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也沒理會他的話,盯著他的文具盒說,“咦,這文具盒是你新買的啊?挺好看呢,嗬嗬,不錯嗎?”
這回輪到高子鍵得意了,他嬉皮笑臉的說,“那是,我老爸給我買的,怎麽樣?還不錯吧?”他說著話,用嘴對著文具盒哈了哈氣,再用衣服用力的擦了擦,好像再擦寶貝一樣的認真。
大軍這時候在旁邊滴流個眼睛看著呢,他張口喊道,“喂,那個誰,把你那文具盒拿給我看看來。”
高子鍵並不知道他在喊自己,他還在哪裏臭美的欣賞著自己的‘寶貝’。
大軍一看他沒搭理自己,站起來走到他跟前就給他一腦瓢,嘴裏罵道,“媽的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麽聾子?”他打這一下沒怎麽用力,隻是隨意的給了一下。
高子鍵轉頭看著他說,“你幹嗎打我啊?我也沒聽到你喊我啊?”
大軍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再次說,“現在知道我喊你了吧?”
“知道了,幹嗎啊?你有事?”高子鍵問道
大軍伸出手說,“把文具盒拿來給我看看。”
高子鍵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沒什麽好事兒,他搖頭說,“不要,你自己沒有啊,一個文具盒而已,幹嗎看我的。”
大軍輕笑一下說,“嘿,你小子TM的是皮癢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王雪這時候站起來說,“趙軍你別鬧了,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你想幹嗎啊你,你這不是擺明了熊人家老實嗎?你要再沒完,我就跟老師說去。”王雪這時候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跟大軍是一個小學畢業的,彼此都認識。
高子鍵一看這女生還挺有正義感呢,當時有那麽一點點的敬佩感,可馬上又返過味來了,心想,‘你他娘讓我替你寫作業的時候就不是欺負我啦?靠,什麽跟什麽啊。’
大軍看了王雪一眼說,“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我怕你。”臨走是他又瞪了一眼高子鍵才回到座位。
王雪坐下後對高子鍵說,“你怎麽膽子這麽小?一點也不像個男人,人家欺負你,你怎麽連個屁都不敢放?”
高子鍵依舊是那副嘴臉說,“我..我不是膽子小,隻是沒那個必要,我不想惹事,能忍的就忍了。”
王雪白他一眼說,“吹牛吧你就,一看你就沒那膽子。”
高子鍵被她說的臉通紅,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狡辯下去了。
一上午又在平靜中度過,中午他跟時兵兩人約好到校門口吃包子去,時兵笑嘻嘻的說,“這他媽上初中了就是不一樣,比上小學的時候有意思多了,你不知道,我們班現在的男女同學,一天時間就已經打成一片了,我才發現,這美女大部分都是信陽小學的,這一上午都是在嬉笑中度過啊,那滋味,甭提多過癮了,你怎麽了?幹嗎總板著個老臉?”
高子鍵一直一副死麵孔,他總感覺這趙軍會找他麻煩,但是又說不上來怎麽個找法,歎口氣說,“我可沒你那麽好運氣了,我那同桌今兒一早就讓我替她寫作業,我真是倒黴,碰到個這麽野蠻的。”
時兵看著他說,“怎麽地?她讓你幫她寫作業?哎呀我去,就你這個死成績,她還找你寫作業?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氣啊?”
高子鍵罵道,“去你媽的,我說跟你說正經的呢,真的。”
時兵看著他說,“那你幫她寫了嗎?”
