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清醒之後,我明白了一個到道理,那就是以後誰再說在水中不疼,那就盡管去嚐試好了!
如果不疼,那是在下輸了!
昏昏沉沉的被秦洛抱在懷裏,身上裹著厚厚的單子,我呆呆的看著男人,無比嘚瑟的伸手在他的小肚子上一圈一圈繞著。
“你還沒吃飽麽?”秦洛眯著眼睛,兩隻手將我往懷裏又摟緊了一分。薄涼的嘴唇輕輕的親吻著我的額頭,又勾起一圈圈漣漪。
“唔...”我輕聲道,手腕一翻,放過了他的小綠豆,改為把玩他的秀發,原本的黑色,在這一瞬間褪成了銀,在光的撫摸下,和我基本一模一樣,我甚至分不出來,哪是他的,哪是我自己的。
這就是所謂的緣,所謂的命中注定麽?
我忽然想起了靈兒的話,我和秦洛是宿命中的戀人,那麽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我們之間的緣分,是剪不斷的。
那麽這個孩子話,我也是可以留下的。
“秦洛...”
“我在...”
男人從來都不是話多的人,長長 的情況就是我不說,他半天也不會說一句,我有時就在想,老天把兩個沉默寡言的人放在一起,難道就不怕悶死彼此麽?
“你現在...對我...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心態呢?”我組織著語言,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眼睛瞪得很大,好像這樣就能看清他一般。
雖然女人問男人你愛不愛我,是一件很蠢很弱智的問題,可是這個人是秦洛,十萬多年都不知情愛為何物的男人,我覺得我要是不問,那才真是。
“你希望我是什麽心態呢?”讓我意外的是,秦洛並未如同往日那般直接回答,或是說我無聊。
反倒是還學會了反問,我也可以理解這是一種進步麽?
“什麽叫做我希望你是什麽心態!你自己什麽心態不知道麽?”
我呆呆的看著他,有些不爽的皺著鼻子,冰涼的手指湊上了我的眉間,一點點將我們的眉頭暈染開來。
“你啊。。。是不是一天不聽我說那三個字,就不會開心?”
“你知道?”我的聲音跟著驟然高了幾分,眼底閃過一絲希冀。
“是啊,就算原本是不知的,被你這天天問著, 我也是明白的,隻是安之...我一想到你現在的身份,我說不出口。”
“是麽?”
我笑道,心中的高牆又鑄造起來。
“是啊,我每天都活在掙紮之中,看著你,想要靠近又不能靠近,可是偏偏你又生病了,靈兒又找到我。”
“你知道麽?你就像是那毒罌粟一般,吃一口,就會忍不住上癮。”
“所以呢?”我隱著暴躁,越發覺得有些焦慮。
為什麽明明我已經很努力的事情了,怎麽就偏偏沒有好結果呢。
“沒有所以,我隻是想要你知道,很多時候,並不是我不去做而是不能做,也不會做。”
“不能做?不會做?”我冷笑,也顧不上自己現在身無寸捋,不知道是不是經過OOXX的緣故,我身上的力氣竟然都回來了,腦袋雖然還有點暈暈乎乎的,不過卻是已經不傷大雅了。
“秦洛,你真他理智!真他媽公平!”
我想到了過去,想到了地府那些官員對於他的評價,想到了太多太多。可是我能怎麽樣,這丫的十萬年都是這麽過的!
“安之,你冷靜些!”
秦洛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爆粗口,狹長的眼睛眯成 一道縫。
我驚訝的看著他,男人伸手將我摟入懷裏,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動彈不得。
“怎麽?我說到你心坎裏了,還是你心虛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洛被我逼到了樹下,身子重量都壓在了樹上,雙眼中閃著微光。
“是麽?”
“可是你偏偏就是這麽做的不是麽?”
“安之...”
他依舊是簡單的呼喚著我的名字,語氣之中卻是多了一絲哀求,怎麽聽怎麽覺得讓人心焦。
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想就此服軟,不再和他爭執下去,可是想想他個樣子,似乎就算是我說了,他大概也是不信的吧。
尤其是孩子...
秦洛啊秦洛,既然你惹著老娘生氣,老娘就帶著你的孩子跑路好了。
我打定主意,心中忽然變得舒坦了不少。
我的細微變化,並未引起他的注意。
“出去吧,我想回去睡覺了。”我輕聲道,故意忽視掉男人肩膀上的一排排被我啃出來的牙印。
秦洛挑眉,眼中的紅色褪去,沒有說話。
“好,既然你想,我們就出去。”
我真是...
