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複到了平常,我回到道觀,九成幫我算了算,我的資產也有十五萬左右。把道觀重新翻新外,還為村裏翻新的小學。
“師父,你真是大善人啊。”
“哈哈哈,我一沒對象,二沒親人,要那麽多錢幹啥,這三萬塊錢你拿著,這是你應得的。”我給九成塞了三萬塊,九成雖然嘴上推辭,“師父,這錢不能收啊。”可心裏還是樂樂嗬嗬。
“讓你拿著就拿著。記住,不要有錢了就胡作非為,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師父,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
村長帶著鄉親們拿著雞蛋什麽東西的跑來道觀,“我們給牛大善人磕個頭,多謝他為咱們村小學出力,咱們孩子的教育有著落了。”
“牛大兄弟,這是鄉親們的一片心意,您無論如何可得收下。”村長熱淚盈眶,他在鄉裏爭取了幾年,都沒爭取到專向資金,可就讓我一個小小的大學生給解決了。
我尋思著,趁現在活著,還是多積點德,誰知道以後還有什麽鬼怪等著我呢。
九成把村長扶起來,“哎呀我滴大村長唉,咱們是啥關係你還不清楚,這些東西我代師父收下了,我師徒隻要活著,就一定為社會奉獻一份力量,等下次我們再有錢了,我們為孩子們提供牛奶喝。”這話一說,村長眼睛珠子一轉,“九成兄弟,你可別忽悠俺,俺可給你記下了。”
“不忽悠,不忽悠。今天我當大家夥的麵給學校捐兩頭奶牛,你看咋樣。”
“我滴個九成兄弟啊,叔可愛死你了。”說著就要抱九成,九成一縮,問題是村長家是養羊的,這味,大家知道。
“哎呀,九成兄弟,是這樣,這奶牛太貴,你還是把我家的奶羊買點。”合計村長是做推銷。九成一高興,就答應了。
我和九成,正兒八塊成為大家眼中的善人,但也不排除有很多人給我穿小鞋,就比如村裏的貧困戶,二老賴,整天遊手好閑,好吃懶做,那日子是過了上頓沒下頓,這不聽說我給學校捐了錢,修了房,就賴在道觀不走了,“牛山雲,牛道長,你是大善人就捐給我點錢吧,我可等著你急救呢。”
一天了,沒走。
兩天了,沒走。
三天了,四平八穩躺在道觀門口,“牛山雲,你這個大混蛋,什麽狗屁善人,我看你就是騙人的,給老子捐點錢你都不願意,什麽東西。”
九成出來趕了兩次,死活趕不走,九成發火了,拎了個大棒子,出來趕,誰想這小子無賴至極,“你打啊,朝這打,我可看著呢。來啊。”
“大家快來看那,什麽狗屁善人打人了,不捐錢還打人了。”聞名而來的人到我道觀一看是這情況,紛紛都轉身走了。
“哎哎哎,你們別走啊。二老賴,你別逼我。”
“你不捐我錢,我就不走。”二老賴就問九成要錢,那些日子我去了學校,後來才聽九成說有這樣的事情。
九成沒辦法給了他一百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你給學校捐了十萬,就給我一百。”無奈下,九成給了五百。
誰曾想,還給這廝慣出毛病來,錢花完了,又來了。這把九成給氣壞了。鎖了道觀,來市裏找我。
我聽了倒沒發火,倒是唐小染聽了勃然大怒,“有這樣的無賴,走,我去看看。”請了一周的假,奔回道觀。這二老賴聽說我們回來了,又來要錢了。
“九成,是他不。”
“對,就是他。”一個痞子似的人物,穿的破破爛爛,就躺在道觀門口。
唐小染穿著一雙高跟鞋,黑色的絲襪,粉色的連衣裙,直衝下道觀,看的二老賴眼睛都綠了,沒想到二老賴眼睛前冒金星,“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抽的這廝措手不及。
“唉呀媽呀,打人了,我快要死了,救命啊。”二老賴躺在地上連滾帶爬,大聲嚷嚷著,“好,要死是吧,姑奶奶今天就成全你”,環顧四周,也沒什麽順手的武器,抄起一根棍子衝上去準備打。
二老賴還以為就是嚇唬嚇唬他,沒想到,唐小染抄起一根棍子朝他的腦袋砸下去,情急之下,一看這娘們來真的,躲了一下被砸在腿上,疼的嗷嗷直叫,拖著腿趕緊跑。
唐小染手插在腰間,“還治不了你。我家門前來的那些鬧事的比你無賴不知多少倍,就憑你這,還想和本姑奶奶鬥。”
“山雲,走吧。”我和九成萬萬沒想到啊,這姑娘也忒狠了,兩人楞在那裏,眼巴巴的看著人家。
“楞這幹什麽,趕緊走吧。”
最後我讓九成把村長請來說了下,村長聽後那也是雷霆大怒,“這廝本就是個無賴,沒想到都無賴到這了,牛兄弟,你盡管放心,這事交給我辦了。
