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幾日,采辦工具,在武裝部還申請了軍火。感覺比上次和九成去秦嶺把握多了。
開拔,出發。我們首先趕到的河北。按照這覓龍匙第一張圖的指示,正在河北。
開始火車,後來就汽車,再後來隻能親自走了。翻山越嶺,一番跋涉,終於找到了覓龍匙上的位置。而在這標記的位置,出現的是兩條岔路,第二章圖上沒有其他指標,隻是畫了一個大烏龜。
更離譜的是兩個岔路前,一邊一個水井。
岔路像是從山裏開出的,巨大的山壁格擋這兩條路。謝敏一個留學生,總認為她隻需要研究理論,來這不靠譜。
“我說謝大博士啊,你這玩意看出啥沒有啊。”
“hat?”“唉吆喂,你快別整英文了行不,這都到了社會主義了。”
“哼,牛山雲牛大道長,你這是想看我笑話嗎?”謝敏看來還不太好對付。“哪能呢?”馬大館長拿著草稿標記下這一切,我們徒步走了幾十公裏山裏,又垮了一條小河,征服了兩座山峰,現在哪到哪,是一點譜都沒,還好都拿著槍,指南針啥的都有,晚上還安全。
“九成,你個兔崽子,拉個屎咋還這麽久?”九成這小子有點怯場,人家都是專業的考古隊員,我不管怎麽說,也是個大學生,他就一盜墓賊,現在改邪歸正跟我當道士了,一路上憋著老不說話,我都怕給他憋壞了,這麽愛說話的人。
“師父啊,我這一口井。”
“什麽玩意,拉屎都還把井拉出來了。”九成不會蒙我吧,我過去看看。他奶奶的,原來真是一口井。“媽來個八字,這裏搞這玩意幹啥。”井上荒草叢生,早已淹沒了井,老遠還沒看見。
在另一邊,耿少天耿主任,一個三四十歲的年輕人,話不多,也發現了水井。一邊一條路,一邊一個水井,有點意思。
謝敏哪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腦袋從我身後蹭上來,像一個幽靈似的,“牛道長,這可是你的絕活,您看出什麽沒有?”
媽來個八字,這娘們氣的我頭疼。我摸摸腦袋,這尼瑪幹啥玩意,不就兩口井嗎?
“師父,快來。”九成又呼喊起來。“又咋了,能不能消停會。”我趕過去,水井下麵有一條胳膊粗的鐵鏈,拉住了什麽東西。而且這兩口井寒氣逼人,這大夏天的,這寒氣都能給你凍著了。
“有井咱們正好可以補充補充水源唄。”謝敏樂樂嗬嗬。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危機感越來越強,越來越強,我一眼看過去耿少天耿主任,也愣住了。
他走過來,“臭小子,你也嗅到了不對勁。”
“這裏有古怪,咱們似乎觸動了什麽。”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今天咱們不能再往前走了,這兩條岔路走錯一條,可能都會功虧一簣。”
“九成,紮營。”謝敏從我跟前走過,“有些人,吹牛吹的好,一遇到事就不敢往前走嘍。”哎呀,這娘們咋那麽讓人鬧心呢。
旁晚,起風了,狂風四起,“九成,把木樁打深點,別把帳篷吹飛了。”“師父,報關您老人家睡的舒舒服服。”
謝小姑娘是個女生,這打樁沒勁啊,馬館長是個老頭,耿主任在忙他們兩的,我要不去幫幫這姑娘,這姑娘晚上得和我睡了。
一個姑娘家家穿著sat戰術背心,甩手打木樁,打的梆梆想,這家夥事唬住人了。隨即轉眼拋過一個極度讓人憎恨的眼神,“”喂,趕緊打,要不要我給你幫幫忙,天要黑了。“
媽來個八字,”九成,一定給我搶在他前頭打好木樁。“”好嘞。“九成這瘋牛病一犯,那還真得勁。
狂風四起,部分地區刮起了旋風,這刮旋風還真有點邪乎,農村人見到旋風都會唾兩口唾沫,今這荒郊野外,還真不太好使,這分明就是比厲鬼還要凶的東西。
那兩口井好是邪乎,下麵的鐵鏈子誰知道拉著什麽東西。
“師父,這天有點不對啊。”刹那間,烏雲密布,可就是不下雨,連伴隨的閃電都沒有。而且,這狂風到帳篷周圍形成了旋風,久久不肯離去。
謝敏在美國見過龍卷風,當然對這沒什麽可怕的,可傳統的中國人知道,這在某種意義上比龍卷風還可怕。
“謝姑娘,快點回去,看見什麽,聽見什麽,都不要出來。”我甚是安慰又擔心的告訴她。“今天恐怕是遇到厲害東西嘍。”
狂風還在不停的嘶叫著,吹的所有人睜不開眼,九成和我鑽進帳篷,我叮囑耿主任,“耿主任,你和馬館長在一起,今天無論如何別出來,今天看來很不妙。”
“那牛兄弟要我幫忙不?”