高子鍵點點頭,時兵又說,“哎,算了,寫都寫了,再說了,幫個美女寫作業也不虧本,萬一哪天她心情好了,獎勵你一個吻呢,你不就合適了嗎。”時兵說完話,還衝他挑挑眉毛。
高子鍵趕忙說,“可拉到吧,她不再找我幫她寫作業就行啊。”
中午吃過飯,高子鍵回到教室,可他剛坐下來,眼睛就直了,因為他看到他老爸給自己新買的文具盒還沒用到一天,就已經成‘變形金剛’了?他欲哭無淚的拿起這堆廢鐵,這文具盒已經麵目全非了,裏麵的筆也灑落了一地,他頓時就火冒三丈了,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口憋的上,氣的他一下子就把這堆廢鐵給仍出了窗外,趙軍再他旁邊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樣子要多招人煩,就有多招人煩,高子鍵轉頭瞪著他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大軍收起笑容說,“你說什麽玩應?”
高子鍵大聲說,“我問你,我文具盒是不是你給弄成這樣的?”
大軍一看他張嘴衝著自己吼,他也來脾氣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吼道,“你TM跟誰喊呢,在TM跟我喊我揍死你。”
這時候王雪走進教室正好看到他們倆個人在吵吵,王雪趕忙過來說,“喂喂,你們兩個幹嗎呢?大軍你還真沒完沒了了啊?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有能耐你去欺負高年級的啊?在這欺負自己班同學算什麽能耐。”王雪這會兒給他一頓臭訓。
大軍說,“你問他怎麽了,誰欺負他了,是他先跟我吼的。”
王雪問高子鍵說,“到底怎麽了,你跟我說說。”
高子鍵紅著眼睛低著頭說,“他把我的新文具盒給砸爛了,我跟他講理不對嗎?”
大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罵道,“你他媽說話最好有證據,誰看到我把你文具盒給砸了?說不出來今天老子非揍你一頓不可,看著你就來氣。”明明就是他把高子鍵的文具盒給弄壞的,現在卻死活不承認了。
高子鍵心裏那個氣啊,王雪急忙拉開兩個人勸道,“行了行了,都拉到吧,因為一個文具盒打架也犯不上,你也別生氣了,壞了就壞了吧,大不了在買一個,也沒多錢的東西。”關鍵這不是買不買的問題,這擺明了就是趙軍熊他老實,高子鍵並不是真老實,他很想動手打人,可他不敢,不是他害怕,他隻是怕給家裏惹麻煩。
他氣的轉身帶著眼淚跑出了教師,大軍在背後嘲笑著說,“靠,跟個娘們是地,還活著幹啥。”
高子鍵到八班把時兵叫了出來,時兵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事發生了,他忙問道,“怎麽了子建?誰熊你了。”
高子鍵小聲的嘟囔說,“我們班的趙軍,中午把我新買的文具盒給砸爛了。”
時兵一聽,當時就來火了,魯起袖子說,“我操他娘的,這TM不是熊人呢嗎?走子建,我跟你找他算賬去。”
高子鍵拉住時兵說,“算了吧兵子,我不想惹事兒,大不了就當丟了吧。”
時兵給他一拳說,“你TM這麽沒出息呢,這事兒是能算了的嗎,他要是欺負慣你了總想欺負你,別廢話了,跟我走。”他也不跟他廢話,拉著高子鍵就奔七班走去。
時兵進屋後,第一句就先問,“誰是趙軍?”
