道誰罵我?”
煙霧朦朧,灰塵四溢,滴答的馬蹄聲不絕於耳,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蘆草茵茵,好不壯觀,風,起了,草苗隨風擺動,好不暢快。金色披著淡淡的綠衣的田浪一波接著一波。沙沙的摩擦聲伴著偶爾的蟲鳴交織著響起。
小隊走的是一條還算是整齊開闊的道路,道路兩旁偶爾栽著幾顆不怎麽強壯的蔥蔥樹叢。小隊引起了一圈圈的煙塵,顯得繚繞不真切起來,卻在聽到聲音後確定自己的確是在這裏。
在馬車上相同的是首斯還是兩個人的車夫,而不同的就是多出了一個替補的車夫——索亞。兩個人輪著駕車,倒是個人都休息到了。首斯將索亞替下來的時候,無愛眼睛瞪得鋥亮,盯著首斯摸著下巴,忽然對駕車有種想要一試的想法。
首斯被無愛瞪得發毛,低聲的說:“我……怎麽了?”聲音沉穩而磁性。
無愛一怔,反應過來,心中微窘,臉上有些發熱,不禁感歎自己又對著首斯發呆想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