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幫無賴,女子被氣的麵目發紅,大聲吼道“我可是戈爾巴哈特法師的人。”
本來說,用法師的名頭震震,可沒想到,這夥人竟然毫不在意,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斷湧來,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
“乖乖跟我們走吧,可別讓我們動手,至於戈爾那個老東西,自有人會去說明。”
這老三看起來斯斯文文,不過幹這種欺男霸女之事,人民也是罵他個偽君子。
說罷,幾人便上前來抓胳臂。這女子練過幾招,一個反手壓製了老三,這五大貴族子弟也不是鬧著玩,他們都是好戰部落頭領的子嗣,從小從刀刃上滾過,身手更不用說。
突然一個甩手,大踏步,一個反背摔女子爬在地上。
一瘦小的男子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了出來。此人麵目平常,穿著甚是一般,屁股後跟個隨從。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爾等不知廉恥,在此做些齷齪之事,難道這就沒有王法嗎?”陳虎說得鏗鏘有力,眾人聽見他這麽說,也不免覺得自己臉上發熱。
“吆喝,又來一個找茬的。”
“三弟,五招之內你能不能幹倒他?”老大翹翹嘴皮子。
“五招,哼,大哥,你小瞧兄弟了吧。三招足矣。”這小兒話剛說完,隻見一個黑影嗖的一下竄了上去,啪一聲。
這三弟感到臉頰火辣辣的痛,刹一看,這對麵站立之人啥時間貼在自己身上,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心中不由打了冷顫。
不過,他仗著人多勢眾,馬上調整過來,怎麽說也是好戰部落的子嗣,怎咽的下這口氣。
憋足了氣,後撤步,一掄擺拳瞄準陳虎腦袋而來,隻見陳虎毫不遜色,使出四兩撥千斤,用手背輕彈一下,這廝的手臂被壓下去,緊接著,又是兩個大嘴巴子,抽得這廝麵紅耳赤。
其餘四人見兄弟被揍,馬上組織反擊,可是他們在陣營如猛虎,可在陳虎麵前卻沒有那麽大本事。
根據這麽多年領悟,陳虎參透了一種以柔製剛,剛柔並濟的拳法,快時,迅雷不及掩耳,慢時,如老牛拉犁,出招防不勝防,這四人活了半輩子,今兒可算遇上對手了。
還沒等四人怎麽施展,全躺在地上怕都怕不起來。
“爾等目無王法,皆是些欺行霸市之輩,就讓我替爾等父輩教訓你們。”陳虎字字如虎狼,迸發出來,這五人嚇得臉色都變了。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
“姑娘,你放心回家,他們暫時不會再騷擾你了。”陳虎壓低聲音。
看著這位大仁大義,武功蓋世,又救了自己一命的大英雄,心中除過感激之外,剩下的就是回憶當時他的颯爽英姿而暗暗發喜。
女子此生不會忘記這樣有神的眸子。
女子回去之後完完本本將此事告訴戈爾,但沒曾想到,戈爾勃然大怒,“你竟然招惹好戰部落貴族的子嗣,你真真是膽大包天。”
“可是他們。”女子想反駁什麽,可被戈爾的怒吼壓斷。
“既然公子們看上你,你隨他們去就是了,跟了他們還怕沒有榮華富貴可享,你,你真是害死我了。”說罷,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看來戈爾是氣急敗壞,女子捂著臉蛋,剛才被一巴掌打的牙齒磕到口腔壁,嘴角流出血絲。
戈爾沒理他,沉思了會,決定準備大量厚禮,帶著女子前去致歉。
怎麽沒想到,這位救命恩人竟然是如此卑鄙之人,自從他被人救之後,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自己卻像一個傀儡似的任由擺布,女子想著想著心中有些發酸。
“哭什麽哭,給我打扮的漂亮點,隨我一起走。”莫不是他救過這女子的性命,女子心存感恩,不然,早撒腿了。
戈爾還差一步,隻要他真正掌握苗疆蠱術,至於這女子,他會當禮物送給部落貴族換取人情。
“哼,有了這蠱蟲,大汗我也做的成。”戈爾心中想著,嘴角露出一絲絲微笑。
總是女子千萬個不願意,在這地方又能如何,仆人強行押解下去,給她畫了妝,換上新衣。
女子被迫打扮的漂漂亮亮,這臉蛋,這身材,在匈奴真是一朵花。
“嗯,還不錯,隨我走。”戈爾死死地拽著女子的胳臂,拖著給出走。