“這忙你們幫不了,記住,千萬別出來。”
謝敏對我很不待見,她非要出來,耿主任上前瞪了一眼,“聽牛兄弟話。”這才不高興的進去。
“師父,遇到啥事了。”九成也擔心起來,因為這天,這風,這陰森森的環境給人的感覺不是世界末日,就是厲鬼取命。
我和九成待在帳篷裏,透過一個小縫隙,忽然風更大了,這樁多虧打的深,不然一定給卷跑了。咆哮的馬蹄聲,兵器的碰撞聲愈來愈清晰,“啊。”九成正要尖叫,被我一巴掌捂住了嘴巴。
原來從井下爬出來越來越多的戰士,他們手持兵刃,麵目癡呆,從兩條路上衝過來大批馬匹,都騎著隻有骷髏的架子,什麽長毛大刀全部都有,到了離帳篷不遠處,他們慢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漆黑的夜晚,借著微弱的月光,在那荒郊野外,誰也叫不上名字的窮鄉僻壤出現這一幕驚天動地,我也是醉了。
首領穿著金色的鎧甲,手裏持著兩米長的大刀,大刀在地上咣的一下碰上,後麵這些嘍囉將帳篷團團圍住。首領,卻緩緩的走向謝敏的帳篷。
那小姑娘從小接受的是資產主義無神論教育,就算信,也是信耶穌,希望耶穌此時能出現,保佑它的弟子吧。
首領的腦袋被鎧甲套住,看不清楚,隻見他慢慢的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去挑謝敏的帳篷。就在這危急時刻,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兼有道士職業的男人,一個背負著祖國和人民給予的重任,我必須得救謝敏。
我建起一個識子,就給扔到這首領的臉上,一些就砸到鋼盔上。
“師父,你闖大禍了呀,這下可完了,這些兵,一人一刀,咱們連屍首都不全了。”九成又嚇的屁滾尿流,說心裏話,我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那首領被驚動,所有兵甲腦袋唰的一下轉向我的帳篷。乖乖,這下完了。
這首領緩慢的走向我的帳篷,用兵器在這帳篷上滋滋滋劃出一個口子。我和九成在裝睡,隻聽見滋滋滋的聲音感受到微微的冷風吹。
“這下完了!!!!”心裏尋思著。
媽來個八字,拚了,要死就來個痛快的,突然一個翻身,抄起手中的56式半自動步槍,啪啪啪,九成和我一樣,隻不過九成連眼睛都沒睜開,兩個人十發子彈,兩下突突了。
那首領看來被我兩突然的翻身起來開槍嚇到了,隻不過子彈穿過身體,又打到對麵的樹上。
首領見自己受到攻擊,大手一揮,四麵霸王的兵衝了上來,就在這一百死沒有生的情況下,情況逆轉了。一陣緊急的號聲,這號的旋律粗糙而無味,嗚嗚嗚的發出哼哼的聲音,沉悶極了,聽的時間長會睡著。那首領瞪我一眼,帥著將士們撤退了。
“亡靈軍隊!”我一屁股攤了下去。這號聲原來是馬館長吹響的。“牛兄弟,你沒事吧。”我此時豆大的汗珠流下來,手心腳心全是濕漉漉的。
“先去看看謝姑娘。”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牛大兄弟,謝姑娘沒事,睡的正香呢。”耿主任這句話沒把我打擊死。
”嗨,牛山雲,大半晚上不睡覺,你折騰啥呢?”謝敏嫌我打槍吵醒了她。“馬館長,您也在,有什麽任務嗎?”馬館長無奈的搖搖頭,睡覺去了。
傳說,一些有偉大功勳的皇帝死後,會專門為他建一支軍隊,陪伴他在地下也當皇帝,秦始皇的兵馬俑也是這個意思。這支軍隊,都稱他為亡靈軍。他們受到封印,逃不出陵墓,隻能永遠待在這裏看守陵墓。
這裏的亡靈軍隊,一定是給帝王守護墓葬的。
馬館長這著瞞天過海還真有效,救了大家一命。
馬館長也嚇尿了,睡到帳篷,眼睛直直的看著帳篷頂,周圍的旋風也散了,明亮皎潔的月光又重新出現,眾多星星一眨一眨,明天是個好天氣。
耿主任又何嚐不是,爹呀娘呀的求保佑,倒隻有謝敏,是什麽事都沒,還責怪我沒照顧好館長和主任。九成此時也生氣了,“你這姑娘講不講理,美國回來的了不起,得多虧你昨晚沒看見,不然你現在還能活蹦亂跳。”
“現在都是什麽社會了,還信牛鬼蛇神那一套,真不知道館長找你們兩個廢物來幹啥。”九成不樂意了。“九成,你需要冷靜,好男不跟女鬥,啊。”九成被我拽住。
突然到靈光一現,這兩口井裏是不是就是封印?為什麽這麽說,是有根據的。
《奇門百草方》有一種風水格局叫雙井隔異局。自從伏羲一畫開天,便生成了陰陽之學說,之後一步一步演化成中華特有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