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娜娜得知他不要自己了,雷霆大怒,不但要收回給他的一切,還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現在事業已經無法再進行下去,現在雖然沒有多大起伏,但是他老是看見娜娜血淋淋的人頭,對著他笑,無論何時,他都能聽見娜娜的邪笑。
此刻的他衰老了一大截,家裏的親人接二連三出事,他已經心力憔悴,如果再不解決,他將決定自殺。
我隻能說他姓黃,他見到我的時候,是2001年深秋。
“牛山雲牛師父你好,我姓黃。”他的普通話不好,一口廣東味道。
“哦,黃先生是吧,請坐。陳傑,給客人倒茶。”在我的私人工作室接見了這個香港的大腕。
“我這小小的地方,一點都不出名的人物,您這麽大的人物是怎麽找到我的。”
黃先生笑了笑,“牛先生你太謙虛啦,您的大名在我們港台已經有耳聞,當年林先生在的時候,拍的那部電影就是您給做的道具跟部分動作指導吧。”
“林師父還好嗎?”
黃先生停頓了下,“不好意思牛師父,他已經走了。”
我一下站起來,當年我們有緣相識,隻是匆匆相見,便有匆匆分別,幾年來,我一直揪心我的事,一直也沒機會去拜訪他,現在這情況,就算想去也沒錢回來。
“怎麽可能?”
“林師父他長期酗酒,結果化驗出肝硬化,前年走的。”
我向南麵打了一個手印,“無量者,望安年。”
“牛先生,我找你找的好艱難,足足找了你三個月,您不是大老總嗎?可怎麽?”
“行了,不說這個,你把你的事詳細說說,我給你看看。”
黃先生將此事的全部原委通通告訴我。
“牛先生,此行我也沒報多大希望,泰國佬講究的是現世報,其實我早該想到這天的。”
對於黃先生的事情,我和陳傑糾結了好久,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有這麽個鬼妻娜娜。
“山雲,你看這活咱接還是不接?”陳傑問。
黃先生雙目滄桑殆盡,眼球裏的紅血絲布滿,顯然他已經窮途末路。
“牛師父,如果此行無果,我也不會怪罪您,畢竟這不是中國的鬼怪,藥我準備好了,隻求安樂死去。”
我想了好久。
陳傑好問我接還是不接。
“黃先生,你要不是這樣,先住下來,在我這裏,不敢保證別的,你的安全我還是能保證的。”
“我這樣苟且活著又有什麽價值。”
“那你也得等我考慮考慮,調查調查一下嘛。”
黃先生瞅瞅我,“那好吧,我就先住你們這。”他脖子上的銘牌已經摘了,“你脖子上的娜娜佛牌呢?”
“我摘了,在家裏跟娜娜神像放在一起。”
“陳傑,給黃先生在咱們安頓個地方。”
“好嘞。”陳傑給收拾鋪蓋去。
“牛先生,太打擾你,這點錢你拿著。”甩手就是三萬大洋。
我有些驚訝,“不會吧,這麽多。”
黃先生笑了笑,“我都這份上,隻怕有命賺,沒命花的。還想請牛師父讓我睡個安穩覺,她大家晚上還會找我。”
“你放心,在我這,你安心睡。”我招呼陳傑先出去。
“陳傑,你等會,黃先生這事不一般,今晚我估計那個東西要來找咱麻煩,咱們還是小心為妙,今夜我看就守夜吧,別睡了。”
“有這麽凶,一個泰國鬼也敢在中國的土地上放肆。”
“現在這不是什麽鬼的問題,主要是那玩意一定不簡單,而且我剛才已經隱隱覺得,她就在周圍看著我。你去把我那道袍拿來,給黃先生縫在被子上,看他那憔悴的樣子,讓他好好歇息會。”
“好嘞。”
“你先去忙,我得叫我徒弟回來。”
“山雲,放心。”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九成打電話,可九成的電話死活打不通,現在要去他廠子裏找他,顯然是來不及了,現在都快7點。
再打,電話裏支支吾吾,刺刺啦啦,也不咋地了,難道是我手機壞了?
