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辰,有時候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道銘紋拿去好好看看吧!”
任丘冷哼一聲,有些惱怒樂辰的幾個字“‘弄’錯了”,他堂堂七階銘紋師,怎麽可能‘弄’錯?
樂辰連忙將那張妖獸皮拿在手上,定睛看著上麵繪製的銘紋。。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隻看了一眼,眼神就流‘露’出難以抑製的震驚之‘色’!
完美的流線圖譜,這些銘紋的紋路,宛若夜空星辰一般,無比契合的按照太極‘陰’陽魚的‘陰’陽趨勢,淵源流轉,沒有出現一絲斷裂的痕跡,所有的紋路都徹通,絕美的‘交’織‘交’匯!
這哪裏還是五階銘紋,就算七階,甚至是大陸已經失傳,隻能從靈源石中才能開出的八階銘紋,都到達不了這種效果吧。
“不,這銘紋絕對不是五階的銘紋,五階銘紋怎麽可能擁有如此絕美的紋路!”
樂辰臉‘色’慘白,雙眼震驚得目光散‘亂’無比,心中已‘亂’成一盤砂礫!腦海中抱著一個扭曲的念頭:這一定不是他繪製的,作弊,這絕對是作弊!
“樂辰,其實說實話,我也難以置信,這麽完美的銘紋,居然是五階銘紋,而不是九階,甚至是超階銘紋。”
“不過你看看這裏,一共五道銘紋的紋路並排而起,五氣同出,完美演繹了一道奇異的‘陰’陽太極星譜圖!”
“五階銘紋,便是以五處紋路同時勾勒!”
任丘的話,就像無數根針刺一般,狠狠紮在樂辰的心坎上。
“師父!我不相信他能夠在區區幾息時間內,就繪製出一道銘紋!這怎麽可能,就算他這道銘紋繪製一千,一萬遍,也絕無可能!”
樂辰手中拽著銘紋,不服氣,臉‘色’逐漸‘陰’沉起來,目光也從震驚中漸漸變化,流‘露’出一抹猙獰。
“樂辰,輸就是輸了,下跪吧!這並不丟臉,能夠敗給一個造詣如此高深的少年銘紋大師,你算是修得三生福緣。”
任丘歎息一聲,說話的語氣中,已經夾雜了一絲命令。他知道這個打賭有損臉麵和尊嚴,可惜這是樂辰自己接下的賭注,若是不履行,就更加有損臉麵和尊嚴。
敢賭不敢服輸者,他任丘眼中,便是孬種!
“不!我可不相信這是他煉製的,我要你當著我的麵再次繪製一道一模一樣的銘紋,否則我絕不承認我輸了!”
樂辰眼睛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抹狠意,臉隨著目光的猙獰,也變得凶惡起來!
“好吧,好吧!”
“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開心喊我幾聲那啥!”
程無雙此刻咧嘴,忽的冷笑起來。
他手中聖耀之筆一揮舞,一道龐大的‘精’神力湧現,將一張妖獸皮定格在虛空,筆尖一動,掠走一大筆調製已好的銘紋材料,手腕霎時間幻影百出!
一息時間!
二息時間!
在第三息快要結束前!
他手腕幻影消散,臉頰上一抹譏諷之‘色’浮現,道:“我已繪製完成,快拿去看,看完磕頭快叫我爺爺吧!我的時間真的很緊張。”
樂辰此刻目睹了程無雙那筆如疾風,勢如閃電的繪製銘紋的速度,頓時目瞪口呆,眼皮直接劇烈的跳了幾下!心中暗自悔恨不已。
他接過那道銘紋一觀,和剛才的銘紋無論筆法還是紋路,都宛若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一般,‘精’準度與‘吻’合度,到達了幾乎百分之百。
在銘紋師中,就算煉製低階銘紋,想要繪製成一模一樣的,都難如登天,因為你每次繪製銘紋,持筆的力道都各有差異,帶著些許微小的變化。
這些變化武者感覺不出來,隻有身為銘紋師,擁有強大的‘精’神力才能感知得到。
“現在!”
“你總該跪下了吧!”
程無雙收好銘紋筆,雙手環抱,微微偏頭,饒有戲謔意味的看著樂辰。
樂辰立刻丟了手中的妖獸皮,聲音中帶著一抹瘋狂,道:“這銘紋絕對是假的!”
“一定是你用了什麽卑劣的手段,在眾目睽睽下,將它變化了出來,作弊,絕對是作弊,一個十多歲的小鬼,怎麽可能繪製出如此完美的銘紋!”
樂辰退後幾步,看向他的師父任丘,道:“師父,你說,他是不是在作弊,是不是作弊,他才十多歲而已,怎麽可能繪製的出這種級別的銘紋?”
“夠了!”
“樂辰!認賭服輸,跪下吧!”
任丘歎息一聲,有時候事實擺在眼前,逃避也沒有辦法,都怪他平時太寵溺樂辰,以至於樂辰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忽然間蹦出一個比他年輕比他厲害無數倍的銘紋師,一時間接受不了。
這些都是“天才病”!被人追捧久了,突然之間受到打壓,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嘲笑他,熟不知,他僅僅是這世界一粒塵渣,渺小無比!
