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定下了董事會,提前開,主要商量總部搬遷和幾個產業的收購合並問題。
董事會上,我做了簡短的發言,一切事宜都是張哥帶頭,九成大麻和瘦子,還有我的智囊田娃詳解,而大洋,被公司派去日本學習。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而總部搬遷的問題也大致商議好,準備在今年十一月份迎著加入世貿的歡樂氣氛進軍上海。
勞累了一天,終於回家。
“小趙,行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這是我的私人司機,趙剛,人是個本份人,原來是個貨車司機,後來出了事故,撞死了人,吃了官司,這出來沒多長時間,見我們公司招聘司機,便來應聘,我一眼就看上。
現在給我的配的車子也高級,新款的豐田。
回到家裏,“咦,這死女子死哪去了,咋還不回來。”我正思索著,邊換鞋,邊開燈。
“奶奶個熊,燈怎麽壞了,哎呀。”準備拿起鞋架上的座機打個電話,叫修理工來。
突然,也許是這麽多年怪事見多了,感覺怎麽不對勁。
“出來吧,別裝神弄鬼。”
呼啦一下,燈開了。
“張哥,九成,大麻,瘦子,哎呀我,你們怎麽全在我家啊。”
“爹,你可回來了。”
文愛穿著很時尚,打扮的真心漂亮,和當年唐小染沒啥兩樣,可惜一想到唐小染,我心就像刀割,不知道她現在過的還好嗎?
“爹,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說著,從餐廳推出一個大車車,上麵放著很大一個蛋糕。
這種感動前所未有,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這麽多人為我生日,以前也隻有唐小染為我過過一兩次生日,十年後,第一次過生日。
“爹,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文愛從房間取出一個精湛的盒子,“爹,快來試試,看合適不。”
我眼眶的淚水打轉,感動中夾雜著愜意的笑,“死女子,又給爹買的啥。”
“師父,你可真幸福。”九成看著我,張哥也隻是樂,“文愛讓你試,你就試試唄。”
文愛給我買了一雙新皮鞋,雖然我是大老總,也是拮據習慣,腳上這雙蜘蛛王穿了一年。
腳伸進鞋裏,文愛給我寄上鞋帶。“爹,走兩步,看合適不。”
我匡匡走兩步,“死女子,買這鞋很舒服嘛,比你九叔買的合適多了。”
“你看你看,有女兒的人就是不一樣,現在連我都數落,那行,你以後那破事我也不管。”九成轉過臉去。
“董事長,這是給您的禮物。”張哥給我買了一個最新款的手機,“你那大磚頭也該換換,到了上海,那咱也不能低人一等。”
“董事長,這是我兄弟兩的賀禮,祝您健康長壽。”大麻說話不磕巴,瘦子還是那樣瘦。
“哎呀,大麻,現在說話很麻溜啊。”瘦子哈哈大笑,“還不是那次讓僵屍給嚇的。”
大麻自從當了老總,每天胡吃海喝應酬,現在胖的腰圍寬了一圈,“你給我滾犢子。”
“大麻啊,這身段,可不成啊,對了,你兩兄弟啥時候帶弟妹給我看看。”
“董事長,正要給您說呢,以前是窮的娶不起,現在是忙的沒時間,前兩天我和大麻去相親,還真看上一個,過兩天董事長幫我參謀參謀。”
“那好啊,這是大事啊,你兩得抓緊的。”
“聽董事長啊。哈哈哈。”
“快坐,快坐,今天來家裏都是兄弟,咱們都是一家人。”
我瞅了瞅九成,“你呢?”
“幹啥玩意?”
“別人都有賀禮,那你賀禮呢?”
“一有賀禮你就想著我,跟你這麽多年,你咋還沒變。”說著,從兜裏扣扣索索掏出來一個小盒子。
“哈哈哈,看你那慫樣子,趕緊拿出來,我瞧瞧是啥玩意。”
九成給我買了一款手表,“這玩意不少值錢吧。”
“給您董事長老人家禮物拿的輕了,你還不得罵死我。”
“年輕人有這覺悟很好嘛。”
“說說,多少錢。”
“你猜?”
“三千快往上吧。”
“三年塊,你為你那是美元啊?”
“那多少嘛。快急死人了。”
“三萬。”
“哎呀,九成難得啊,這麽多年了,頭一次買這麽貴重的禮物,罕見哪。”
“我給你們說,九成當年比我還摳,他摳的要死,到街上吃飯,都從來不吃葷的。”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九總,你也有當年哪。”
“你以為他是什麽富家子弟出生啊,他當年還在地下找飯吃呢?”
“哎呀,師父,你這不揭短能成不?都十幾年了,你咋還記著呢。”
張哥好奇心上來,“董事長,你趕緊說說,九總當年在地下找飯吃是啥意思?”