就在我嘀咕的時候,電話裏傳來一句陰森森的女人喘息。
我雞皮疙瘩瞬間起來,狠狠問道,“你是誰。”
“嘿嘿嘿,我是誰,你竟然敢多管閑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嘿嘿嘿。”
“喂,你知道我誰嗎?我會怕你,盡管來吧。”電話已經掛了。
看來讓九成過來是不可能,隻好讓我跟陳傑應付,陳傑看相那的確是把能手,可是這陰陽鬼怪之事,他恐怕幫不了我多大忙。
“黃先生,這是您的鋪蓋,您可要蓋好,千萬別讓鋪蓋掉了。”陳傑囑咐道。
“多謝,多謝。”
地下車庫是兩間連在一起,我在這間大房,拐角開了一間臥室,我和陳傑也顧不上收拾,邋遢的要死,黃先生也不知道能睡著不。
不過,看他的樣子,已經顧不了那麽多,倒頭就睡。
我跟陳傑一人抿了口小酒,陳傑出去買了兩碟小菜。我家夥事準備好,就等那家夥來,第一次對付泰國的厲鬼,還真的沒把握,也不知道中國這套管用不。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陳傑已經哈欠連連,我也快要迷糊。昨晚跟陳傑下象棋下的太久,今天聽說有人要來,也沒補覺,今晚還真的有些撐不住。
“山雲,咋還沒動靜。”
“再等等,再等等。”
十二點過去了,“山雲,我實在撐不住了,等會有動靜叫我,我迷瞪會。”說著陳傑爬在香案旁迷瞪。
“媽來個巴子,奇怪了,難道她怕了我,不進來了,也沒理由啊,聽黃先生這麽說,這麽凶的東西,能放過我?我也給黃先生相麵了,額頭黑霧籠罩,眼角流膿,腳踩兩塊黑狗屎,絕對是撞上大號,奇了怪。”此時,我的雙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老接吻。
迷迷糊糊,我給睡著了。
淩晨兩點,開始起風了。
一陣黑煙正向黃先生接近,突然,黃先生的被子放出一道黃光,黑煙嗖的一下不見。
第二次,這黑煙又要靠攏,我的道袍裏跳出一個穿著紅肚兜的男娃娃,指著那黑煙嗬斥道,“有我護法童子在,你休想作孽。”
黃先生是保平安。
就當我睡著正香的時候,突然,全身痙攣,無論怎麽用力也醒不來。
“臭道士,多管閑事,今天,我就帶你一起走。”
我看不清麵目,一股黑煙慢慢向我盤旋而來,從黑煙中伸出一雙慘白的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呼吸頓時緊促。
我想叫喊,我想起來,可是,無論如何我也用不上力,隻能讓那雙手死命的掐,越掐越緊,我感覺要壞事,今兒遇到大麻煩。
我親眼看著我的魂被這雙手緩緩抓起,已經越來越離開我的身體,隻要她帶走我的魂魄。你我就算完了。
呼吸越來越用不上力,我快要窒息了。
“不行,千萬不能讓她得逞,就這麽帶我走,傳出去,以後誰還信我們巒山,隻好拚一把。”
心中默念,“太上智光,燭照太虛,獨此真陽,永劫長存,手不妄動,足不輕行,目不外視,耳不他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賜我分魂。?”
唰的一下,我的靈魂直接從軀殼起嗖的躥起來,穿過黑煙,站在地上,再看我的*,睡的正香。
“妖孽,在我巒山派頭上動土,你是活膩歪了嗎?”
黑煙聽到身後有人在,凝結成一個人形,背對著我。
背影沒說話,而是漸漸的轉過腦袋。
腦袋180度轉向我。
煞白的臉,黑色的牙齒,裏麵還有蟲子在攢動,兩個眼球已經爛了,看不到裏麵到底是什麽,白臉裏麵夾雜著黑煙的流動。
突然,一股黑煙從地麵升起,將我卷起來,猛的一下將我拉下去。
就這樣,兩隻手在天空胡亂的刨動,身體一直在下墜,一直在下墜,在下墜的瞬間,我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麵孔,金先生金錫嘉,趙伯,曹叔,張哥,謝敏,包過耿主任,馬館長。
我想用力向上爬,可是,無能為力,這股子黑煙一直將我給下拖動著,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
心道,“完了完了,咋攤上這麽大事。冷靜,冷靜。必須得找人把我拽上去,現在也隻能求鍾馗幫忙。”
雙手打印,口中默念“一炁動蕩,虛無開合,雌雄感召,黑白交凝,有無相射,混混沌沌,衝虛至聖,包元含靈,神明變化,恍惚立報,是為太易,是為有始之始。弟子牛山雲請列祖列宗保佑,請鍾大人拽弟子一把。”
雙目緊閉,緊念《元始四十九章修道經》,“
凡欲修道,建功為先,利人濟世,功德益彰,是以諸天仙真,鹹以功德超聖真位。
積功滿千,形神俱仙。功不及千,形滅神仙。功及兆民,玉清之寶。凡蛻化為仙
真,心性無礙,洞合自然。消則為氣,息則為人,神通自在,變化無形,飛行三
界,出幽入明。一切眾生,鹹顯濟拔,心不退轉,自得真道。虛無自然,道所從出,真一不二,體性湛然,圓明自足,不墮諸見,遠離塵垢,學無所學,修無所修,於中了然,不去不住,不取不舍,無樂無惱,無死無生,無古無今,是真解悟。觀諸形相,等皆虛空,滅除世幻,體會自然。”
(說到這裏,請各位道友們注意,這些個咒語不是吹牛,你們有事沒事也可以讀讀,我相信對你們會有好處的。)
感覺身體裏麵有股熱浪翻滾,呼呼呼又開始上升,我嘴裏念的更快了。
“齋戒者,道之根本,法之津梁,人欲學道,清齋奉戒,念念正真,邪妄自泯。一切眾生,舍清淨域,耽嗜葷膻,而以觸法,譬如餓鬼,啖食恐屍,火燒饑腸,無有飽滿。又如蠅蟲,爭奪臭腐,妄為膻香,而以觸法。三宮溷濁,六腑不淨,屍魄欣昌,樂於死地。人當割嗜欲根,入清淨境,無作諸苦,無作諸惡,無生諸見,無起諸邪,觀聖訓戒文如世之法律,欲有所犯,而懼失自由之身。人於戒律,精意奉行,持在前,如對所畏,秉心正嚴,滅一切想,諦聽不二,可會正真。”
(我覺得此經真的非常好,大家要是看到這裏,請不要一晃而過,我完全寫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家跟我一起讀讀,用心讀讀,一定會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