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現在為止,我連惡魔娜娜的毛都摸到。
“好,別說我以大欺小,陳傑,把那布娃娃給我燒了。”
陳傑早就對這破布娃娃恨之入骨,終於等到我說話了。
寺廟裏有蠟燭,就不信了,這黑不溜秋的東西,我還拿你沒辦法,你厲害,我比你還二。
就在陳傑要燒的時候,天色又暗了,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快到了後半夜,要還不想辦法抓住鬼妻娜娜,那以後可真的就後患無窮。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外麵寂靜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她難道要來了。
門吱吱呀呀的響,風刮得蠟燭飄飄忽忽,“嘻嘻,嘻嘻,你燒,燒,燒呀。”正要燒的陳傑突然助手,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
“牛師父,不能燒啊,不能燒啊,我兒子還在布娃娃裏封印著呢。”這又是誰的聲音,對,是鬼妻娜娜。
“惡魔娜娜,還我兒來,我跟你拚了。”這句話是後來才翻譯過來的,當時誰知道她說的啥。
“來吧,盡情的來吧。”窗前兩道黑影交纏在一起。
陳傑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山雲,到底燒還是不燒。”我也納悶,燒還是不燒,我答應人家把兒子找回來。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巒山秘法》裏不是說了,用臭鞋抽打木偶的屁股,會把邪靈打出來,然後用封印物立即封印。”
“陳傑,還愣著幹啥,給我用那隻臭鞋抽打布娃娃的屁股,使勁打。”陳傑聽此話,立即出門撿起來臭鞋,瞄準布娃娃的屁股死抽,結果,真的出效應了,猛抽一下,外麵發出淒慘的叫聲。
“咦,我們抽打布娃娃,門外誰叫。”陳傑與我同時想通了這個問題。
當年惡魔娜娜死了後為什麽沒去投胎,而是成了害人的魔鬼,就是因為她把自己和兒子裝在一起,以兒子的布娃娃養自己的魂魄,才得以保存。
心中的邪念與這布娃娃混為一體,便成了傳說中恐怖的咒怨布娃娃,所以,山雲建議,以後撿到的布娃娃可千萬別往家裏帶,說不準就是讓你全家不得安寧的咒怨布娃娃。
陳傑見這方子有用,死命的用臭鞋抽打布娃娃的屁股,布娃娃白色的布給我隱隱滲出了黑色墨汁一樣的東西,外麵惡魔娜娜慘絕人寰的叫聲讓人顫抖。
忽然間,天地風雲巨變,黑色的妖風包裹著整塊寺廟,布娃娃越來越軟,越來越軟,一團黑氣往外散發。
陳傑咬著牙,這布娃娃快被打成稀巴爛。
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股黑風,陳傑被打翻在地。
“陳傑,你沒事吧。”
“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說話間,黃先生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了,穿的破破爛爛,脖子上那塊銘牌還在,麵容猙獰。
“牛師父,快跑。”鬼妻娜娜大喊一聲,黃先生微微一笑,兩個黑球扔了進來,“不好。”拉著陳傑撞開窗戶,跳了出去。
身後一股熱流直接把我兩衝了出去。
砰的一聲,白馬寺內想起巨大的爆炸聲。
要不是鬼妻娜娜,真死的連渣都沒有。“陳傑,你還好吧。”陳傑捂著腰子點了點頭,“起壇作法,今日就讓這惡魔煙消玉殞。”
拿起八卦羅盤,將拓拓師父給我的那個封印物放在上麵,咬破自己中指,“鬼妻娜娜,你速速回避。”
就在此刻,黃先生嘴裏吐著白沫,向我們這邊迤邐而來。
“陳傑,上去給我攔著他,別讓他過來。”黃先生已經被操控了,陳傑此刻沒有選擇,向前堵住黃先生的進路。
一向文弱的黃先生力能扛鼎,加上陳傑剛才腰子受了點傷,陳傑剛站在黃先生麵前,黃先生瞅都沒瞅一下,一把掐住陳傑,直接來了一個鎖喉拋摔。
陳傑忍者劇痛,拉住黃先生的腿。
我這裏還著急著拿出一道黃符紙,蘸著自己的鮮血,畫出一個人形,將一枚銅錢扣子接下來放在符紙上麵。
雙手打印。
“昆侖之上不迷誤,九原之山何亭亭,中有真人可使令,蔽以紫官舟城樓,
俠以日月如明珠,萬歲昭昭非有期,外本三陽物自來,內拘三神可長生,
魂欲上天魄入淵,還魂返魄道自然,庶幾結珠固靈根,玉匙金鑰身完堅,
載地懸天周乾坤,象以四時赤如舟,前仰後卑列其門,選以還丹與玄泉。”
將符紙給自己貼在額頭上,“天地玄黃,理道三千,請天神派兵祝我,降妖除魔,收付此魔。”
這次惡魔娜娜上身黃先生,正好能請我華夏大羅神仙幫忙。
“急急如律令。”陳傑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我突然眼睛一睜,嘴裏嘰裏呱啦,聽陳傑說不知道我說什麽,後來才知道,這是魔語。
“大膽妖孽,竟然禍害我華夏子民,今日,我二郎楊戩要替天行道。”
