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不要!”煙雨大汗淋漓的從草席上坐起。
靈動水潤的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怎麽了,煙雨?做噩夢了麽?”穆青青瞪眼看著她,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輕輕為她撫著背,“別怕別怕,我跟你在一起呢!昨晚上瞧著你那麽大膽,看見鈴蘭的屍體也不害怕,原來你也會被嚇醒啊?”
煙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借著小窗口透進來的一點光,看到搭在自己身上,穆青青的外衣,便起身將外衣披回小姐身上。
“小姐還怕麽?”煙雨低聲問道。
穆青青點點頭,“怕,怎麽不怕?我怕的都不敢閉上眼,閉上眼便是滿地的血跡,鈴蘭的屍體……”
煙雨耳朵一動,聽到外間牢頭兒說話的聲音。
“王捕頭怎麽把人關在這兒啊?這是死囚室啊?”
“唉,那有什麽,待提審了之後在關回普通囚室不就是了麽?你沒瞧見那兩個丫頭長的那叫一個水靈漂亮!王捕頭兒那點兒齷齪心思你還不知道麽?”
“這回一次關倆,他還想同時禦兩女呢?”
“兩女怎麽了?這是春華樓的花娘,本就是婊子妓子……”
緊接著是兩人奸笑之聲。
煙雨轉過臉,看穆青青,見穆青青臉上並無異色,想來她應當是沒有聽見。
“喲,王捕頭您來了,是要提審嫌犯麽?”
“我問她們幾句話就走,把鑰匙給我,你們都守在外麵。”是昨晚那捕頭兒的聲音。
煙雨繡眉微蹙。
已經聽得那捕頭拿著鑰匙,往這邊而來。
其他人守在牢門口,竊竊的笑著。
煙雨看了看穆青青,她和穆青青都不會功夫,王捕頭再不濟也是個壯實的大漢,能做上捕頭,恐怕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自己和穆青青兩人,恐怕不能治住他。
“小姐小心,那捕頭不是好人!”煙雨在穆青青耳邊輕聲提醒道。
穆青青正要張嘴問她為何。
便聽得鑰匙插入鎖眼的聲響。
吱呀呀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中反複回響。
王捕頭站在鐵門口,陰著臉看著牢房內的兩個女子,桀桀的笑著。
透過小窗戶口的一縷光正好打在王捕頭那張濃眉黑臉之上,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煙雨和穆青青相互攜著,向後退了一步。
王捕頭卻已經進得牢房內,將鐵門在自己身後關上。
整個牢房裏,就隻剩下他陰測的笑聲,及他搓著手向前的聲音。|.
“說說吧,昨晚案發之時,你們都在幹什麽?說的不好,可是不能洗去你們身上嫌疑的!”王捕頭說著,就走上前來抓穆青青的手。
穆青青嚇了一跳,閃身躲在煙雨身後。
“問就問,動手動腳做什麽?”穆青青嗬斥道。
王捕頭嘿嘿一笑,“這麽黑,不抓著你,我怎知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便是提審,也應該將我們提出去審,哪有在牢房裏,就開始審問的?”穆青青梗著脖子,強裝鎮定道。
王捕頭卻是沒了耐心,撲上前來,“老子懶得跟你們廢話,你們若是伺候的老子爽了,老子便放你們出去,若是不識抬舉,便將你們作為嫌犯壓上公堂!上了公堂,有罪沒罪,也是先要挨上一頓板子!看你們細皮嫩肉的,這一頓板子挨下來,怕是要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王捕頭說著,嘿嘿冷笑著又向兩人逼近,“老子也是心疼你們,才給你們條出路,你們可別不是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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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