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後,高子鍵他們一行六個人,再加上久孟智一起向著籃球場附近走去。
到了以後,就隻看到南佑和另外兩個人蹲在一起抽煙呢,平時跟他們混在一起的其他人,這會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個個的都不見蹤影了,這真是患難見真情啊,一有事兒了,到關鍵時刻,幾乎都揮手跟你拜拜了。
高子鍵納悶的轉頭問道,“哎久哥,咋就你們幾個人?平時跟你一起混的那些人呢?”
久孟智尷尬的說,“哎~別提了,沒等放學我就去挨個通知了,可這幫小子一聽說是跟陸海談判,沒一個願意來的,都他媽推脫自己有事兒來不了,這幫孫子,我現在算是看透了,平時稱兄道弟的,真到動真格的時候,都他媽跑了。”
平時跟他在一起混的人,也都是他們高一年級的,還有不少都是跟他一個學校的,隻不過他們這群人都不在一個班,沒等放學的時候,久孟智就去找人了,可結果卻很讓他失望,沒一個來的。
二毛帶著諷刺的話語說,“不是,久哥,咱們班那個高博呢?他不是成天跟你混在一起嗎?又久哥長,久哥短的,人呢?這會兒咋不見他了呢?”
高博跟久孟智也是一個學校的,平時兩人成天混在一起,弄的跟親兄弟似地,現在這‘親兄弟’也不親了,這會指不定跑哪去了呢。
南佑站起來說,“高博?操,那孫子整個就是一根牆頭草,來回的搖擺,是誰有實力,他跟誰後屁股混,平時說大話一個頂兩,動真格的時候就完了,我早就跟大智說過多少回了,這小子信不過,可他就是不聽。”
大軍嘲諷的笑了一下說,“操,什麽玩應吧,平時稱兄道弟的,這到關鍵時刻了,都他媽撒丫子跑了,這人啊,隻有到節骨眼上,才能看出感情的真假。”
久孟智臉色通紅,被說的很是尷尬,這會是一個勁兒的抽煙,也不吱聲了。
時兵看了南佑一眼說,“阿佑,你咋也就帶兩人來,平時跟你的那些人呢?都哪去了?”
南佑匆匆肩膀,一臉無奈的說,“跟大智的一樣,一聽說是去找陸海,都他媽撒丫子跑了。”
高子鍵無所謂的說,“得了,都別埋怨了,既然就咱們幾個人,那就咱們幾個去,人多了也沒什麽用,都是他媽充人數的,說吧,地點在哪?”
南佑看著他說,“就在我們學校後門那邊,現在過去嗎?”
高子鍵大手一揮說,“走吧,過去吧,傻呆著也沒用,早辦完早完事兒。”
他們這一夥人,慢慢悠悠的向著學校的後門走去。
他們一行人走到學校後門拐角處不遠的地方時,高子鍵就看到前麵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票人,足足有二三十之多,而且個個都是手拿家夥,統一的全是鐵管子,這些人裏,能有一多半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更像是在外麵混的小地痞,小流氓。
陸海則像電影裏的黑道大哥一樣,他單手插在褲兜裏,歪著個腦袋,另一隻手裏夾著煙,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這會兒正跟旁邊的人閑聊著什麽,他那一腦袋綠毛,在這人群裏顯得是額外的突出。
二毛這時候顯得有點膽兒凸的說,“我..我操,不是吧,這麽一大群人,這他媽哪像是來談判的啊,明顯就是來打咱們的,完了哥幾個,今兒非栽這了不可,早知道出來到時候帶上點家夥就好了,這他媽空倆爪子跟拿鐵棍的打,不被打死才怪。”說完話,他還左右往地麵上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麽磚頭子或者木頭棒子之類的東西,拿在手裏,也好有個防身的。
大軍隨口罵了他一句說,“你他媽的,你咋那麽膽小呢,不就人多點嗎,看把你給嚇的,至於嗎,操,放心吧,沒事兒,有我在呢你怕啥。”
其實大軍心裏也哆嗦,這麽多人不說,還一個個都拿著鐵管子,就算他體格再好,也抵擋不了這麽多人啊,那鐵管子打誰身上誰不疼啊,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泰森來了也不好使啊,他這麽說,完全是給大夥壓壓驚,要是顯得太緊張了,那多齷齪啊,沒等被對方打死呢,自己就先被嚇死了。
二毛看了大軍一眼,掩了一口口水,活動活動腦袋,讓自己放鬆一下,免得到時候再丟人了。
時兵邊走邊說,“哥幾個有沒有什麽辦法,要是一會兒真打起來了,記住,千萬別硬拚,趕緊閃人才是硬道理。”
久孟智拿出煙來,發了一圈後,自己點著抽了一口,也放鬆一下精神,他說,“媽的,弄這麽大架勢就對付咱們幾個人,看來咱們哥幾個還真是他媽的能人啊,都驚動這麽多人來了。”
他話剛說完,周亮跟何洋都嗬嗬笑了起來,氣氛也顯得不那麽緊張了,隻不過他倆還是一言不發,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精神比較集中的原因。
高子鍵想了想說,“咱們幾個誰過去跟他談判?總要有個人出麵才行?”
南佑猛抽了口煙,隨手把煙頭扔掉後說,“我去,你們幾個誰也別說話,我跟他談就行了,哥幾個千萬別衝動,咱能和平解決最好,要是真打起來的話,那咱們肯定是要遭殃的。”
高子鍵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對大夥說,“哥幾個都精神點,這陸海要是真想打,一會咱們就專盯著他,其他人別管,操,說啥也不能讓他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