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都外麵寬闊的場地裏,一個蒙麵的白衣女子置身持劍站在城牆下,與敵軍騎在馬背上的墨宮軒麵對麵,她睨著前麵的人,一臉不屑的開了口:“不用叫了,我來與你打。”
當這名白衣女子出現時,墨宮軒有那麽一刹那的錯覺以為是墨宮翎,可當看到她那雙杏眸時,頓時閃過一抹失望。
墨宮軒眯起眸,遠遠的望著對麵那名白衣女子,邪魅勾唇,手中淩風劍淩厲出鞘,“既然南京如此沒用,都派女人出來迎戰,那本王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話落,已經從馬背上飛身而起,舉起劍朝白衣女子而刺去,動作如風,迅速如魅。
對付一個女人,他根本用不著白染韻的幫忙。
白衣女子見他攻擊過來,微微擰緊眉,淡定自若的腳尖輕墊,拿起手中的青羽劍也刺出,兩人在半空旋飛交起手來,幾繁較量之下,白衣女子身手逐漸弱下去,根本不是墨宮軒的對手。
城都牆上,南城熏已經快步走了上去,站定後一眼看向下麵,見到下麵打鬥的場麵,麵色逐漸黑沉,眸底閃過一絲惱怒。
原本他以為是她來了,欣喜若狂。
可當看到那白衣的女子的身形和劍法時,霎時怒火中燒,氣得大發雷霆的吼道:“誰讓她出去的?是誰讓她跟著來的?”
下麵的與墨宮軒交手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妹染杺。
她太自量力了?竟然敢置身去與墨宮軒交手,擾亂他的計劃。
而且他在離開南京城時,已經千叮萬囑叫暗衛護送她回山裏的,為何她卻出現在這兒?
護送她的暗衛呢?
跟著來到城牆上麵的高染看到下麵的場景,也被嚇了一跳,見那名女子原來是染杺,他一臉無語,這是戰場呀?那染姑娘是瘋了嗎?真是一點分寸也沒有。
而下麵染杺卻沒有想那麽多,就算她有危險,那個男人也會出來救她,這樣的話,她在他的心裏還是一絲地位的,她隻是想幫他。
她一出現就看著南京一直在城牆上麵掛著免戰牌,敵軍墨宮軒的話又說得那麽難聽,其實她一路悄然跟隨隊伍,好不容易甩掉護送她回山裏的暗衛,她明明就是下山來找南城熏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再回山裏呢?
她也並未多想,或許這樣做能幫他呢?便出來接戰。
可無奈,她哪是墨宮軒的對手,幾個回合已經讓她招架不住,身上被墨宮軒刺傷了幾個口子,受了傷。而墨宮軒則是像玩一個玩物一樣,眼底裝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既然南城熏打仗還要靠女人,那就讓這個女人衣不遮體的出現在所有男人的麵前,讓南城熏顏麵盡毀。
染杺一邊反擊,抵抗,卻武功太低,隻見墨宮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劍將她手膀,兩腿的衣服全部刺碎,已經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
城牆之上一直冷峻著一張臉的南城熏,目光如炬的睨著下麵,似已經意識到墨宮軒想要做什麽,不管如何,他不能不顧染杺。便一個閃身,身影一晃就出現在染杺的後麵,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中,一邊從腰間抽出軟劍淩厲與墨宮軒的淩風劍劍尖對上。
落入他的懷中,染杺心狂跳,抬眸看著南城熏俊美的側臉,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心急,憤怒,而是淡漠得像陌生人,黑眸是波瀾不驚。
她詫異,難道他不是擔心自己,才肯出手救她嗎?
一劍相撞,墨宮軒邪魅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譏笑,看著南城熏諷刺開口:“南城熏,你真是對得起她呀?背著她養了這麽一個小妞在身邊?本王真是替你惋惜呀!你眼光真是差到極點?這種貨色你也能看得上?”
說罷,昂頭長笑,那笑聲是那麽尖銳,刺耳。
南城熏漠視他的話,眸色淡然,麵色平靜,猶如沒聽到一樣,用力再次對準他的胸口猛刺過去。
下一瞬,墨宮軒突然收劍,身影一晃,那盔甲的袖口一甩,一個紫色毛茸茸的東西,機靈的躥出跳撲過去,從南城熏刺過來的劍身上跳過,直撲他的手腕,吱吱的發出叫聲,張嘴獠牙咬了一口。
“師兄。”染杺見狀,驚愕大叫,麵色煞白。
一切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沒有想到墨宮軒還留了這麽一手。
手腕被尖銳的東西刺入皮肉,南城熏皺眉,隻是瞥一眼,原來是一隻紫色狐貂。它咬了後,遊躥而逃。
“這是見麵禮。”墨宮軒見得逞,得意的收回劍,那隻紫色狐貂咬了南城熏一口後跳到他的肩膀上,吱吱叫。
南城熏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根本看不清東西,這是中毒的跡象。
他不敢猶豫。
而城牆之上高染和胡將軍趕緊吩咐弓箭手,放箭做防備,讓南城熏有機會逃離。
羽箭紛紛落下,他抱起染杺利用瞬間術逃離,回到城裏。
所有人都很擔心,一進城裏的營帳之中南城熏梭手將染杺扔摔在地上,眸色冷冽,命令道:“看好她。”然後走到一半,身形不穩,差點摔倒。
胡將軍及時扶住他,扶他走到軟榻上麵坐著。
南城熏冷峻的臉色逐漸變成暗黑色,嘴唇泛紫,被那隻狐貂咬傷的手腕處不停的流出紫色的血液。
高染不敢說話,叫了軍醫給南城熏治傷,他可是主心骨,如果出事了,怎麽辦?