“二郎楊戩。”就連陳傑也大吃一驚,這竟然把二郎神請下來。
黃先生根本沒理會什麽二郎楊戩,直接撲上來。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的八卦羅盤拿起來,上麵的那道封印在二郎神天眼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黃光,直接打向黃先生的額頭。
隻聽見黃先生啊的一聲,躺了下去。
惡魔娜娜的真形出現在眼前。
這個女人眼睛很小,說實話,長的真不怎麽好看,不是我就說呢,真是醜人多作怪。
八卦鏡發出一道黃光,死死的困住惡魔娜娜,無論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
“今日,我便打你下十八層地獄。”陳傑還納悶,泰國的鬼還能下中國的地獄。
這你就不知道了,泰國舊名暹羅,自古以來幾百年這個國家都是被我們華夏所奴役。他們沒有完整的輪回體係,隻能借助與我們華夏完成的輪回體係,閻羅大地批準給暹羅劃分地獄世界,所以說他們還是沿襲我們的,他們的地獄是華夏地獄世界的分支。
“你休想。”惡魔娜娜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二郎神搖搖頭,把封印物在天眼前轉了三下,扔了過去。
惡魔娜娜又是撕裂般的慘叫,這種慘叫真的讓人無法模擬,無法描述,要多慘有多慘,在那道光裏,惡魔娜娜的肢體在分解,黑煙不停的發散,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位兄弟,告訴牛山雲,讓他今年陽曆11月1,到南天門開會。”說著,在我的手上畫了什麽東西。
陳傑起來磕了三個頭。“見過大仙,在下麻衣世家傳人陳傑。”二郎神笑了笑,我唰的一下就像靈魂剛回來。
“怎麽回事。”
陳傑嘴裏還在滴答著鮮血,“陳傑,沒事吧。”
“山雲,二郎,二郎大仙來過。”
我的乖乖,我的麵子也忒大了,本來說請個小仙來,竟然把如此大的仙人都請下來。也太給我麵子了。
“他怎麽說?”
“他說,說讓你今年11月1去南天門開會。”陳傑剛說完就昏厥。
我放眼望去,折騰了一晚上,天快亮了。
在寺院的牆角,站著一個身上散發著黑氣,黑不溜秋,滿臉仇恨的小娃娃。
這就是惡魔娜娜的兒子,咒怨布娃娃裏的那個東西。
“孩子,你本是無辜的,隻可惜你死後,讓你的那個心術不正的娘搞成這個樣子,讓你無法投胎做人,罷了,我帶你去寺廟,當成古曼童一樣供奉,等時機成熟,帶你投胎轉世。”那娃娃還是死盯著我看,“嗨,對了,說啥你也聽不懂,你這是泰國人,你先等會。”我去抓了一把泥土賽在嘴裏,吃了下去。
終於能說出鬼話了,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麽很多人中招都會吃泥了吧。
“你這能聽懂了吧。”
這鬼娃娃還不甘心,“得了,你這娃娃怨氣太大。”我在他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他還要咬我。
“嘿,你那叔叔躺在那裏半死不活我都不管,你還反了天了你。”撐開招魂幡,“自己進來吧,不用我動手了吧。”咒怨布娃娃此時就沒剛才那麽厲害,那個布娃娃裏有她母親的操作,當它的靈魂跑出來,那跟中國的小鬼沒什麽兩樣,見了我都得叫爺爺。
極不情願的鑽進招魂幡。
黃先生動了一下,看來要醒了。
“咳咳咳。”
旁邊還躺著一個昏厥的拓拓法師。這咒怨布娃娃已經被我連根拔起,拓拓師父腿上現在隻是皮外傷。
“唉,這一天天的,給人家寺廟都炸了,不過還好,我還活著。”
“咳咳咳。咳咳咳。”哎呀這是咋地了,還老咳嗽。
將幾個受傷的人安頓躺下。忽然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揭開自己的胸前,一顆玻璃碴子死死的插在裏麵。
“咳咳咳。”
“噗。”又吐出一口。
“牛師父,你怎麽了?千萬別睡,你醒醒,你醒醒啊。”是鬼妻娜娜的聲音。
“你救了我兒子,我還沒報答你,你堅持,堅持啊。”我眼前朦朦朧朧看著有個影兒晃悠,可是,我實在堅持不住了,眼睛閉上了。
身上一股子莫名的舒服感,輕鬆多了。
突然,一隻鋼針從我的腦殼插下去,可惜,我無論怎麽反抗都沒用,疼的想叫都叫不出來。沒一會,我又迷糊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終於有點直覺。
耳邊嗡嗡嗡嗡又是唱又是跳,鈴鐺什麽的,吵死了,睡都不安穩。
終於,醒了。
拓拓師父被鬼妻娜娜托夢驚醒,自己給自己包紮了腿,腿上已經沒什麽大礙,就那麽點個布娃娃能咬多深,主要是那咒怨,讓你死八次都不夠。
就這樣,我們全都被送進醫院救治。
黃先生和陳傑沒什麽大礙,隻是我,隻剩下半口氣。
拓拓師父召集眾多師父,給我念經祈福,整整三天三夜,木偶人換了七八個,終於,給我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