“不,我怎麽可能輸,師父,你一定‘弄’錯了,這銘紋絕對不是他煉製的!”
樂辰邊說邊退後,看著程無雙,有一絲膽怯與害怕。
“樂辰!你叫樂辰是吧,是男人就老老實實跪下,認賭服輸!反正這裏也沒多少人,誰會知道你?若是到了外麵,你想想,滿公會的人,都可在看著你!”
程無雙冷笑,話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脅迫之意,目光淩厲,帶著幾分貌似之意。
樂辰被程無雙的目光‘激’怒,作為一個赤炎帝國的銘紋天才,與帝國皇室第一天才曲正之比肩的存在,現在居然被一個無名少年給藐視,銘紋之道上還敗給他!
頓時,他冷哼一聲,心中一正,道:“你算什麽東西?敢對我說這種話,我可是赤炎帝國樂家之人,赤炎帝國三大世家之首,家族中唯一的優秀後輩,我父親,也是樂家的族長!”
“你確定你要讓我實現賭約,下跪?聽你口音,你是其他帝國的人吧,區區外來客,也敢讓本國第一武學世家的人給你下跪,真是笑話!”
樂辰聲音一吼,眼神一淩!他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很強的老爹,心中的底氣豁然間變得十足,又發覺眼前的少年,不過是一個外地人,就算毀約,又如何?
磕頭叫爺爺?放屁!樂辰他可不會幹這麽丟臉的事情,他心中的驕傲,他心中的虛榮,還有心中的自尊,都不可能讓他這麽做!
“是嗎?族長的兒子呀?很了不起?你很看不起外地人嘛?”
程無雙嘴角列起一個弧度,忽然!他身影一動,高抬‘腿’!一腳扣殺,重重擊落在樂辰的肩膀與脖頸的部位,然後手中一大股龐大的靈力湧出,像是一把巨大的鐵錘,敲擊在樂辰的膝蓋後肘處。
噗通!
樂辰整個人重重跪地,水晶地麵隨著膝蓋落地的一瞬間,乍然間破裂!
“我讓你跪!”
“就好好跪地,現在!輸了就要認,別他麽的東扯西扯,扯什麽家世?喊三聲爺爺,這事情就這麽算了,不喊,也得喊!”
程無雙麵‘色’冰冷的看著樂辰,渾身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凜然綻放,這不是殺氣那般令人心悸,而是比心悸更加令得心靈扭曲和畏懼的氣息!
任丘見此,看了葉軒和陳決一眼,搖了搖頭,絲毫不準備阻攔程無雙,他在觀摩程無雙銘紋的那一刻,就已被程無雙在銘紋上造詣所震懾!
自古以為,能者居上,王者為尊,他自愧不如程無雙,若是那打賭之人是他,那麽他也會下跪叫爺爺,這是一個人的信仰問題,輸了就是輸了,接受一切懲罰,而不是因為什麽虛弱自尊,倚仗自己的地位和家世,來詆毀賭約。
現在,任丘很看不起自己親手教導的徒弟樂辰,沒想到他連最基本的遵守約定都做不到!此子心‘性’太差了,以後也走不了多遠。
“師父!救我,這小雜‘毛’要殺我!”
樂辰被程無雙的氣勢嚇住,感覺這個肩膀被那隻腳引動的巨力下,痛不‘欲’生,雙‘腿’此刻沒有一絲知覺,不但如此,渾身體內有一股怪異的靈力阻礙了他的經脈,讓他來手都無法動!
任丘聞言,避而不見!隻對程無雙道:“無雙小友,劣徒就給予你了,隻要別傷及他的姓名即可。”
“這個沒問題。”
程無雙拌了拌嘴,臉頰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時,那股血煞之氣陡然間消散,然後嘿嘿道:“叫不叫?”
“不叫!”
“小雜‘毛’!你在做夢,我死也不叫!”樂辰倔強道。
“好,有骨氣,我看你堅持多久!”程無雙‘腿’一轉,一腳踩在樂辰的頭上,一股‘精’神力,湧入了樂辰天靈蓋內的泥丸宮中,頓時!樂辰撲的一聲,額頭重重貼地,感覺一陣刺裂的疼痛從額頭炸開!
那種感覺,整個神經都痛得開始麻木,連聲音都發不出!
“我的‘精’神力已經進入你的泥丸宮,讓你的疼痛感知放大了一百倍,現在的你,就算是一杯溫水撒在你的臉上,都覺得刺疼火燒!”
“現在我收回‘精’神力,你叫還是不叫,不叫,繼續享受這種疼痛的愉悅,若是有受虐傾向,就要珍惜了!這世間還沒有人,能將疼痛感放大到如此地步。”
程無雙的聲音,冷冽的回響在樂辰的耳膜中。
隨著他收回‘精’神力的那一刻,樂辰立刻大聲哭泣的喊道:“爺爺!爺爺!爺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