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中午,那倆個初一學生要請高子鍵他們三個吃頓飯,劉世傑中午有事兒就給推遲了,高子鍵其實也並不想去,因為這點小事兒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再有他想中午沒啥事出去走走,可時兵想要去,死活都要拽著他一起,高子鍵無奈,隻好答應中午跟他們一起吃飯。
在學校後門附近的一家小燒烤店裏,高子鍵跟時兵如約而來。兩個初一學生都等候多時了,一看他倆來了趕緊起身迎接,這麵子給的是足足的,估計他們迎接領導都沒現在這個架勢。高個子的初一生點頭說,“鍵哥,兵哥,你們來了,快請坐。”
高子鍵隻是笑笑點頭,坐了下來,說,“傑少不能來了,中午他有點事兒。”
矮個子忙說,“沒事兒沒事兒,改日我們在請傑哥就是了。”
時兵坐下來笑嘻嘻的說,“嗬嗬,你倆來多久了?沒等著急吧。”
矮個子說,“沒有沒有,我們也剛剛到,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兵哥,鍵哥,你們愛吃什麽就點什麽。”
高子鍵無所謂的說,“我吃什麽都行,無所謂,隨便來點烤的東西就可以了,你呢兵子?”
時兵想了想說,“我也是,隨意就行,都不挑食,先來點啤酒喝,走了半天口渴了。”
矮個子點頭說是,趕忙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些烤串,烤腸之類的東西,又要了幾瓶啤酒。
高個子突然說,“對了,一直也沒跟倆位哥哥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鵬輝。”
矮個子接話說,“我叫王金輝。”
高子鍵一聽這兩個初中生的名字就差個中間字,難道他們倆個是兄弟不成?但看外表也不像啊。他隨口問道,“聽你們兩個人名字好像是兄弟啊?”
王鵬輝說,“不是的鍵哥,我們不是兄弟,隻是很要好的朋友,就是名字差不多而已,這也是屬於巧合了。”
高子鍵心想,我說的嗎,這倆小子長相根本就沒有一份相似的,光是這身高就差了不少,這要真是親兄弟,再咋地也不能差這麽多啊,這不成了龍兄鼠弟了嗎。
王金輝笑嗬嗬的說,“很多人一聽我們倆這名字,再加上我們倆經常在一起,也都以為是兄弟呢,嗬嗬。”
時兵笑了笑說,“還別說,你們倆要不做個解釋,我也以為你們是兄弟,就是長相不太像,最主要的還是身高有點...差距。”
這時啤酒和肉串什麽的都上來了,時兵先打開啤酒,喝了一大口,然後說,“真是過癮啊,我都多久沒喝酒了,今兒就謝謝你們倆的款待了,我就不客氣了啊。”說完話,他也不顧別人,自己先吃了起來,時兵很少能這樣不顧形象的吃東西,這要是大軍還差不多,看來今兒他也是餓了。
王鵬輝說,“不用客氣的兵哥,你跟鍵哥能來,我們倆就挺高興了。”
高子鍵總感覺這倆人找他和時兵來不光隻是吃飯這麽簡單,應該還有什麽事才對,如果真是想謝謝那天的事情,完全可以買幾包煙拿來就行了,當時就是這樣,初中生找人幫忙過後就送兩包差不多的煙給對方,就算表示答謝了,他們也沒有多錢,完全沒有必要請吃飯。那時候不像現在,求人辦事兒都是先從請客吃飯開始,然後再到送錢送物的,那時候學校裏還沒有這麽多的講究。
高子鍵喝了口啤酒問道,“你們倆找我們來,不光是想請我們吃飯吧?還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們幫忙嗎?如果有的話就說出來,不用太客氣。”
王鵬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說,“其實,其實也沒什麽事兒,就是我們哥倆想跟著你跟兵哥。”
王金輝在旁邊插口說,“是啊鍵哥,我們倆都想跟著你跟兵哥,你就答應我們吧。”沒等高子鍵回話,從門口進來兩個初中生,而且還是女生,單看外表都是一臉的學生樣,挺清純的,要是再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她們這兩個個女生應該屬於那種挺好玩並且挺瘋的女孩,用後期的流行話說,就是那種小太妹類型的女學生。
她們兩個人進來之後,其中一個淡紫色頭發的女生說,“呀,這不是金輝跟鵬輝嗎,你們倆怎麽在這呢?”很明顯,她們兩個人認識他們。
王鵬輝笑著說,“呦,是你們啊,沒事兒,我們來這吃個午飯,你們也是嗎?”
淡紫色的女生一臉不屑的說,“廢話,來飯店不吃飯難道還上廁所啊?”這女生說話這口氣是一點也不做作,直接到位。
時兵左右看看,也沒在意,繼續吃著喝著,你們愛怎麽聊怎麽聊,一副跟我也沒什麽關係的樣子。高子鍵也一樣,隻是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們。
王金輝禮貌的說,“說的也是,那要不要一起吃啊?”
這完全是一句客套話,一般人都會說,‘不用了,你們吃你們的,就不打饒了。’也就完事了。
可淡紫色女生倒好,一點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高子鍵的旁邊對身後的另一個單眼皮女生說,“你不說我也會,來姐妹,一起坐下來吃,今天二輝請客,不用跟他們客氣。”單眼皮女生也毫不客氣,在旁邊搬了個椅子,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本來這張桌子就不大,要坐三四個人就正好,可這一下坐了六個人,那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一個挨著一個,身體都緊靠著。
王鵬輝的臉色有點難看,心裏也挺鬱悶的,這本來是想請高子鍵他們三個吃頓飯的,可沒想到遇到這倆女生了,這倆女生在他們初一年級是有名的野,整天也是曠課逃學的,網吧旱冰場是經常去,(高子鍵上初三的時候,網吧已經有了,隻是很少。)
尤其是旱冰場,在當時來說,那裏是小混混最流行去的地方了,裏麵聚集了各各學校的不良份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有不少社會上的人經常出入,大部分來這裏玩的都是成幫結夥,很少有單兵行動的。
他們都願意往這裏跑,既能娛樂,又不需要太多錢。幾塊錢一張票不限時間,可以玩一天,不光便宜,而且大部分男的都是抱著聯係女生來了,再這種地方聯係女生最容易,能經常來這裏玩的女生,大多都沒幾個正經的,用當時的話說就是騷的不行。
隻要你長的不是太對不起觀眾,再會說話哄女生,那就沒什麽問題了。這裏每天都有大批的青年男女來娛樂,唯獨有一點不好,就是旱冰場在當時總有打架事件發生,不說天天有也差不多,並且都是群架,一夥人對一夥人的。其中最嚴重的幾場鬥毆還出人命案,後來隨著時代的演變,這種場所也就漸漸的被人淡忘了,人們已經對這裏沒有了往日的興奮感,最後也就一個個都關閉了。
剛才要不是王金輝的一句話,興許她們也就離開了。但這都坐下來了,他總不能在開口把人家給攆走吧,好歹人家也是女孩,是個男人也不能幹這事兒啊。
另一個單眼皮的女生看了看高子鍵和時兵後,對王鵬輝說,“鵬輝,這兩位帥哥是誰啊?也不說給我們介紹介紹。”這幫小女生總是對陌生的男子感興趣,尤其是那種年紀比她們大一些的,要是再有點神秘感,對她們更是有吸引力了。
王鵬輝趕忙介紹著說,“哦,差點忘了,這個是鍵哥,那個是兵哥,是我們學校初三部的。”
高子鍵笑眯眯的說,“嗬嗬,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