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連自己的阿妹都不放過?你說話這麽難聽,好像我把自己的阿妹怎樣了似的,我阿妹跟表哥早就拜堂成親了,雖然沒有圓房,但是她現在也隻是一個寡婦,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毒翁想娶她,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你生甚麽氣啊?宋玉樓,你和我阿妹有何相幹啊?”哈爾曼說到最後,好像明白了些甚麽,然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難不成你想娶我阿妹?怪不得我阿妹會千裏迢迢去找你呢?原來你們倆早就成了好事?”哈爾曼斜著一雙眼瞪著玉樓道。
玉樓氣得渾身顫抖,剛要出聲反駁,一聲嬌叱從背後傳來:“孽障!你胡說甚麽?原來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表哥是你殺的?爹爹也是你殺的?你為甚麽這麽狠毒?納命來!”
原來阿依麗已經將哈爾曼的話都聽了去,此時早已怒火如焚,玉手一揚,手裏的一把毒針徑直照著阿哥哈爾曼的頭臉迅猛飛去!
玉樓“啊呀”一聲,他知道阿依麗是想取哈爾曼的性命,想到這哈爾曼再怎麽罪大惡極,也是阿依麗的親哥哥,他剛想出手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哈爾曼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沒想到阿依麗會在暗處偷聽他和玉樓說的話,心道這下完了,吾命休也!他絕望之下竟然沒有施展攝魂術來保命,隻是臉如死灰般地呆立著想張口喊阿妹,但是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腦子裏一片混沌和眩暈。
就在毒針快要觸及哈爾曼頭臉的那一瞬,隻聽一陣輕微的絲絲聲,所有刺向哈爾曼的毒針突然掉頭飛了回來,且朝著阿依麗的方向如飛鏢般射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哈爾曼突然大叫道:“師傅!別傷她!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的阿妹啊!”
阿依麗本已施展隱身術隱去了身形。但是毒針仍然像長了眼睛似的,緊緊地追蹤著她,聽到阿哥叫師傅,又說自己是這人的未婚妻,她就知道定是適才他們談論的毒翁了,她想如果要自己嫁給此人。不如死了還好,就索性現出身來,罵道:“老毒翁,殺死我罷!本小姐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你這老色鬼!”
奇怪的是,她這一罵,毒針們竟然停止不前了,隻在她的身周不停地盤旋著,隻聽一蒼老沙啞的聲音哈哈笑道:“小姑娘。別怕,毒翁不會傷害你的,一個絕色的美人兒,毒翁怎麽忍心傷你呢?更活況你的阿哥早已將你許配給我做夫人了,哈哈哈……”
阿依麗怒道:“我沒有阿哥,父母也已亡故,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本小姐現正在服喪期間。三年內不會再嫁,即使再嫁。也不會嫁給你這老色鬼!
她剛想轉動身子,揮劍劈開這些毒針,但是毒針們卻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緊緊地圍住她,叫她動彈不得,這些毒針本是她率先發出去的。現在卻不再聽命於她了。
玉樓見阿依麗受困,隨時都有性命之憂,自己卻無能為力,忍不住喊道:“阿依麗,千萬小心!別輕舉妄動!待我使乾坤大挪移救你!”說著開始運功企圖將阿依麗身遭的毒針逼開。
他以前都是尊稱她為小姐。此時卻把她當成是自己的戀人或妹妹,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強烈願望。
玉樓這一出聲,倒是提醒了哈爾曼,這宋玉樓不除,早晚都是心腹大患,他立時指著玉樓,對師傅毒翁隱身的方向叫道:“師傅,快將這賊人殺死!此賊早就覬覦我阿妹的美貌,此賊不除,你和阿妹的婚事休矣!”
“哦,我毒翁倒要看看此小賊有甚麽能耐,能阻止我的好事!”毒翁沙啞的聲音剛停,就休閑地現出身來。
隻見他一頭白發梳得甚是齊整,長長的白胡子也是一絲不亂,臉龐紅潤,眉毛如劍,一身老鷹繡花長袍,給高大儒雅的身形增添幾分淩厲之勢。
毒翁微笑著,手裏拿著一隻圓潤如玉的瓶子,他沙啞的聲音很符合他的年齡,但是他的相貌體型打扮,又和毒翁的身份相差甚遠。
玉樓一見這人也有些吃驚,但是一看到他手裏的白玉瓶,心裏又猛地一顫,難道那白玉瓶裏裝的就是冰魄散麽?
此時毒翁見玉樓汗如雨下,正在徒勞地想將阿依麗身遭的毒針逼開,他哈哈一笑,道:“小賊,別做夢了,依你的功力,再運功三年也無法將毒針逼退三寸,不過,如果你喜歡這些毒針,我毒翁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說罷袍袖一揮,一股強勁的風夾帶著漫天飛舞的毒針襲來,玉樓剛嗅到一股芬芳的香味,就身中無數毒針,倒在了地上。
原來這毒翁已將阿依麗身遭的毒針,全部刺入了玉樓的身上。
阿依麗見玉樓瞬間倒地不省人事,頓覺天旋地轉,傷心欲絕,她絕望地叫道:“宋公子……”想撲到玉樓身邊去探視他的傷情,無奈腿腳發軟,眼前發黑,一下子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毒翁見阿依麗對這宋公子如此關心,心知她必定已經將此人視為自己的心上人了,心裏暗暗慶幸自己此番動手得及時,免了來日的煩惱。
哈爾曼忙上前恭維道:“師傅神功蓋世,無人能敵,看如今這武林,隻有毒翁一人稱霸也。”
毒翁哈哈笑道:“此乃小技,隻是這賊如此不堪,實在出乎我毒翁的意料之外啊!”
哈爾曼道:“不瞞師傅,這宋玉樓的武功也是武林上至尊高手,他現如今是天魔門的天尊呢,隻是他的雕蟲小技那能和師傅您比呢,一招都沒過,就倒地身亡了,哈哈。”
毒翁笑道:“他並沒有死,隻是暫時中了我的奇花毒,那些毒針也隻是封住了他的穴道,我拿此人還有用呢。”
“哦,此人還有甚麽用處?徒兒想聽師傅高見。”哈爾曼還不明白毒翁在打甚麽鬼主意。
“你呀,就是腦子笨,你想想啊,你的阿妹一看到這姓宋的倒地死了,就氣昏在地,說明這丫頭心裏喜歡這姓宋的,如果這丫頭不願意嫁給我毒翁,就不是可以利用替他解毒來威脅你阿妹嫁給我麽?”毒翁拈須笑道。
哈爾曼一拍腦門,道:“哎呀師傅,我真是愚蠢至極,怎麽沒有想到這一招呢,師傅,你不光神功蓋世,連娶夫人的神技都在世人之上啊!”
毒翁沙啞的笑聲頓時得意忘形,放肆地在回響在園子的各個角落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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