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站的十幾個小混混瞬間傻了,今兒沒想到碰到這樣一個亡命徒,他們以前隻是狗仗人勢,趁著人多,耀武揚威,靠威脅恐嚇搞點錢,今天,今天他們楞了。
那個叫成哥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弟,瞬間血泊染紅了整個身子,嚇的朝後退了兩步,“你,你,你竟然把他殺了,你知道殺人要吃槍子。”
金龍惡狠狠的說道,“那我死之前是不是要拉你墊背呢。”那個叫成哥的屁股後麵的小弟都已經嚇尿了,幾個年輕輕輕的竟然尿在褲子裏,哆嗦著。
“你們這幫王八蛋,站在這想死嗎?還不給老子滾。”金龍大喝一聲,鞋掉褲子遺,叫成哥的轉後一看,早已經跑的沒影了。
“你們。”
“你給我站住,沒讓你跑。”金龍抬起頭,指著那家夥說道。撲通一聲,成哥跪下了,“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您就把小弟當個屁放了吧。”
“放了你,放了你我要吃槍子,不放你我也吃槍子,所以你今天必須死,不然我死了沒人墊背。”當金龍拔出軍刀的時候,成哥撒腿就跑。“想跑。”說著,一刀扔過去,穩穩的紮在成哥的脖子,趴在地上抽搐兩下,再也沒動。
我也被金龍的舉動也不能說是嚇的兩腿發軟,我覺得這樣做根本不值,那個年輕人才18歲啊,金龍做的太過分了,他不僅僅毀的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我真的不知道,昨晚上還在列車給我講故事的金龍竟然是個殺人狂魔。
陳傑也覺得有些過分,畢竟人家還沒傷害我,就被金龍要了兩條人命。
我恐慌著,怕這次吃官司會搞的事大,雖然不是我殺的,可我和金龍是一夥。
“金龍,你知不知道你做的太過分了,你怎麽能殺了他們。”金龍反過來一笑,“不殺了他們,難道留下給你們上墳啊。”
陳傑壯起膽子往前走了兩步,“你在殺人,你在犯法你知道嗎?那個孩子才十*歲,你怎麽能下次毒手。”我們在一起爭吵的時候,警察來了,重重將我們包圍,我們三個立刻舉起手來,被帶到派出所。
新聞立刻報道出來,“昨天晚上,呼和浩特火車站發生重大火並,死亡兩人,具體事件正在調查中。”
中山路派出所,我們三個被分別審問。
“姓名。”
“牛山雲。”
“性別。”這問題還真想抽那警察兩巴掌,我不爽的回答,“男。”
“嘿,我說你小子嘚瑟什麽,不服啊,你以為這是哪,進了這你小子等死吧。”那審問的警官站起來,話說這警官也就二十郎當歲。
我為了不生事,沒多說什麽。
“你給我老實點。”旁邊是一個女警官,長的幹幹淨淨,蠻心疼的。
“說,為什麽殺人?”
我立刻激動,“我沒殺人。”
“沒殺人,你忽悠誰呢,那死的那兩個是人不,你小子老實點。”剛說到這,外麵鬧哄哄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原來金龍殺死的那個年輕小夥的爹媽來派出所鬧事,要手刃我們。還有一件秘密活動正在進行,那就是那個叫成哥的是當地一家具有黑社會性質團夥的大哥的表外甥,大哥的表外甥讓金龍幹死了,大哥為了麵子也得幹死金龍,不然這大哥還怎麽當。
在所長辦公室,發生了一幕策劃。
在這之前我要給大家說一件事,2002年的呼和浩特市是怎麽一個性質,我不便多言,大家可以詳細查查,真的是烏煙瘴氣一團糟糕。
“馬所長,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必須幫我搞定,這些全是你的。”說著,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翹著二郎腿,手下人將一個大黑箱子給了所長,所長嘿嘿一笑。
裝腔作勢,正襟危坐,“你放心吧,幾個外省的人在我這裏犯事,你想怎麽著都可以。”
審判我的那個警官被什麽人叫出去,女警官也出去了,看到女警官臉上一股明顯的詫異和排斥,女警官小聲的說道,“我們不經過法律程序,這是公報私仇。”
那名男子拍了拍警官的肩膀,“小冰,這件事一旦辦妥,你放心,單位分房第一個給你,還要給你升職發獎金,還有你,都一樣,去辦吧。”
男警官瞬間答應,而女警官考慮半天,終於在強權和利誘的情況下妥協了。
“那個誰,牛山雲是吧,到這邊來。”說著,兩名警官帶著走向派出所後麵一個地下室裏。“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是要上刑嗎?”
“別問那麽多,你隻知道,你活不過今天。”男警官一臉的橫行霸道,女警官有些膽小。
我回頭問那個女警官,“美女警官,這是真的嗎?”
“我,我,我不知道。”
“我什麽我,那麽怕幹啥,出了事有上麵,再說這次是文哥親自出馬,他兩就是神仙也沒救了。”兩人竊竊私語。
“小冰,等這件事成後,我們說不準還能攀上文哥的大腿,說不準這輩子就衣食無憂,要是文哥再喜歡你的小臉蛋,那你這輩子,唉,錦衣玉食都有點不夠檔次。”
女警官有些良心上的譴責,再說文哥是什麽人,夜夜當新郎,“李振武,你說什麽呢?不要了。”
“看什麽看,走你的。”的確我也感覺到隱隱有些不妙,但要是掙脫跑掉,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牛大兄弟,你這是咋地了,咋被帶到這來了。”
“哎,這不是大姐嗎?你怎麽在這呢?”