算了,老娘是懷有身孕的人,要溫柔,嗯。
我眯著眼睛,不再去看他,自顧朝著前麵走著。
遠處那些常年駐守在這裏的龍族,一個個勾著腦袋,在遠處和我們打著招呼。
我幹笑了幾聲,一揮手,直接把秦洛打包出了空間,一回到現實直接裏,便看見靈兒翹著二郎腿跟二大爺使得躺在我床上,旁邊還放著那劣質的“我”。
見我們出來,少年先是一愣,直接將手中的蘋果給丟了出去。
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麵露驚異。
“我去,你們不是吧?這才幾個小時啊!”
“起來,小小年紀不要當鹹魚,學什麽不好學人家葛大爺葛優躺!”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徑直在床上躺了下來。
好在這床也足夠大,裝下了一個我還能裝得下靈兒和那具傀儡。
隻是秦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大抵是不能接受靈兒這麽大了還和躺在一張床上,隻是他不說,我更是不會去找事,閉上眼睛拉起新被子就準備睡覺。
“那你好好休息。”安靜了許久,秦洛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也不等回答,很快便聽到了輕輕的關門聲。
我確定他已經出去了,這才把腦袋轉了回來,對著靈兒開始吐槽。
“你說,他怎麽就這麽榆木腦袋呢?”
靈兒叼著一根牙簽,伸手將我們中間的傀儡給捏碎。雖然說我知道你隻是個劣質的木頭,可看著自己的臉就那般碎成了渣渣,還是覺得有些不爽的,這心裏啊,也跟著咯噔一聲脆響。
“唔,這你得問他去啊,人家還小啊!”靈兒嬉笑道。
我伸手照著他的腦袋上就是一拳,反正這娃堅硬的狠,也不會我拍幾下就狗帶。
“現在你又說你小了?不是你幹那些事情的時候了?”
“我幹什麽了?娘親,你得負責任啊!”靈兒雙眼在眼睛裏不停的打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放在外麵,絕對是小迷妹一把。
可惜的是,我已經對他基本免疫了。
抬手布下陣法,輕聲道:“這孩子我要生下來,想辦法,幫我隱藏一下!”
“確定麽?”
“確定。”
少年歎了口氣,慢條斯理的坐直了身體。
抬手在身上摸索起來,最終掏出了一顆綠色的小藥丸讓我生吃。
“這個可以讓你的肚子不會鼓起來,外麵人是不是會看到你懷孕的,不過嘛,效果不長,一個月要吃一次。”
“能瞞得過蘇寒麽?我這點醫術可是不夠用啊!”
靈兒鄙夷的瞪了我一眼,似有些不悅:“娘親,我說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別找我啊!真是!”
少年傲嬌的揮了揮手,直接從我床上離開。
正要出門,蘇寒的傀儡管家如同幽靈一般冒了出來。
麵無表情的臉上刻畫著詭異的弧度,像是惡作劇一般,故意讓他的嘴角上揚,臉更是白的滲人。
“夫人,少爺。有客人到了,老爺讓我通知您去招待一下。”
“客人?”我和靈兒相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隻有迷茫。
然而這傀儡說完,就像是死機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直到我走出房門,朝著大門的方向走時,他才又被上了發條,開始工作起來。說是接待,其實就是在客廳裏等著。
我以為會是蘇寒通知的我那些許多年沒見麵的同學和朋友。
可當門打開時,出現卻是秦玉和一群仆從。
“天女好久不見啊!或者我現在,應該叫你一聲蘇夫人?”
“玉公子,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可真是稀客啊。”
我順口接道,無比從容的捏起沙發上的團扇,故作嬌羞的扇著風。輕輕的和他握了握。
那如同蛇皮一般濕滑的手掌,衝擊起了我的記憶。
回憶裏,那一幅幅讓人難過的畫麵接踵而來,莫名的辛酸籠罩心頭。
“我們不是自己人麽?”秦玉親生道,輕輕的避過了我鋒芒。他身後仆人一個個則是開始忙碌起來,明明大家都是有儲物戒指的人,偏生還得學著古人弄出一口又一口的箱子。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那些個箱子裏麵,並沒有所謂的金銀財寶,而都是上了年份的藥材,以及一些書籍,看起來高大上無比,隻是這其中有幾分真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唔,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呢。”
登記禮物這事,自然是不用我去坐,看著這丫的架勢,似乎是打算和我聊天,索性我便讓人上了點心,和他共同坐在這院子裏。
不知道是不是這丫的孽業已經重到了一定程度,平日裏那些最喜歡偷窺的草泥馬,今天都跑了沒了蹤影。
我自顧的煮著茶,靈兒在一旁裝逼的寫著毛筆字。
一切看起來是這般的恬靜,幽雅,可子所有人的心裏,都在盤算自己的事情。
各懷鬼胎啊...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正在思考如何打破這尷尬的局麵,秦玉卻是先開口打破這份尷尬。
“天女,不知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