染杺見南城熏為了救她,受了傷,那敢離開,哭著在他身邊打轉。
“嗚嗚,對不起,師兄,是杺兒不好,害你都受了傷。”
南城熏坐在軟榻上,連說話都懶得張嘴,俊臉黑沉一片,手臂被咬的傷口逐漸變成紫紅色。軍醫趕到之時趕緊給他治傷,而染杺一直在旁邊,很不順手。
“師兄,對不起,都是杺兒氣不過,才這樣魯莽的,你的傷沒事吧!你不會死吧!”
染杺的話讓軍醫麵色不耐,很煩,抬頭衝著她怒吼:“染姑娘,麻煩你讓開一點,別在說話了,你在這裏兒老臣靜不下心來。”
染杺聞言本想反駁的,可見南城熏那副樣子,頓時閉上嘴,乖乖的站在一邊。
南城熏很想一掌打死她得了,可無奈一點力氣也沒有,腦中一片空白,渾身無力。頭越來越昏沉,意識也逐漸渙散,最終眼睛沉沉閉上,昏了過去。
“怎麽樣了?皇上的傷沒事吧?”高染麵色凝重,湊上前來問軍醫。
軍醫將南城熏被咬手腕上的傷口處理包紮,可毒卻不知怎麽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軍醫起身站了起來,看了高染和胡將軍一眼,悠悠歎息:“染將軍,皇上中的毒老臣現在無能為力,如果三天之內不服解藥,皇上就.....”
最後他的話不用挑明,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可是,如果皇上真的出什麽事?接下來可怎麽辦?
“你放屁,你個老東西,治不了就別治,盡胡說八道,小心我殺了你。”聽到軍醫的話,染杺氣得一把推開她,從高染腰間掛著的佩劍抽出來,指著軍醫憤怒的罵道。
劍抵在軍醫的胸前,他毫無畏懼,隻是冷冷的瞥了眼染杺,“你殺呀?如果不是你胡鬧,皇上會受傷嗎?”
“你。”染杺氣得一臉無言反駁。
胡將軍見狀一把搶過染杺手裏的劍,看著她和軍醫冷聲吼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吵也沒有用,現在是要怎麽辦?難道要這樣看著皇上死嗎?”
軍醫低垂著頭,道:“隻能想辦法找到解藥。”
想辦法找到解藥那是那麽容易的事?難道要找墨宮軒要嗎?
一時間營帳之中大家都沉默了。
南城熏中毒昏迷不醒的事在軍營炸開了鍋,鬧得軍心惶惶的,而高染盡量將此事瞞住,可無奈大家都看到了南城熏受傷的過程,怎麽也瞞不住。
也因此軍心不穩。
而此時敵營中也收到了南城熏昏迷不醒的事,所有人都興奮激昂,隻要南京皇帝一死,城都也隻會隻剩下一個空殼,想要奪城根本就是唾手可得的事。
“隻要南城熏死了,西都之城很快就是本王手中囊中之物。”敵營主將營帳中,墨宮軒坐在主位之上麵色狠厲。
他說了半天的話,不見坐在一旁的白染韻說一句話。
抬眼才看見她坐在椅子上麵色沉默,不知在想什麽。
“白教主,你不是舍不是吧!”他睨著她,聲音提高幾分。
白染韻聞言恍然回過神來,緩緩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墨宮軒,開問詢問:“解藥呢?”
墨宮軒聽到她問話,訝然的挑起眉,冷聲質問:“解藥?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想去救他嗎?”
他一直知道,白染韻喜歡南城熏,可喜歡是她的事,如果她要壞他的事,他會抹殺掉她所期盼的希望。
白染韻丹鳳眼眯起,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案桌前麵,眸色一閃,道:“王爺,我不想他死,但我有辦法控製他,讓他成為我的男人,聽我的話。”
“什麽辦法?”墨宮軒眉梢微揚,滿目疑惑。
“我會利用蠱慢慢讓他失去記憶。”白染韻絕美的臉上淡淡勾起一抹笑意,未達眼底,她信心滿滿的繼續道:“隻要他與自己愛的人同房後,那個女人是他的摯愛,可以一夜忘記那個人。”
“有這種蠱?”墨宮軒一且不可置信,微微斂起眉。
白染韻目光流轉,深看他一眼,正色回答:“有。但必須是他真心愛的人,如果不是,這蠱起不了任何效果。”
墨宮軒眉眼微揚,仿佛有了興趣,眼睛一亮,問道:“那你想怎麽做?”
白染韻淡淡一笑,眸色深幽,“你忘記白天與你交戰那個姑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