“這就是中山路派出所啊。”
我回頭對兩位警官說了說,“哎,我說,兩位親愛的警官,這是我大姐,我兩能說兩句話嗎?”
男警官黑這個臉,“說什麽說,趕緊走。”我賴著不走,腦袋挨著女警官的大腿,“求你了,要死的人了,就讓說說遺言吧。”女警官心中楞了一下,對男警官小聲說,“他怎麽知道自己要死了,難道他知道了。”
“怎麽可能,你想多了,文哥辦事,你我知道的。”
女警官妥協了,“快點說,說完走。”
“哦,大姐,你兒子的事情辦妥了嗎?”
大姐瞬間忍不住自己眼裏的淚水,“我兒子就在這地下室裏關著,這裏是看押重犯的地方,我花了一千塊錢,他們才讓我進去看了一眼,我兒子被打的都不成樣子。”
我小聲說道,“大姐先別哭,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裏千萬別來,對了,你怎麽會來,怎麽你被銬上了,出什麽事了?”
“大姐,一言難盡,我看我這次攤上大事了,對了,大姐你把這個拿著,到時候說不準能幫上忙。”大姐從我左邊兜裏掏出一樣東西。
“行了,有完沒完,趕緊走。”
“大姐,一定要拿好啊。”大姐不舍的眼神看著我離去。
每個局子都有一個小黑屋,進去過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我看還是不要去為妙,一旦進去都是半死不活。
小黑屋到了,兩個穿著不是警察,而是兩個西裝墨鏡打扮的人在門口。
“這就是牛山雲。”那個叫李振武的警官點點頭,女警官用手掐指頭。
“好了,人送到你們可以走了。”
“啊?我們不去審問嗎?”
“審什麽問,我大哥自然會審問,趕緊走。”穿西服的瞬間脾氣暴躁起來,兩個警官也覺得似乎有點不討好,這件案子他們接手,到現在沒自己什麽事了。
女警官還想辯論,但是讓男警官拉住了,“她不懂事,還望見諒。”
我雖然被靠著手銬,這打抱不平是我一向的愛好。
“我說你們兩個看門的是不是警官,怎麽給警官說話呢,就不怕把你們全抓起來,是不是。”我對著女警官微微一笑。
“死到臨頭,還他媽嘚瑟,給我帶進去。”我被一腳踹進小黑屋,與此同時,陳傑和金龍全都到了,分別被綁起來,不過還好,他們沒有被上刑。
陳傑我發現怎麽不對勁,他的一顆牙齒不見了。
“你們都好吧?”
“山雲,快走,快走。”
“給我綁起來。”當進了這間屋子後,我們的噩夢來了,金龍的衝動攤上大事,生死攸關。
“大哥,都齊了。”一個馬仔回複道。
這屋子裏的燈光是什麽樣的,不用描述大家能想象的來,黑漆漆的,前麵一頂強光燈,等候有一個黑色身影,看不清長什麽臉,燃起徐徐香煙,在燈光裏環繞。
忽然,強光燈直接照在我們臉上,刺眼的光芒讓我眼睛忽然疼痛難忍,即使是閉著眼睛,也痛苦不堪。
“你們三個,竟然敢殺死我們文哥會的成員,真的是給我文天臉上拉屎,罷了,我給你們一種最新型的死法,讓你們爽一下。”
我此刻已經全明白了,陳傑還在據理力爭,“我們要經過法律宣判才能定罪,你們不能這樣公報私仇,我要告你們。”
“什麽,告我。”全場的人都逗笑了,要不是我是受害者,我都笑了。
“動手吧。”說著,文哥離開了。
我們三個人被分別關在一個不能站直,不能坐下,不能躺下,隻能弓著腰子的小木籠,木工裏放著一碗白醋,強光燈從四麵直射進來,即使是閉著眼睛也無法休息。
“哈哈哈,你們待著吧,我想看看你們能堅持多長時間。”小黑屋的人全部離開。
我來告訴你們,什麽叫做想死不能死,什麽叫做痛不欲生,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什麽叫做痛苦中的痛苦,現在很多青年多少受點苦就撐不住了,喊天喊地,說自己受不了,我們三個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了整整兩天。
白醋蒸發嗆人,身體不能挪動,隻能固定一個動作,強光燈不讓你睡覺,誰來堅持兩個小時,誰是我爺。
不到十分鍾,我們已經受不了,“山雲,我不行了,我的肺要炸,我的眼睛要疼死了,我受不了。”
半個小時後,陳傑大喊道,“你們殺了我吧,這樣折磨人算什麽英雄。”
兩個小時候,我們三個都用自己的腦袋撞柱子,希望能將自己撞暈,減少痛苦。
也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金龍,你說潘子為什麽沒在火車站接咱們?還有,為什麽到現在也沒人查咱們的事情。”
金龍也已經奄奄一息,“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可是,我到哪知道去,是我害了你們,我以為我們就算進了警局,潘子也會把我們弄出來,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出個文哥來,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