村長發動群眾,就說二老賴破壞教育,給我身上抹黑,是陽村的叛徒,要拿他出來理論,有些氣不過的借此機會往人家窗戶裏扔磚頭,從此以後,那二老賴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躲都躲不及。
“山雲,這種人不要怕他,你軟了,他就硬了。”九成悄悄給唐小染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切,你又白話我。”
轉眼間,春去秋又來,時間很快的推移著,我安靜的待在學校學習,時不時用我這個顧問身份被邀請要省裏參加會議。還必須一提的是謝敏的肚子也漸漸大了。
在我的隔壁縣城,有一個小鎮,叫做萬德鎮。此鎮子裏我陽村隻隔幾座大山。這個鎮子並沒有什麽人,隻是那裏有一塊地碑,上麵寫著萬德鎮。
自從1978年改革開放政策確立,全國開始著手努力發展經濟,研究人員到處尋找礦藏。一支地質小隊進駐到了萬德鎮,他們來此考察煤碳資源。
領頭的是個教授,年過花甲,身邊的學員都叫他趙教授或者趙伯。
這趙教授身如麻杆,臉色黃蠟,少言寡語。手握著根龍頭拐杖,地位看來顯赫,眼睛上架著一副石頭鏡。雖然老了,但腰不彎,背不馱,隻是腿腳不太利索。
整個隊伍裏也就一位女生,大家叫她子珍,聽說是家裏太過富裕,沒事跟著兜風來了。這位女生嬌生慣養,當然,人長的倒很漂亮,伶俐聰明,皮膚白晢,紮著個馬尾辮,穿著登山皮靴。小分隊一行就七個人,隊裏男生都對她垂涎三尺。讓著她,護著她。
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打聽過萬德鎮這個地方,不瞞大家說,這是一個鬼鎮,平常連提都不提起,這些在現代化文明的不斷熏陶下,懷著巨大的好奇心來到這個地方紮下營。
第一天晚上,就改變了他們的世界觀。
有隊員晚上看見很多人在此趕集,真是熱鬧非凡,有的又說這裏晚上聽見救命的叫喊,還有奔騰的馬蹄聲,還有甚者有的看見路中央站著位孩子,專向人索要衣服。
他們考察的對象是萬德鎮周邊的大山,更離譜的事情又發生了,大白天燒水,死活就是燒不開,砍了不知多少柴火,一位學員剛要去用手碰的時候,水突然冒上來,這位學員的胳膊被燙爛。
還有,就是一覺醒來後,被子平平的鋪在地上。不僅如此,一到深夜,就有嗚嗚的哭聲,哭的好是淒慘,雖然學地質的都是膽子比較大的,可是這麽折騰,他們也受不了。
在這陰森森的地界,這幫學員的好奇心全被磨完了,嚷著要回家,就在準備回家的那天,有一個叫張大洋的遇到了事。
這是什麽事呢?你且聽我慢慢說。
張大洋這娃好奇心特強,又好動,沒事就喜歡探險溜達什麽的,他仗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沿著動物的腳印去找水源,結果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這是來此紮營的第三天,張大洋偷偷帶著子珍兩個人進了山,
終於,他們找到了水源。“這裏的水很清澈。”張大洋檢查了這個水質,可以直接飲用,水中的魚兒在這沒有人打擾的桃源中自由的遊蕩,螃蟹橫七豎八的躺在石板上曬太陽,它們長這麽大應該還沒遇到過危險。張大洋生吃了一個螃蟹,像我們學地質的,生吃東西很正常,子珍也抓了一個,味道的確很鮮美。
“咦,這的水怎麽如此冰涼。”走著走著,水源突然南北分開兩條道,向南走了不到幾分鍾,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是北邊河道的魚兒在河中央漂浮著,螃蟹腐爛的身子,河中死掉的鳥兒數不勝數。
大洋和子珍看了這神奇的景象,又向北巡查了一會,南邊的魚兒依然歡快,鳥兒依然飛翔,螃蟹依然曬太陽,王斌這時候費解,前後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怎麽有如此的差距。
子珍用器皿盛了少許水放到鼻子聞,也沒什麽異味,清澈程度與南邊的一樣。
“這可就奇了怪了。”張大洋決定調查此事。
“這地方如此詭異,咱們還是走吧。”子珍扯了扯張大洋的衣袖,“急啥,等我再看看。”向前又走了一段路,各種詭異的聲音襲來,剛要轉身,一個骷髏從山上直接滾進到張大洋的懷裏。
“媽呀,鬼啊。”就這樣,張大洋帶著子珍一路狂奔,回到隊伍,將此事告知教授趙伯,趙伯是個有經曆的人,他淡淡的說道,“是他們,是那些可憐的亡靈。”
“什麽也別說了,明日啟程,趕緊回。此地不可再待下去了。”趙伯很嚴厲的說道。
本來這事就這樣完了,當然沒我牛山雲什麽事,可什麽事都怕後遺症,這子珍回去後,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