女子死活不願意,戈爾怒了“你這條命都是我的,有什麽不願意。”
“把她給我壓上馬。”匈奴人是不坐車的。
就這樣,女子被當禮物去敬獻,戈爾希望能從貴族那邊獲得好感,以後利於支持自己,況且陳虎打了貴族子弟,兩者聯合,他這次是死的連渣都沒了。
想到這,戈爾在馬上哼唱起來,縱使歌聲那麽惡心。
女子在馬匹上輕輕抽泣。
這淒涼的塞外刮著呼呼的西北風,隻要一處城門連個鬼影都沒有。
滴滴答答地,終於搖到了貴族部落老大的帳篷。
“在下戈爾巴哈特,特帶嬌人敬獻我王。”
“在這等著,我去通報。”戈爾雖是汗主的紅人,可這裏的人卻不認他。
“法師,請。”侍衛得到命令,邀請法師進去。
這女子紅腫著臉,“你給我精神點,別他娘一臉寡婦像,哼。”戈爾一頓數落。
戈爾拉著女子走進帳篷,帳篷正中坐著王爺,將視線掃向偏堂,這廝竟然是陳虎。按匈奴人待客之道,偏左都是裨將或者親信坐的地方,這陳虎咋就坐著呢?戈爾腦袋裏劃了一個大大的問好。
這進來都半晌了,戈爾還沒行禮。
“喂”,王爺有點火,戈爾這才反應過來,“拜見王爺。”
“哼,起來吧。”
戈爾知道自己冒犯了王爺,便想岔開話題,贏得好感。
“王爺,聽說公子爺被一中原人打,可有此事?”說著撇了一眼陳虎。
“有此事,看來戈爾法師很關心我家事嘛。”
“此事如若傳出去,損我汗國聲望,我願替王爺揪出凶手,將他腦袋懸掛城門上,以示軍威。”
這狗日的法師心也夠狠。
女子在帳篷外麵,沒讓她進來,她是不能進來。
“法師的意思是我部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了?”
“不,不,不,我戈爾為王爺分憂是應當的。王爺千萬不要冤枉老臣。”
“對了,老臣把那日與公子們糾纏的女子帶來,請王爺問話。”
“哦,叫她進來。”
“快進來拜見王爺。”
這女子低著頭,在衛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陳虎一眼辨識出這個苗族的女子。
“帶五位公子上來。”五名公子排成隊,在自己老子麵前畢恭畢敬。
“這個女子,你們認識嗎?”
五個公子抬起腦袋看看,沒有吭聲。
王爺小聲問陳虎,“先生,你看此事如何處理?”
“全憑王爺處置。”
“這位姑娘不要怕,你暫且將此事詳細說來,誰對誰錯,本王汗自有答案。”
女子緩緩抬起頭,此時的她已經心灰意冷,塞外的蕭瑟已經將她往日的彪悍剃的蕩然無存,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問什麽問,既然王公子們喜歡,這就將她送予公子。”
“放肆,你將我王府之人比作什麽,你以為都是你這般見利忘義之徒。”
戈爾本意想討好王爺,可沒想到被王爺罵了個狗血噴頭,想這以前王爺也不可能對自己發這麽大火,這今兒吃了什麽藥。
戈爾沒吭氣,女子看見了陳虎也在,不由得心中一震,膽子此時也壯了些,和盤托出。
“你們五個,真給我丟臉,回去給我罰跪一天。”隨即,轉向陳虎“先生,這幾位公子就交給你管教了。”陳虎點點頭,笑了笑。一旁的戈爾聽到此言,大驚失色,此次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女子留下,我自會審問,戈爾法師,如果沒什麽事就請吧。”老戈爾忿忿離去。
這一路上也想不通,這陳虎咋地搖身就給王爺公子當老師了。
原來是這樣,王公子一個個鼻青臉腫跑回來,王爺大怒,便派人叫喚來陳虎。
不管怎麽說,陳虎也是大汗親封的左靖法師,王爺就算恨之入骨,也不能立即殺了他,最好先找出他的把柄,動員各貴族,聯名參他,逼迫大汗就範也未嚐不可。
不過,此人到王府,並不顯得那麽討人厭,一直謙虛謹慎,談吐循規蹈矩,王爺也沒那麽大火氣。
王爺準備起身時,突然腿腳一股酸疼,匝了下嘴巴,為了不讓他人笑話,硬是挺起來。
陳虎轉了一圈,開口“王爺,您可是否膝關節疼痛,晚上睡覺偏頭疼。”
“哦,你何從知道?”
陳虎一個打住的手勢。“如果我沒猜錯,王爺與夫人都有牙痛的症狀,並且起早之後,牙根會出血,不知可否?”
“對對對,一點都沒錯,我這些年就沒睡個好覺。”
王爺似乎又感覺不對,“你如何知道?”
“王爺莫急,且聽我一一道來。”
“自古就有人說,風怕過堂,雨怕囫圇,雷怕鐵繩,氣怕堵凝。您這帳篷雖然氣勢宏偉,麵積廣大,但在這荒漠無疑是一種浪費,甚至弄巧成拙。”
王爺眼睛瞪的似個銅鈴,望著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