“哈哈,那我就說說。”
“你們九總當年也算個摸金校尉。”
“啥玩意,九總,沒看出來啊,就說當年到人家高莊袁崇煥廟下,看你利索的,哎呀,不一般啊。”張哥說的九成臉都紅了。
“哎,對了,九總,你在地下那稀奇的事一定很多,給咱說說唄。”
瘦子和大麻也嘲弄著“對啊,九總,給咱說說唄,長長見識。”
九成經不起嘲弄。“想聽啊?那行,明天我家,拿好禮品,我專程給你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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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九成一拍大腿,“好,就你揭短是吧,那我也說說你的事。”
張哥沒激動,文愛激動了,“快給我說說爹爹的事,我要聽。”
“死女子,想看你爹的笑話。”文愛嘟著嘴。
“咱們董事長那當年也是紅人哪,喜歡他的女孩也不隻一個,我們省兩個大企業家的女兒都想和他好,可他倒好,一聲不吭,悄悄跑到深圳,直到現在也不讓人家知道他在哪,你們說,他絕不絕?”
雖然我臉上笑著,可心裏特別慚愧,尤其是對唐小染,她是一個要強的女子,她知道我在深圳,可十年了,他楞是沒找過我,也許,是我把他的心傷頭頂。
“行了,不說了,大家切蛋糕吧。”
“叮咚,叮咚。”
九成大呼小叫。“是六斤和小滿。”
果然,他兩大包小包提著東西,進來。
“我說你兩這都買的啥呀。咋還這麽多東西。”
“哎呀,我尋遍了整個深圳,終於把咱們的特產小吃能買的全買了,到這來唯一吃不慣的就是飯菜,今天借此機會好好過把癮。”
張哥打趣道,“你兩也會是有身份的人,咋還這麽沒出息。”
“六斤叔,小滿叔,快進來,我們要切蛋糕了。”
“切蛋糕嘍。”美中不足的是沒大洋在,他要在還不得來兩個段子。
“爹,張叔叔來電話了。”
“大洋?”
“喂,大洋,我是你師父,你在那邊還好嗎?”
“師父,您放心,我好的很,聽說今天您生日,我給你道喜了。”
“不對啊,我記得你從來沒有記得過我的生日,這次是咋了?”
“這不都是文愛告訴我的嗎?”我瞪了文愛一眼。
“給你的生日禮物我給您郵寄回來,再有兩月,我也就回來了。”
“你這兔崽子,好好學人家先進管理理念,公司以後還靠你呢!還有,咱們那行當你也不能放,有機會你研究研究,那行,就這,不說了啊。”
“那師父您好好著啊。”
“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別怕花錢,咱現在有錢。”
“大洋這兔崽子行啊,他也快三十的人,也不找個婆姨,急死人了。”
張哥接問道,“九總,你為啥也一直單身?”九成轉了一眼,“嘿嘿,一個人習慣。”
“董事長,不是我說你,你一個人也不行啊。”
“這事以後再說,先吃蛋糕,吃蛋糕。”
六斤和小滿一聽,“對對對,先吃蛋糕。”
這次生日過的,歡喜中有悲傷,現在多虧有了文愛,我的精神上有了寄托,九成也把她拿自己親女兒看,我在想,我要是文愛該多好,算了,想也是白想。
楊柳推開夏天的門,秋實推開秋天的門,一絲絲寒意推開了冬天的門,十一月,黃金的十一月,我們定居上海。
趕上改革開放的潮流,又趕上加入世貿的機遇,牛氏集團公司正在建立輝煌。
田娃早就去上海考察,我們定居上海後,在田娃的交際圈裏,公司一切都很順利,很快,攔下了一個航運公司與之協作,碩大的出口工作在進行。
此時此刻的公司正在商量上市的問題。
這一切看似都很輝煌,我的心卻空空蕩蕩,我本是一個道士,我忘記了祖業全搞起了生意,這樣真的好嗎?
在外灘一個人邁著緩慢的步子,溜達一圈,在南京步行街,眼看這滿目琳琅的盛業,我在想,這個社會,還會需要道士嗎?
做人不能忘本,我私下成立的牛氏扶貧基金也落實,第一件事就是修家鄉的大路。
想起巒山道觀,我想回去看看,一切都還好嗎?當年不辭而別,出來一晃就是十年,九成雖然嘴上不說,可看得出來他也很思念家鄉。
六斤和小滿現在在深圳過的非常滋潤,他兩也時不時勸我回去,人,不能隻是逃避,想必現在唐小染已經結婚了。
公司的事情我又撇下來。一切事宜全由張哥處理,可在這節骨眼上,張嫂病了,癌症晚期,張哥的天塌了,田娃讓董事會提升為首席執行官,負責一切事宜。
家鄉的大路我交給陝西方麵分公司,由那裏負責人負責,不要報我的名號,就說是他們願意出錢修路。
家鄉的路修道十八嶺的時候,挖掘機師父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媽媽帶著自己的女兒懇求他歇緩一天挖,他們家要搬家。
挖掘機師父姓陳,叫陳大明。
他將此事反應給包工頭。
“你這是封建迷信你知道不?要都像你這樣,那我這活還幹不幹,還幹不幹,明天準備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