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晴的心情現在形容起來就是一個字:爽!雖然出現了一點小的插曲,可是最終卻是完美的結局,接過大叔遞過的錢,米一晴眼裏放著光,一遍一遍的數著:“一、二、三••••••”哇塞!足足七十塊啊!要知道如果不買菜的話,學校一個月的夥食費十五塊錢足夠了。這點錢足足夠米一晴活到這學期結束。
看著米一晴那放光的臉,這丫頭可真是財迷啊,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艾友的眼裏充滿了嘲諷和不屑:“走不走?艾友冷冷地問道。
“馬上。”米一晴拿著那疊鈔票,現在這鈔票比親爹親娘還要親呢!米一晴拿起鈔票放到嘴邊熱烈地親吻了一下,那眼神就像是一對久違的戀人那樣熱烈。
看到米一晴欣喜若狂,艾友真是有點不理解,不就是七十塊錢嗎?至於這樣嗎?這也太他媽地誇張了吧!
“車子你騎吧,我走回去就行。”米一晴為難地看了看艾友。
“上車,我帶你。”
“你帶我?”米一晴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突然想起第一次他帶她時那凶惡的樣子,嚇得趕緊搖頭:“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你確定不需要我帶你回學校?如果,那幫人爬起來,我可不知道結果如何?”艾友冷笑道。
“啊••••••謝謝你啊,我就不客氣了。”米一晴一屁股就坐到了車後座上,如果在地上那些米霸和艾友之間選擇的話,她還是選擇艾友吧。
一路上,艾友的車子騎得飛快,兩個人都無話可說。米一晴很想問問艾友如何出現在早市的,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還是少說最好。
快到校門口了,米一晴心裏一急:“艾,艾同學,我下車。”
艾友好像沒聽見一樣,向著學校飛駛而去。
米一晴一急,一下子蹦了下來,撲倒在地上,疼得大叫一聲。
艾友停了下來,兩眼瞪著地上的米一晴:“你有病啊!”這個小丫頭總是和自己過不去,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沒關係,是我自己沒站穩,不用管我。”米一晴紅著臉,不敢看艾友的目光,好像自己做錯了事情,怕家長責備一樣。
“一晴姐••••••”米一晴一下子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
米一晴嚇了一跳:“狗蛋!”一下子摟住了眼前的人,眼裏閃現出驚喜的淚花。
“姐,你怎變成這樣了?”狗蛋平息下來,左看右看,眼裏閃現出一陣痛苦。
“挺好的,能吃能睡的!”
米一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沾滿了土,手上還纏著紗布。今天早上由於起得早,頭發也沒梳,亂蓬蓬地在腦後隨便綁根繩。可能也感覺到自己的狼狽,自嘲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狗蛋心疼地用手攏了攏米一晴的頭發,拿出手絹擦了擦她臉上的泥:“姐,你怎還是那樣大大咧咧的?”
米一晴傻傻地笑了:“狗蛋,你長高了,比以前更黑了,現在叫你黑蛋。”
狗蛋撲哧一下就樂了:“姐,隻要你愛叫,不論黑蛋還是白蛋都行。”
“現在你倒像個小大人了,不過,確實是長高長壯實了。”米一晴打量著,用手比劃著狗蛋的身高。
艾友看到米一晴和一個壯實的像頭牛的男孩如此親熱,心裏一陣厭煩:“說完了沒有,回學校。”
狗蛋剛才就顧著和米一晴說話了,根本沒注意旁邊還站在這樣一位怒目而視的帥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艾友,人是長得挺酷的,不過,那雙眼睛含著怒氣看了讓人不爽。
“我和我姐說話,關你屁事!”狗蛋眼睛一立,虎目圓睜,沒好氣地回敬道。
艾友看著狗蛋居然敢挑釁,車子一立,雙手抱胸,冷冷地嘲笑道:“大爺我不高興就想管,你有意見廁所提去。”一副打架不要命的樣子。
米一晴趕緊拉住狗蛋:“狗蛋,他是我同學,叫艾友。”
“艾友,哎呦吧,不能打隻能叫的那種。”狗蛋撇著嘴,剛才看到他那對姐姐的態度就有氣,從小到大,我都沒和一晴姐大聲說過話,他憑什麽對一晴姐大呼小叫的。就因為他是她同學嗎?因為他長得比我白比我帥嗎?狗蛋越想越氣,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狗蛋······”米一晴厲聲製止。
艾友看著狗蛋也是那樣的不順眼,這家夥黑紅黑紅的,像是剛從煤窯裏爬出來,胳膊腿的肌肉壯實得像個小老虎。五官長得倒也周正,隻是身上散發著一股戾氣。尤其是他看向米一晴那眼裏寫滿了溫柔和疼愛,看著就讓人討厭心煩。
兩個人這下可是針尖對麥芒。艾友活動了一下手,狗蛋也不示弱,拿起拳頭晃了晃。
米一晴看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她倒是不擔心艾友,她剛剛見識了他的身手,隻是擔心狗蛋被他打傷了。她護著狗蛋:“艾友,今天謝謝你幫我啊,再見!”
“狗蛋,和姐姐去那邊坐一會,姐還有話對你說呢。”說完,看也不看艾友一眼,拉起狗蛋的手就走。
狗蛋回頭,看著艾友那冷冷的眼神,伸手做了一個土鱉的手勢。
艾友一時氣得火苗子蹭蹭的往上竄,真想上去給他一拳,踩踏兩腳才解恨。不過,看著米一晴的背影,又猶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
“姐,那個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狗蛋悶聲悶氣地問。
“別瞎說,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剛才在路上遇到的。”米一晴的臉不知不覺竟然紅了。
看著米一晴的變化,狗蛋心裏更加鬱悶:“姐,我看他不是啥好東西,離他遠點。”
“別瞎想,我和他有仇呢。”米一晴聽他老是提艾友,心情突然不好起來。
看到米一晴不高興了,狗蛋趕緊調整表情,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狗蛋,你怎來了,不是去上班嗎?請假了?”
“給你”狗蛋變戲法似地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手絹包的東西。
米一晴接過它:“寶貝嗎?包得這樣珍貴。”
“姐,你打開看看。”狗蛋的心情很急切。
米一晴很好奇地打開手絹,是一個粉色的小盒,上麵寫著雅芳粉底霜。心裏一陣激動,眼裏也有點濕潤。
“雪花膏,姐,我掙錢了,我說過我掙錢一定給你買雪花膏的。”狗蛋自豪地說。
“姐用不著,你還是送給嬸子吧。要不就賣了吧,我聽說這東西挺貴的。”米一晴心疼地說道。
“姐,你不收下我就生氣了。”狗蛋的強脾氣又上來了。
看著狗蛋那氣急的樣子,米一晴心一暖:“這次,姐就收下了,下次不許再花錢了,把錢存起來,將來好給我找個好弟妹。”
“我掙錢,這輩子就給我媽和你花,別的女人,她想都別想。”狗蛋咬著牙,真好像有人要分他的錢財一樣。
米一晴一下子就笑了,這個傻弟弟,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更別說我這不著邊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