大軍這時候正跟幾個他們以前學校的人嬉笑聊天呢,一聽到有人喊他名字,他轉頭說,“誰找我?我就是。”
時兵二話不說,隨手拿起一把凳子,一下就輪了過來,這一凳子正好砸在大軍的身上,大軍被砸的大喊一句,“哎呀我去。”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呢。
時兵就飛身就衝了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電炮,但是大軍的體格子實在是太大了,時兵這拳頭打在他身上,好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比時兵高出整整快一個腦袋,他隨手一擊直拳就打了過來,正好打到時兵的臉上,時兵被這一拳打的頓時就倒地了,大軍一下騎上去,抓住他頭發又是幾拳,周圍的學生一看打架了,有的趕緊就過來拉架,王雪跟高子鍵也跑進來拉架了,大軍被幾個人拉開以後,大罵著,“草你媽的,你敢打我,我TM弄死你。”
時兵被他這幾拳打的是鼻口竄血的,高子鍵趕忙把他扶起來問道,“兵子,你流血了,要不要緊,要不趕快去醫務室看看吧。”
時兵站起來用袖子擦了擦嘴上和鼻子上的血跡,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說,“沒事兒,一點小傷。”然後他盯著大軍罵道,“趙軍,你他媽給我等著,你打我不算啥,但你欺負子建就不好使,這事兒咱們沒完。”說完話,時兵向外走去。
高子鍵也跟出來說,“兵子,要不咱就算了吧?別把事情給鬧大了。”
時兵看著他說,“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你也看到了,他今天把我打成這樣,我能就這樣算了嗎?我時兵不是孬種,我去找陳超,這事兒沒完,我要不把他打服了,我都不叫時兵。”時兵說完話,也不理高子鍵在後麵怎麽喊他,直接奔著三班走去了。
高子鍵回到教室裏,大軍瞪著怒火的眼睛看著他說,“行啊**,知道找人對付我了,下回要找就找個能抗的住的,別把那些袋子給弄來,草。”
高子鍵也沒理他的表情,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王雪問道,“你真的找人去打大軍了?”
高子鍵有點尷尬的說,“我..我不是找人去打他,我隻是心裏憋的上,想找個朋友說一說,誰知道就變成這樣了。”
王雪無奈的說,“你這說來說去,不還是去找人了嗎?”
高子鍵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王雪好意的說,“我跟你說,趙軍這人不好惹,以前上小學的時候就總打架,而且他跟劉世傑的關係特別好,你最好勸你朋友別找麻煩了,能算了就算了吧,要不然你們容易吃虧,我可是為你們好。”
高子鍵一頭霧水的問道,“這劉世傑又是誰啊?”
王雪說,“我們小學的校王,這人可狠著呢,你還是勸勸他吧。”
高子鍵撓撓頭說,“我也想勸,不過,我哥們這脾氣,看樣子是夠嗆了。”
王雪說,“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們自己注意點吧。”說完話她也不在理他了,拿出課本準備下午的第一堂課了。
高子鍵這一下午也沒什麽心情上課,總再想時兵和大軍的事情,稀裏糊塗的就過了一下午,一晃就到下午放學了。
高子鍵趕忙跑到八班去找時兵,可發現時兵人已經不見了,聽他班以前的同學說,最後一節課他壓根就沒上,高子鍵心裏有點擔心,又趕忙向陳超班跑去,陳超也是最後一節課也沒上。
高子鍵心想,‘壞了,他們指定是在門口堵趙軍去了。’想到這裏,高子鍵趕忙向校門口跑去。
學校門口外麵,時兵,陳超,二鬼子,薛亮,這些比較牛逼的人物都來了,還有等等以前他們學校一大票人,足足有二十多號子,號子的意思就是指人,意思是二十多個人,這是地方語言,這夥人全是時兵給喊過來的。
當時時兵去三班找陳超的時候,把事情跟他一說,陳超拍著桌子大罵道,“我操,這他媽的信陽小學的人也太狂了,這壓根就是沒把我們學校的人放在眼裏啊,媽了個逼地,晚上集合所有人,不給他長點記性,他是不知道北在哪。”
薛亮興奮的說,“對,早就應該這麽幹了,我們兩個學校在這裏,總要有一個說的算的啊,今兒就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薛亮是個積極分子,以前學校哪有打架的幾乎都少不了他,不是他打人,就是被人打,要麽就是看人打,反正就是愛攪和這種事。
這薛亮也是他們學校的一個混子,在高子鍵他們小學也算小有名氣,但有點屬於牆頭草,誰有勢力他就願意跟誰後屁股混,但為人還算可以,至少心不壞。做牆頭草也是沒辦法的,用現在的話說這叫識時務,誰也不想得罪人。就這樣,時兵把這群人,全都集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